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不忙的时候,他们会约着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选最后一排的位置,悄悄分享一桶爆米花。
有时也会去小剧场看话剧,散场后沿着街边慢慢走,聊剧中的角色,聊未来的计划,晚风里都带着甜意。
没几个月,惹芭的实习期结束,要回沪上上学了。离开京华的前一天晚上,吴尘特意订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馆,还是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一杯惹芭喜欢的焦糖玛奇朵。
“明天就要回沪上了?”吴尘搅拌着手里的咖啡,眼神落在惹芭脸上,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惹芭捧着杯子,指尖蹭过温热的杯壁,点头时眼神有些低落:“嗯,学校要开学了,得回去上课,还有话剧社的排练也不能落下。不过等十一放假,我肯定来京华看您,到时候咱们再去看上次没看完的那个话剧好不好?”
吴尘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终于还是开口:“惹芭,其实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惹芭打断。女孩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坚定:“尘哥,我有话想跟您说。这段时间跟您相处,我真的很开心。
您教我怎么分析角色,帮我改表演细节,还在我生病的时候特意来看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差距,您是成功的投资人,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但是我……我好像喜欢上您了。”
说完这番话,惹芭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双手紧紧攥着杯子,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紧张地等待着吴尘的回应。
吴尘看着她眼里的真诚,像星光一样明亮,心里压抑许久的悸动再也无法掩饰。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惹芭的手——她的手因为紧张有些冰凉,却软软的很温暖。
“惹芭,其实我也是。”他的声音放得很柔,“我喜欢你聊表演时眼里的光,喜欢你认真排练的样子,更喜欢你这份纯粹的真诚。”
听到这句话,惹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却笑着说:“真的吗?我还以为……以为您只把我当妹妹或者后辈……”
“不是妹妹,也不只是后辈。”吴尘拿出纸巾,帮她擦去眼泪,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触感,“但是惹芭,我们现在还不能公开关系。
你还在上学,正是打基础、积累口碑的关键时期,公开恋情很可能会影响你的职业发展;而且我身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之前的舆论风波你也知道,我不想让你卷进来受伤害。”
惹芭连忙摇头,用力回握住吴尘的手:“我明白!我不在乎能不能公开,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只要能跟您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您放心,我会好好上学,好好提升自己,以后成为能让您骄傲的演员,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吴尘看着她懂事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们一起努力。等你毕业,等我们都有足够的能力面对外界的眼光,再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们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咖啡馆快打烊时他们才离开。吴尘送惹芭回出租屋,在楼下告别时,惹芭犹豫了很久,还是轻轻抱了他一下。
她的手臂环住吴尘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停留了不过两秒,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松开手,红着脸跑进了楼道。
吴尘站在原地,感受着肩膀上残留的温度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中五味杂陈,他并没有告诉惹芭自己与大蜜蜜的关系,他很贪心,他想既要又要。
惹芭回到沪上戏剧学院后。两人开始了异地恋,却丝毫没有影响感情的升温。每天早上,惹芭会发一条“尘哥早安,今天也要加油”的消息,附带一张学校清晨的照片。
晚上,吴尘会等惹芭排练结束,跟她视频通话,听她讲一天的课程和排练趣事,偶尔也会给她分析剧本里的角色,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有时吴尘去沪上谈投资项目,会提前跟惹芭约好,在沪戏附近的咖啡馆见面。他会带些京华的特产,比如茯苓饼、驴打滚,看着惹芭开心地品尝。
惹芭也会在周末没课的时候,偷偷买最早一班高铁来京华,选在吴尘公司附近的公园见面,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带着紧张又甜蜜的心情,分享彼此的思念。
有一次,惹芭来京华时,正好赶上吴尘加班。她在公司楼下的奶茶店等了两个小时,手里的热奶茶换了两杯,看到吴尘走出办公楼时,立刻笑着跑过去,把奶茶递给他:“尘哥,刚买的热奶茶,你快暖暖手。”
吴尘接过奶茶,看着她冻得微红的脸颊,心里带着心疼:“怎么不在车里等?外面这么冷。”
“车里太闷啦,而且在这里等,能第一时间看到你呀。”惹芭笑着说,眼里的光比街灯还要亮。
吴尘牵着她的手,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个热乎的烤肠递给她:“下次别这么傻了,要是冻感冒了,我又不能立刻过去照顾你。”
惹芭咬着烤肠,用力点头,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她认为这种双向奔赴的付出,才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异地恋的时光里,有思念的牵挂,有见面的甜蜜,更有共同成长的坚定。吴尘的投资项目稳步推进,惹芭的表演也越来越成熟。
二人虽然只差着两岁,但吴尘却总是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像惹芭身上那样的青春活力。
秋意渐浓的时候,街边的梧桐树叶被染上深浅不一的金黄,吴尘刚结束与移动互联网项目团队的会议,步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
刚推开门,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厚厚的剧本,深蓝色的封面上,“伪装者”三个黑色大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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