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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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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岭的血色尚未在眼前淡去,硝烟的味道仿佛还粘附在每个人的鼻腔深处。残存部队的喘息粗重而杂乱,如同破旧的风箱,却怎么也吹不散心头那沉重的阴霾。来不及好好安葬战友,只能在仓促间将部分遗体拖入弹坑,用焦土和断枝稍作掩盖。所能收集到的弹药寥寥无几,每个士兵身上的子弹袋都显得干瘪。陈宇率领着这支伤痕累累、士气已然跌入谷底的队伍,朝着他们心目中最后的依托——临安方向,开始了艰难的撤退。

每个人的脚步都像是灌满了铅,蹒跚在崎岖的山道上。这沉重,不仅源于身体极度的疲惫和难以忽视的伤痛,更源于心头那块巨石——周云翔和众多弟兄们永远留在了野猪岭,而白岘岭行动的彻底失败,更像是一根冰冷的毒刺,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头,包括陈宇自己。

队伍沉默地行进,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只有伤兵无法抑制的、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为这凄惶的行列增添着令人心碎的伴奏。陈宇走在队伍中段,脸色铁青,手臂上那道被弹片划开的口子只是用撕下的衣襟草草包扎,鲜血仍在隐隐渗出,带来阵阵刺疼。但这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他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挫败感和如同毒蛇啃噬般的自责。

距离记忆中那座熟悉的临安城郭,估摸着还有二十多里地。走在最前面的尖兵班突然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侧耳倾听,一种本能的、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每一个人。

远处,天地相接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连绵不绝的轰鸣。那声音不似山间的雷鸣那般骤然响亮,反而更加密集,更加持久,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是炮声!重炮!”李文斌失声叫道,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这确认了的炮声,猛地向下沉去,直坠深渊。那炮声传来的方向,分毫不差,正是他们魂牵梦萦的临安!

“加快速度!跑步前进!”陈宇嘶哑着嗓子下达命令,声音因为极度的焦虑而变形。此刻,他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渺茫的希望——希望临安能够顶住,希望留守的部队能够创造奇迹,希望红绡、柳娘,以及支队部所有非战斗人员能够安然无恙。

残存的数百名官兵,被迫强行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疲惫不堪的身躯,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奔跑起来。沉重的呼吸声、杂乱的脚步声、武器与水壶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然而,没跑出多远,令人心悸的景象便出现了——三三两两、扶老携幼的逃难百姓,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临安方向涌来。他们神色仓惶,满脸都是惊惧,携带着简单的、甚至可称寒酸的包袱,踉跄着向后逃亡。

“老乡!前面怎么回事?临安怎么样了?”陈宇心中焦急如火,一把拦住一个看起来还勉强保持着镇定的老汉,急声问道,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那老汉看着眼前这群同样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军人,哭丧着脸,几乎要落下泪来:“长官,完了!全完了!临安城……临安城被鬼子打下来了!天还没亮就听到枪炮声跟炒豆子似的,没停过!我们拼死跑出来的时候,亲眼看见西北面的城墙被鬼子的大炮炸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鬼子的膏药旗……都快插上城头了!好多鬼子兵已经冲进去了,正在城里城外杀人放火啊!”老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仿佛一道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陈宇身体剧烈地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稳。最后的根据地,他们付出了无数心血经营的堡垒,竟然……竟然就这么丢了?!

“支队部……城里我们的人呢?守军呢?”他下意识地猛地抓住老汉干瘦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啊长官!城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我们……我们只顾着逃命,哪还顾得上别的……”老汉惊恐地挣脱开陈宇的手,慌不迭地跟着汹涌的逃难人流,继续向着未知的后方跑去。

“支队长!”李文斌和赵铁柱立刻围了上来,两人脸上都写满了巨大的震惊和深不见底的绝望。临安失守,意味着他们最后的退路被切断,意味着他们彻底成为了无根的浮萍。

陈宇双目瞬间赤红,一股混杂着极致愤怒、无尽担忧和破釜沉舟般决绝的火焰,猛地冲垮了他残存的理智。他“唰”地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着周围惶惑的士兵,也对着那炮声传来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全体都有!目标临安!跟老子杀回去!救出城里的人!”

