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就算势力再大,在我们齐州的地盘上,也别想为所欲为。我们上至帝国各部衙门,下至州郡各级官员,总能找到办法制衡他们。”
之前那位身材魁梧的代表赵宏又说道,他紧握着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借各级官府衙门之力,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智胜集团明晃晃的察觉到是我们在背后搞鬼。”
穿中式长袍的老者钱坤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向大家强调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们可以通过一些中间人去和衙门的人接触,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到我们。”
赵宏自信满满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讨论声,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赵宏提出的这个办法,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可是,我们该怎么找到合适的中间人呢?这些人必须得可靠,不能出半点差错。”一位代表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虑,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在等待着赵宏的回答。
“这个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人选。”赵宏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认识一些在衙门里有点关系的专职掮客,他们平日里就喜欢帮人办事,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而且,我和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们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绝对不会出卖我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接着,众人又开始详细地讨论起具体的计划和分工。每个人都神情专注,认真地倾听着,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有人负责与中间人联系,传达他们的意图和要求;有人负责准备丰厚的利益承诺,以打动衙门的官员;还有人负责收集智胜集团的情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我觉得我们还得制定一个应急方案,万一事情败露了,我们也得有个退路。”一位代表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又开始讨论起应急方案,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希望能想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
这场秘密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窗外的天空已经被黑暗完全笼罩,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会议室里的气氛却依旧热烈,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当众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离开会所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已经看到了智胜集团被击退的那一天。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商会会长钱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宁静与祥和。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一丝担忧。
他知道,这场与智胜集团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保护好齐州本地企业的利益,让齐州的商业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智胜集团齐州分部的顶层会议室如同镶嵌在天际线的一块剔透水晶,整面落地窗外,玻璃幕墙将正午的阳光折射成流动的金辉,映照着下方绵延如织的繁华街景。
车流在纵横交错的马路上编织出银色的丝带,行人如蚁群般在商圈的霓虹招牌下穿梭,可这鲜活的烟火气却半点也透不进室内——巨大的檀木会议桌旁,十二位身着定制西装的高层正襟危坐,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仿佛能凝结成冰。
会议桌上的文件堆叠如小山,牛皮纸封皮上的“内部”印章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散落的A4纸边缘已被反复摩挲得卷起毛边。墙角的投影仪发出细微的嗡鸣,将一连串猩红的数据图表投射在雪白的幕布上:审批进度条停滞在78%的位置,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执法检查记录表上的红色批注密密麻麻,从预灾通道宽度到防污排放指标,几乎涵盖了企业运营的方方面面。
每一组数据都像重锤,敲得在场众人眉头紧锁,有人不自觉地用指节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声怒喝骤然打破死寂,负责项目推进的副总赵猛突然站起身,定制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闷响。他双手死死撑在会议桌上,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跳跃着熊熊怒火,脸颊因极致的愤怒涨成猪肝色,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如几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清晰可见。“我们的园区扩建审批文件到底卡在了哪个环节?”他猛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在桌上,厚厚的文件册瞬间散开,纸张如同雪片般散落一地,发出“哗哗”的声响,惊得桌角的铜制笔筒微微震颤。
负责对接官府审批事务的张秘书吓得浑身一哆嗦,原本就低垂的头埋得更低了,额前的碎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双手紧张地绞着衬衫下摆,指腹反复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赵总,我、我真的不知道……上周我特意去滨海郡政务衙门大厅跑了三趟,对接的李科长每次都说‘材料还在流转中’,要么就是‘需要补充说明细节’,可我们上次提交的补充材料已经有整整两箱了。”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心里早已叫苦不迭:一边是集团高层的催促施压,一边是官府部门的含糊其辞,自己夹在中间,简直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借口!全都是借口!”赵猛的怒火更盛,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白瓷茶杯被震得高高跳起,滚烫的碧螺春溅出杯口,在深色的桌布上晕开一圈墨绿色的印记。
“我们提交的材料比规定的多了三倍!流程清单上每一项都打了勾!他们凭什么拖延?我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他一边咆哮,一边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要把实木地板踏出个洞来。路过投影幕布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停滞的进度条,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懑。
“不止审批的事。”坐在斜对面的运营总监周明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地开口。
他原本总是神采奕奕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倦容,眼底的青黑昭示着连日的操劳,连平日里精心打理的胡须都显得有些潦草。
“那些执法部门最近跟盯梢似的,三天两头来检查。前天是预灾局,昨天是防污部门,刚才行政部说,下午企业管理局的人又要过来。”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无奈,“车间因为反复停工检查,已经耽误了两批订单的生产进度,客户那边已经发来了催货函,再这样下去,违约金都要赔不少。”
“说起预灾检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财务部总监刘薇猛地拍了下桌子,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怒色。她抓起桌上的一份检查报告,指着上面的“不合格”字样,声音陡然拔高:
“上个月十五号,我们刚请预灾局的人做过全面排查,当时明明说所有设施都符合标准,还发了合格证书!结果昨天来的人二话不说就开了整改通知,说应急灯亮度不够、预防火灾卷帘门材质不达标?这不是明摆着故意刁难吗!”
