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握枪的手稳如磐石,枪口依旧指着张继宗,声音冷的像冰:“你再敢动一下,下一枪就打在你的脑袋上。我张雪当年在太行山打鬼子的时候,你这种货色,还不够我枪子儿塞牙缝的。”
尤启明趁机将药剂缓缓注入张世昌的静脉。金黄色的药液顺着血管流淌,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生命力。刚推完最后一滴药,床上的老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呃……嗬……”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张世昌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枯瘦如柴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紧接着,他全身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像是生锈的零件被强行转动,令人牙酸。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头发——原本花白稀疏的头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油亮,根根直立,仿佛被注入了新生的活力。
看来这支高级营养液注射的非常及时,否则佬爷很难扛住一级基因药剂那霸道的药性。尤启明心里想着。
张纪宗跪在地上,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仿佛见了鬼一般。
“哇——”
张世昌猛地坐起身,胸腔剧烈起伏着,一口黑中带紫的腥臭血沫从嘴里喷出,溅到洁白的床褥上像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花。他剧烈的喘息着,原本浑浊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先是茫然的扫过四周,随即落在女儿张雪手中的枪上,又瞥见外孙尤启明手中的空注射器,最后,目光如利剑般定格在地上瘫软的张继宗身上。
“爹!”张雪又惊又喜,眼泪再次涌了上来,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张世昌没有理会女儿,他深吸一口气,原本佝偻的脊背竟挺直了许多。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虽然还有些踉跄,却稳稳的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立着的那根紫檀木龙头拐杖上——那是他年轻时用的,杖身雕着盘旋的金龙,龙头栩栩如生,嘴里还衔着一颗翡翠珠子。
“逆子!”一声怒吼,如同龙吟虎啸,震的烛光都剧烈摇晃起来。张世昌几步冲到墙角,抄起龙头拐杖,转身就朝张继宗劈头盖脸的砸下去!拐杖带着呼啸的风声,“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张继宗的背上。
“啊!”张继宗惨叫一声,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翻滚,“爹!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张世昌眼神冰冷,手中的拐杖没有停歇一下下落在张继宗身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你不思守城,反倒惦记着弑父夺产!当年让你去洋学堂学本事,你倒好,学了一身偷鸡摸狗的勾当!要不是启明和小雪赶来,我这条老命早就被你喂了狗!”
拐杖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张继宗的哀嚎、烛火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张雪看着父亲仿佛瞬间年轻了20岁的背影,握着枪的手慢慢放下,眼眶湿润——她多少年没见过父亲这般有精神的模样了,当年那个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在家中说一不二的父亲,仿佛又回来了。
尤启明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系统面板上,关于张世昌的生命体征正在飞速恢复:
[叮!心率:78\/分钟,血压:120\/80mmhg,血液毒素清除中,脏器功能恢复:30%]
他知道佬爷这是在发泄积压的怒火,也是在进行一场迟来的审判。
张继宗被打的鼻青脸肿,皮开肉绽,身上的绸缎马褂被抽的破烂不堪,嘴里不停的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爹……我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一时糊涂?”张世昌停下拐杖,喘着粗气,胸口还在起伏,“你给我下了多少天的药,当我不知道吗?从上个月开始,我的药就换了味道!要不是我当年练过内功,能闭气缓脉,恐怕早就被你送进棺材了!”他越说越气,又一拐杖砸在张继宗的腿上,“我让你惦记家产!我让你狼心狗肺!”
“咔嚓”一声脆响,张继宗的腿骨似乎被打断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昏死过去。
张世昌拄着拐杖,站在儿子身边,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地上人事不醒的张世宗,眼神复杂,又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他喘了口气,对张雪说:“小雪,把他捆起来,天亮了交给警方。张家丢不起这个人,但也容不得这种弑父的畜牲!”
“是,爹。”张雪点头,放下枪,开始在屋里找绳子。
尤启明走上前扶住还有些气虚的佬爷:“佬爷,您刚醒,别气坏了身子。”
张世昌摆摆手,目光落在外孙身上,眼神柔和了些:“好孩子,多亏了你。那是什么药?竟有这么大的力道?”
尤启明笑了笑,没有细说:“是我偶然得到的特效药,能解毒强身。姥爷,您先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张世昌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宅的屋檐在晨曦中渐渐露出轮廓,仿佛也在经历了这场暗夜的风波后,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知道,张家的考验还没有结束,但只要他还在,这个家就塌不了。而手中这根龙头拐杖,不仅是他年轻时的武器,更将是清理门户,守护家业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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