这声怒吼,如同火星溅入了油锅。残存的数百名官兵,连日来的压抑、败退的屈辱、对战友牺牲的悲痛,以及对城中亲人战友的担忧,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他们发出不成调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嚎叫,被一种悲壮的情绪驱使着,跟着状若疯魔的陈宇,不顾一切地朝着枪炮声最为激烈的方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然而,现实的残酷,立刻给了这群悲壮的勇士一记沉重的闷棍。仅仅向前疯狂推进了不到五里地,在一个通往临安的三岔路口,他们迎面撞上了一支正在紧张构筑野战阵地、显然是负责外围阻击和警戒的日军部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根本无需任何命令,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引爆!双方立刻爆发了激烈的交火,枪声如同爆豆般炸响。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为死去的弟兄报仇!”赵铁柱这个铁打的汉子,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一把夺过旁边一个牺牲机枪手怀里的捷克式轻机枪,架在路边的土坎上,对着日军的阵地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子弹壳叮叮当当地跳落在地。

李文斌同样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着身边还有战斗力的士兵,利用路边一切可以利用的田埂、土坎、甚至倒毙的牲口尸体作为掩体,进行着顽强的反击。

但实力的差距,是如此赤裸而绝望。陈宇的部队刚刚经历野猪岭的惨败,早已是人困马乏,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弹药在经过野猪岭的消耗和方才一路的奔跑后,更是所剩无几,许多士兵的枪膛里,甚至只剩下寥寥几发子弹,手榴弹更是早已告罄。而他们对面的日军,却是以逸待劳,火力配备齐全,机枪、掷弹筒瞬间就构成了层次分明、异常密集的火力网,如同死神的镰刀,肆意收割。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发起冲锋的战士,在日军精准而冷酷的射击下,如同被割倒的麦秆,成排地倒下。队伍里有限的几挺轻机枪,因为射击位置暴露,很快就被日军经验丰富的掷弹筒手重点照顾,在几声轰响后,相继哑火,机枪手也血染阵地。部队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完整的冲击波次都无法组织起来,就被敌人绝对优势的火力死死压制在道路两侧狭窄的区域里,动弹不得,伤亡急剧增加。

更要命的是,此处的激烈枪声,如同黑夜中的灯塔,立刻吸引了周围更多日军部队的注意。很快,队伍的侧翼,甚至是略显靠后的方向,也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和日军叽里呱啦的嚎叫。日军显然反应极快,正在试图调动兵力,对他们这支孤军进行反包围,企图一口吃掉。

“支队长!顶不住了!鬼子从右边山包后面包抄过来了!”

“弹药!谁还有弹药?我的子弹打光了!”

“撤吧!支队长!再不撤,弟兄们可就真全要交代在这里了!留得青山在啊!”

部下们声嘶力竭、甚至带着哭腔的呼喊,如同冰水般浇在陈宇头上,将他从那种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复仇情绪中猛地拉扯出来。他环顾四周,看着身边那些年轻的、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在敌人密集的火力下不断扭曲、倒下,看着他们脸上混杂着泥土、血污和最深沉的绝望神情,理智和作为指挥官的责任,终于艰难地战胜了澎湃的情感。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仿佛正在承受千刀万剐之刑。几秒钟后,他再猛地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死寂的灰败,用一种近乎撕裂喉咙的方式,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他此生最不愿意下达、却又不得不下达的命令:

“撤退!全体分散撤退!向西北山区转移!各自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

这命令一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摇摇欲坠、全凭一口气撑着的防线,瞬间彻底崩溃。撤退,在敌人优势兵力和火力的高压追击下,几乎立刻演变成了一场失控的、绝望的大溃败。没有人还能保持基本的队形,士兵们像被惊扰的炸窝马蜂,又像是决堤的洪水,完全凭着求生的本能,四散奔逃,只求能躲过身后不断追来的灼热子弹和日军士兵那明晃晃、带着死亡寒气的刺刀。