她回想起昨天执法人员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漠神情,还有对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蔑,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泼了油一般越烧越旺,可转念想到对方的身份,又只能硬生生把火气憋回去,只剩下满心的憋屈。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的冷风声,更添了几分压抑。坐在会议桌首位的梁奎直缓缓抬起头,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众人,原本紧蹙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作为智胜集团的掌舵人,这位年近五十的企业家向来以狠辣深沉着称,此刻却也难掩眼底的忧虑。
“看来,我们是被人盯上了。”梁奎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却驱散不了他周身的凝重。
“齐州这地方,本土势力盘根错节,去年进来的时候,步子迈得有些太大了。”他的话里仿佛带着一丝反思,“我们吞并重组的企业数量较多,扩张速度又相对较快,动了本地老牌商人们的利益蛋糕,现在他们不敢明面和咱们真刀真枪的干,而是联手施压,用官府的手来对付我们,这步棋走得狠。”
“砧板上的鱼还想反咬我们一口?反了他们!那咱们该怎么办?就这样坐等他们的反击吗?”赵猛停下踱步的脚步,急切地问道。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想从老板口中抓住转机。其他几位高层也纷纷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梁奎直,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梁奎直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神中多了几分果断:“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硬拼了一个月,我们居然吃了点亏,现在该换个策略了。”
他走回会议桌旁,拿起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轻轻敲击着,“之前我们太直接,总想着凭实力碾压,忽略了本土势力的根基。现在要反过来,主动示好,找机会化解矛盾。”
“示好?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周明远皱眉提出质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们既然已经出手了,肯定是想把我们挤出齐州市场,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和解?上个月我们想请本地商会的人牵线,人家根本不理睬。”
“此一时彼一时。”梁奎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们虽然联手施压,但也不是铁板一块。本土企业想要的是利润,只要找到共同的利益点,就有合作的可能。”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高层们纷纷陷入沉思。张秘书悄悄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希冀;刘薇摩挲着下巴,似乎在盘算着其中的利弊;赵猛的脸色也渐渐缓和,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可他们会愿意和我们坐下来谈吗?”刘薇还是有些疑虑,她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之前我们拒绝了他们好几次合作提议,现在反过来找他们,会不会显得太被动?”
“被动总比出局好。”梁奎直的语气斩钉截铁,他将钢笔重重地放在笔记本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已经托人联系了滨海知名企业云氏集团的云大少,他是齐州本土势力的少壮派代表,只要能请和他合作,事情就有转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明天我亲自去邀请云大少,表达我们的诚意。在这之前,大家要做好两件事:一是让行政部整理好合作方案,把能让步的利益点都列出来;二是安抚好内部员工,不能让负面情绪影响生产。”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现在只是暂时的困局,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动动脑筋,一定能破局而出。”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像一剂强心针,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迷茫。
会议结束后,高层们陆续离开了会议室。赵猛走在最后,他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脸上的怒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雀跃的神色。周明远和刘薇一边走一边低声讨论着合作方案的细节,原本疲惫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梁奎直独自留在会议室里,他再次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齐州安宁府的繁华景象。阳光渐渐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窗外的车水马龙依旧喧嚣,而一场关乎齐州商业格局的转折,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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