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郡的六月,又迎来了大学毕业季,也是一年中即将别离的时刻。傍晚时分,橘红色的落日把海面染成流淌的熔金,一辆黑色商务车破开金黄透红的暮色,缓缓停在“冰晶龙宫”门前。
这栋建筑堪称滨海郡的视觉奇观——通体由剔透琉璃砌成,檐角翘起如蚌壳开合,远远望去,宛如一头沉睡在海岸线的深海巨蚌,每一片琉璃瓦都折射着落日余晖,将霞光揉碎成万千光点,连门童制服上的纽扣都镶着细碎水钻,在暮色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仿佛把整片星空都缀在了衣襟上。
车门打开的瞬间,孙念丘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那肚子是他多年来沉迷美食和不运动的勋章,总带着几分可爱的弧度。他伸手扯住牛大力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惊叹与调侃。
“老三,你这阵仗也太夸张了!这是要请咱们吃传说中的‘龙宫宴’?我可提前查过,就这‘冰晶龙宫’里一道大菜,够我半个月生活费了!”说着,他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仿佛在确认自己的钱包是否还安好。
牛大力穿着一身简单的浅紫色t恤,搭配米色薄款西裤,脚下是一双擦得锃亮的休闲皮鞋,一身装扮看似随意,却透着清爽利落。他看着孙念丘夸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对方扶了扶歪掉的黑框眼镜,语气温和:“老大,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前总得让哥几个好好享受享受口福,别总惦记着生活费那点事儿。”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快步从“冰晶龙宫”内迎了出来。来人身穿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面料是魔法大陆进口的羊毛混纺,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处还绣着低调的海浪纹样,正是“冰晶龙宫”的老板陈志冰。
他平日里在滨海餐饮界以锐利果决闻名,可当目光落到牛大力身上时,那股锐利瞬间化为柔和,还带着几分感激。
熟练的引领六人来到早就预定好的高级包房,陈志冰手里捧着一本烫金封面的菜单,封面上“冰晶龙宫”四个字用鎏金工艺打造,边角镶嵌着细巧的珍珠母贝,在夕阳下泛着华贵的光泽,翻开内页,每一道菜名旁都配着精致的手绘插画。
他将菜单递到牛大力面前,语气恭敬:“大力兄弟,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我已经备好了十六道分餐,酒水也选好了——勃艮第的黑皮诺,专门用来搭配红肉,单宁柔和还带着黑樱桃的果香;夏布利干白则配海鲜,酸度明亮能解腻。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苏仕达凑过来,好奇地扫了眼菜单上那些动辄数百上千圣武币的菜品名,悄悄拽了拽牛大力的衣角,压低声音问道:“老三,这陈老板可是滨海餐饮界着名的‘巨头’之一,听说不少权贵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牛大力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志冰已经爽朗地拍了拍苏仕达的肩膀,声音洪亮:“这位兄弟有所不知,我能有今天,全靠大力当年在风氏投资给我指的明路!三年前我筹备‘冰晶龙宫’,砸了近千万圣武币,后来资金链差点断了,是大力帮我调整基金配置,避开了股市暴跌,还推荐了几个优质资本和股权项目,让我周转过来。要是没有他,我这‘冰晶龙宫’早被前期那笔巨额投资拖垮,连门都开不起来了!”