陈宇在几名忠心耿耿的卫兵拼死掩护下,用手中的驳壳枪连连点射,且战且走,混在混乱不堪、完全失去了组织的溃兵之中,向着远处山林最为茂密、地势最为复杂的的方向亡命狂奔。耳边是子弹呼啸掠过的尖利声、日军叽里呱啦的兴奋嚎叫声、以及身边不断响起的中弹者临死前发出的短促惨呼。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只能拼命地迈动如同灌铅的双腿,肺部火辣辣地疼,像是要炸开一般,大脑因为缺氧和极度的紧张,一片空白。

不知亡命奔逃了多久,身后的枪声、喊杀声终于渐渐变得稀疏、遥远,最终被山林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所取代。当他们一行人终于确认暂时摆脱了追兵,连滚爬爬地冲进一片人迹罕至、林木异常茂密的原始森林深处时,陈宇才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拄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他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心,一下子凉到了冰点,沉入了无底深渊。

跟随在他身边,一路突围出来的,只剩下李文斌,以及不到四十个同样浑身破烂、满身血污、惊魂未定、眼神空洞的士兵。许多人甚至连枪都在狂奔中跑丢了,个个身上带伤,或深或浅,他们或瘫软在地,或靠着树干滑坐下去,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仿佛一群刚刚从十八层地狱里侥幸爬出来的游魂。

临安丢了,最后的根据地没了。部队打散了,生死与共的弟兄们或死或散,不知所踪……前所未有的、彻头彻尾的失败感和无边无际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陈宇彻底吞噬、窒息。

“……清点一下……人数……原地……休息一下,……一刻钟。”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他顿了顿,用尽力气补充道:“派几个……腿脚还利索的,机灵点的,去周围……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我们走散的人。”

命令下达后,他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无力地背靠着身后一棵粗壮的古树,缓缓滑坐在地上,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想将眼前这残酷的现实隔绝在外。李文斌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同样垂着头,一言不发,沉重的气氛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时间,在无尽的煎熬和沉默中,异常缓慢地流逝。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更反衬出此地的死寂和众人心中的荒凉。就在陈宇几乎要被这绝望彻底吞噬,心灰意冷之际,派出去的一名哨兵,突然连滚爬爬、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种绝处逢生般的激动,声音都变了调:“支队长!支队长!找到了!找到了!是赵大队长!赵大队长带着一百多号人,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山坳里!”

这个消息,如同无边暗夜中骤然亮起的一丝微光,虽然微弱,却瞬间驱散了部分浓重的黑暗。陈宇猛地睁开眼,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霍然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快!快带路!”

在一处地势低洼、被茂密灌木和藤蔓遮掩得极为隐蔽的山坳里,陈宇终于见到了同样灰头土脸、身上挂着好几处彩、军装破烂不堪的赵铁柱。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打的汉子,此刻也是眼眶通红,虎目含泪,显然这一路的溃败和弟兄们的惨重伤亡,同样让他心痛如绞。他带来的百余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带伤,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或坐或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劫后余生的麻木。

两支残兵汇合在一起,经过粗略的清点,总人数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这就是曾经兵强马壮、活跃在浙西地区的第十九支队,目前所能收拢的全部力量了,堪称十不存一。

陈宇示意赵铁柱和李文斌靠近些,三人围坐在一起。没有人提议点燃篝火,在这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任何一点烟火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只有清冷的、残缺的月光,顽强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吝啬地洒下些许斑驳的光点,照在三人写满了疲惫、沉重与未干血污的脸上。

“临安……应该是没了。”陈宇的声音低沉沙哑,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艰难挤出来的一样,“咱们的家底……打光了,教导团出来的老弟兄们……折了大半……”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和泥土味的冰冷空气,才继续道,“现在,我们人困马乏,弹药殆尽,士气……你们也看到了。”

他抬起头,目光在赵铁柱那张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的黝黑脸庞上,以及李文斌那镜片后难掩疲惫与忧虑的双眼上缓缓扫过。那三双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但在那最深处,似乎还顽强地残留着一丝不肯就此熄灭的、微弱的火苗。

陈宇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却又重若千钧地问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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