“嘟嘟嘟……”
电话被骤然挂断,忙音像尖锐的蜂鸣,刺得谢长林耳膜发疼。
他握着手机怔在原地,脑海里还残留着父亲最后那句 “想想萧逸怎么对秦家父子的”,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秦家父子的下场他早有耳闻,被萧逸整得家破人亡。
那惨状光是想想,就让他后背发凉。
倏地打了个冷颤,谢长林猛地回过神来,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转身就往审讯室冲。
审讯室。
中年警官还站在原地,像个雕塑般直愣愣地盯着昏迷不醒萧宇。
“听着!”
冲进审讯室的谢长林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眸光里满是凶狠的血丝。
“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你给我好好看着里萧宇。
不准碰他,不准给他水喝,更不准让任何人靠近!”
“是…… 是!”
中年警官被谢长林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脖子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只能连连点头:
“谢少,你放心,我一定看好他,绝不乱动!”
谢长林这才松开手,一把推开中年警官,转身就往门外跑。
他甚至没再看审萧宇一眼,只觉得身后仿佛有索命的恶鬼在追,脚步快得像要飞起来。
跑出警局大楼,钻进了自己的车,坐在驾驶座上,谢长林终于停下来喘息了几秒。
很快,他边发动车子,边拨打着手机。
“喂,陈勇,快!立刻让机组人员到位!
我有急事要出国,马上就到机场!
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在半小时内做好起飞准备!”
谢长林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出,带着明显的颤抖,却又刻意拔高,试图用强硬掩盖内心的恐慌。
电话那头的陈勇是私人飞机机组的负责人,跟了谢长林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如此慌乱的语气,连忙叫苦:
“谢少,现在是都快凌晨了。
机组人员都分散在市区各处,半小时准备时间太紧了……
而且航线申请至少需要一小时,临时申请恐怕……”
“放屁!”
谢长林猛地一拍方向盘,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吓得值班的门卫缩了缩脖子。
“我不管这些!
你是负责人,这些事你自己想办法!
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也要在半小时内让飞机起飞!
这事,没得商量。”
迫于对方长久以来的淫威,陈勇不敢再争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是,我马上联系机组人员,现在就去协调航线,一定在半小时内做好准备!”
“好!”
谢长林看了眼导航仪上的距离,咬牙说道:“要是我到了机场,飞机还没准备好,你知道后果!”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
黑色轿车像离弦的箭一样,行驶在广市的大道上,伴随着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凌晨的寂静。
……
此刻,广市的另一个方向,高速路上的灯光像一条蜿蜒的光带,延伸向远方。
一队看不到头的墨绿色军用越野车,正以极快的速度行驶,车头的军徽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车队组成一个锋利的箭头队形,遇车超车,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高速路上回荡,带着不容阻挡的气势。
然而……
就在这墨绿色的长龙刚下高速路口,即将驶入市区主干道时,车速却骤然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一排又一排的警车横向排列,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车墙。
车顶的警灯闪烁着红蓝交替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它犹如大坝,死死拦住了墨绿色长龙的去路,将军方的锐气硬生生挡在了高速路口。
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警车警灯闪烁的 “嗡嗡” 声,在凌晨的空气中弥漫,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压抑。
“哐当!”
领头军车的车门被人用力推开,几名身穿作战服的军人下了车,军靴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是负责人?出来!”
领头的少校身材魁梧,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特有的冷峻,穿透了寂静的夜色。
排在车墙外的警察缓缓分开,一名中年警官走了出来。
“我是警局副局长吴用。”
吴用脸上带着刻意维持的严肃,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还是硬着头皮先声夺人:
“你们是什么部队的?没有报备,就带着这么多军用车辆闯入市区,这不合规矩!”
“我是南境军区警卫连连长段猛。”
少校军官冷冷地注视着吴用,语气生硬:
“我部奉命执行任务,没必要向地方报备。
现在请你们立刻撤开道路,否则,耽误了任务,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
吴用心里咯噔一下,“南境军区,警卫连” 几个字让他心头一紧。
能调动这支部队,只有那个手握几十万军权,护佑南境安危的——南境司令邓忠。
顿时,他心中开始犹豫起来。
很明显,军方的任务是高度机密的,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副局长所能知晓的。
可想起谢礼平刚才在电话里的严厉指令,他无奈叹口气,往前踏出一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段连长,话不能这么说!
任何外部武装力量进入市区,都必须提前报备,这是规矩!
你们现在连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来负责?
想要让我们配合,还请你联系巡抚衙门。
只要有他们的首肯,我必无条件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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