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小撮暗紫色的混沌顽石草结晶粉末,跟撒糖霜似的融进噬灵兽的“超级”本体时,光茧里的时间仿佛被按了慢放键——没有炸天的能量特效,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只有那团庞大的能量云,极其轻微、极其满足地……抖了一下。
那模样,活像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终于喝到了一口热乎的甜粥,从头发丝舒服到脚底板。
“我去!这大家伙咋跟通电了似的?”彩衣扒着沈青崖的头发,瞪大了七彩的眼珠子,“不会是吃坏肚子要炸了吧?”
沈青崖没理它,屏息感知着噬灵兽的变化——之前那点因饥饿残留的躁动,这会儿跟被太阳晒化的雪似的,全没了!能量云的搏动慢得跟老黄牛喘气似的,里面的星辰光点柔和得像床头灯,混沌色带也顺顺溜溜的,跟被梳过的毛似的。
最绝的是,它散发出的气息,哪儿还有半分灭世凶兽的霸道?活脱脱一只刚吃完年夜饭、准备睡到大年初一的肥猫,呼吸深沉又平稳,还带着股子慵懒的满足感。那些金光闪闪的封印锁链,也跟着它的节奏慢悠悠亮着,跟给凶兽唱安眠曲似的,和谐得离谱。
“听”到噬灵兽飘出来的意念碎片,沈青崖忍不住笑了:
“……饱……”
“……舒坦……”
“……睡……”
仨字儿,把干饭人的精髓拿捏得死死的,简单、纯粹,满是“人生足矣”的快乐。
更有意思的是,沈青崖还隐约感觉到,这凶兽的意识深处,居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好感”——准确说,是把他和“好吃的”“舒服”“不饿”这些好事绑在了一起,跟小狗记着喂饭的人似的,纯粹的本能印记。
“好家伙,这是把我当成专属投喂员了?”沈青崖摸了摸鼻子,又好笑又无奈,“看来‘凶兽饲养员’这活儿,我是辞不掉了。”
“饲养员?大个子你要给这大家伙当保姆啊?”彩衣扑棱着翅膀,一脸嫌弃,“它吃得多还不干活,除了睡觉就是干饭,比傻龟还能混!”
“你说谁能混?”阿墨终于敢从壳里探出头,不满地瞪着彩衣,“本龟至少还能监工、晒太阳,它只会睡大觉!”
这会儿的阿墨也彻底放松了,周围那股让它龟壳发紧的恐怖压力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氛围,搞得它都有点犯困。它看着那团慢悠悠起伏的“大云彩”,居然觉得顺眼了不少——当然,前提是搭档别让它吃那紫色的“石头渣”。
沈青崖确认噬灵兽已经睡成了“死猪”,还跟封印锁链达成了“你睡你的,我护我的”共生协议,知道这儿没啥可忙活的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团睡得香甜的“超级”,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哪是灭世凶兽啊,分明是个需要定时投喂的巨型睡神!
“走了走了,俩活宝。”沈青崖转身,带着阿墨和扒在他后颈的彩衣,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光茧。
再次站在禁地盆地的荒地上,沈青崖忍不住感慨:这灭世危机,说起来挺玄乎,本质上就是个“凶兽饿疯了拆家”的故事;而他这救世之功,说白了就是“精准投喂,把拆家的喂饱睡好”。
这因果关系,简单得有点搞笑,却又无比真实。
“大个子,咱们这就算大功告成了?”彩衣飞到他面前,歪着脑袋问,“那以后是不是不用再来这破地方了?”
“大概率不用了,只要按时给它送‘口粮’就行。”沈青崖抬头望向落星镇的方向,仿佛已经闻到了小院里的茶香,还有阿墨惦记了一路的双份米糕的甜香,“走,回家,给阿墨兑现承诺。”
“呜——!”阿墨瞬间激动得尾巴尖都快摇断了,黑豆眼里满是“米糕我来了”的急切,刚才还吐槽噬灵兽能睡,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回家干饭”,把啥凶兽、啥危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彩衣也跟着起哄:“回家回家!本仙鸟要吃灵果拼盘,还要喝加了蜂蜜的灵茶!”
一人一龟一鹦鹉,沐浴在劫后余生的阳光下,脚步轻快地踏上了归家之路。身后,是睡成球的噬灵兽,是稳固如铜墙铁壁的封印,还有一个被“投喂”拯救的世界。
沈青崖的“长岁簿”上,“如何喂养一头灭世级凶兽”这门奇葩课题,算是顺利结业了。
至于下一课学啥?
沈青崖低头看了看怀里揣着的混沌顽石草边角料,又看了看兴奋得直哼哼的阿墨,心里有了个想法:要不,用这“凶兽口粮”的边角料,给阿墨做个新口味磨牙棒?既能磨牙,还能顺便“安抚”一下这只容易被彩衣气炸的龟,简直一举两得!
彩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尖叫:“大个子你疯了?用凶兽吃的东西给傻龟做磨牙棒?不怕它吃了也变成干饭狂魔啊?”
“怕啥,阿墨本来就是干饭龟。”沈青崖笑着加快了脚步。
生活这玩意儿,果然处处都是意想不到的“奇葩课题”,但只要有饭吃、有茶喝、有俩活宝拌嘴,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至于那头睡在禁地的噬灵兽?
管它呢,反正饿了有“定制口粮”,醒了有封印看着,只要不耽误他种田、做饭、给阿墨做磨牙棒,就随它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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