这话一出,乔连峰瞬间瞪圆了眼睛,他嗓门比平时大了三分:“老三,你这几年不一直都在外做兼职吗?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还因为工作忙不回寝室,怎么突然就成风氏投资的高管了?你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众人跟着陈志冰走进包厢时,话题还围着牛大力打转,一个个眼神里满是好奇。
包厢内部的装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餐桌,桌面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纹理如海浪般流畅,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个座位前都摆着三层水晶杯盏,从浅口的红酒杯到高脚的白酒杯,再到小巧的香槟杯,杯壁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杯底还刻着“冰晶龙宫”的logo;天花板上垂落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灯体由数千片彩色琉璃拼接而成,灯光亮起时,折射出七彩光晕,洒在桌面上、墙壁上,宛如置身于梦幻的海底世界;落地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偶有几只海鸥掠过,景色美不胜收。
容梓俊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对着桌面、杯盏、窗外的海景不停拍照,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调整着滤镜参数:“这环境也太绝了!拍出来的照片根本不用修图,发朋友圈肯定能收获一堆赞,说不定还能吸引几个粉丝呢!”说着,他还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自拍了一张与琉璃灯的合影,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精心打理的发型。
牛大力坐在座位上,右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根那枚隐藏的气神戒指。那戒指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到,可只有牛大力自己知道,这枚戒指里“乾”字棱面中暗藏着一面预测铜镜。
这面铜镜曾无数次帮他在变幻莫测的股市中规避风险,让他在波诡云谲的资本世界里站稳脚跟;而他偶然得到的“气神诀”传承,更是让他即便连续熬夜操盘,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精力充沛。几年间,他靠着这些“秘密”和敏锐的投资嗅觉,悄悄积累了近十位数的身家,却从没想过要在舍友面前张扬——在他心里,这份纯粹的兄弟情谊,比任何财富都更值得珍惜。
“别光顾着拍照了,尝尝这个‘冰镇花雕醉蟹’。”牛大力指了指服务员端上来的第一道开胃菜,语气带着几分期待,“陈老板说,这蟹是今早刚从江北州的阳湖空运来的,都是三两以上的母蟹,满黄满膏,为了保证新鲜,还特意用了恒温冷链运输,全程保持5c,到店后才现拆现腌。”
话音刚落,穿着白色制服、戴着白色手套的服务员便端着银盘走了过来,开始分餐。银盘是定制的哑光银材质,边缘雕刻着缠枝莲纹样,精致得像是艺术品。每一只醉蟹都被精心处理过——蟹壳被轻轻掀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蟹肉,蟹肉上还裹着一层淡淡的琥珀色,那是十年陈花雕酒浸润后的痕迹。
为了调出这独特的风味,厨师还在酒液里加了冰糖、陈皮、香叶和少量桂花,既能中和酒的烈感,又能增添一丝清甜的香气。蟹壳里的蟹黄被完整保留,呈橙红色,像一块凝固的宝石,旁边还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薄荷叶,让整道菜看起来格外诱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不刺鼻的花雕酒香,还夹杂着海鲜特有的鲜甜,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彭文哲率先拿起银叉,叉起一小块蟹肉送进嘴里。蟹肉入口的瞬间,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带着花雕酒特有的醇厚香气,酒意不重,只留下微醺的回甘,还有一丝冰凉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滨海郡六月的黏腻闷热。
他咬到蟹膏时,更是眼睛一亮——那膏体绵密如流沙,带着淡淡的酒香,却完全不掩盖蟹的本味,细腻得仿佛一抿就化,余味里还能尝到桂花的清甜。“这蟹也太鲜了!”彭文哲忍不住赞叹。
“比我去年在商州大酒店吃的醉蟹还好吃,那时候我还觉得商州大酒店的已经是顶级了,没想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味!你看这蟹肉,一点都不柴,还带着汁水,连蟹腿里的肉都饱满得很,老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你这隐藏技能也太多了吧!”
孙念丘放下银叉,清了清嗓子,摆出平日里在寝室里说教的架势——他总爱读些古籍,说话也带着几分文绉绉的味道:“文哲,古人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老三不愿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也别追着问了。不过我倒要考考你们,这‘分餐制’最早可追溯到商周时期,《礼记》中就有‘食不共器’的记载,你们可知为何古人要推行分餐制?”
苏仕达正忙着从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准备递给陈志冰,闻言随口接道:“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卫生啊!你想啊,几个人围着一个盘子吃,唾沫星子都溅到菜里了,多不卫生。现在官府不也提倡分餐制吗?说是能减少疾病传播,尤其是在宴席上,分餐确实更干净。”
容梓俊则对着手机屏幕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一会儿把刘海捋上去,一会儿又放下来,头也不抬地说:“我觉得是为了美观!你看这银盘多精致,每个菜都摆得跟艺术品似的,要是合餐,大家拿着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汤汁洒出来,多影响颜值!分餐制多好,每个人面前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份,拍照也好看,发朋友圈都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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