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不科学的暂且不提。
在常笙的引导下，邪帝舍利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进入祝玉妍的体内，使得她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炼不断精进。
速成是有隐患的。
这一点常笙清楚，祝玉妍也一样。
但常笙需要观察道心种魔的运行方式和原理，这种涉及到道、魔转换和生、死转换的东西，光是看秘籍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
上手就练那更是不可能。
若非不得已，这种一听就知道不简单的东西，他是不会一到手就练的。
虽然他有不知道多少次能重来的机会，但作死可不是好习惯——重生之后，从年幼重新长大的时间太难熬了。
加上速成的不是自己，所以常笙根本不在意。
祝玉妍同样不在意。
若不是常笙帮她引导，她基本没有修成道心种魔的可能。
她内心的破绽太大了，异种精神能量一进入体内，就勾动了她压制在心底的、都快被她忽视了的执念。
而这份执念在异种能量的滋养下变异成了心魔，并迅速成长，甚至压过了她自己。
所以她才会走火入魔。
若不是常笙的帮助，她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在和心魔的争斗中真气暴乱，魔火焚身而死。
要么在争斗中失败，从此性情大改，变成另一个‘自己’。
虽然她现在的状态也没多好就是了。
可相较之下，只是留下一些隐患，就换来实力大进，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反正她因为不是完璧之身的缘故，没法将阴癸派的传承——天魔大法，修行到最高的十八层，武学上早已有了破绽。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无非是再多个破绽罢了，这种状态她早就习惯了。
就这样，修炼的时间慢慢过去。
等到祝玉妍体内的魔、道两炁达成平衡，她也算是初步修成了道心种魔的第十二层——魔仙。
虽然这也是她此生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外力成就的，终究不是她的，若无大机缘，她基本不可能统合道、魔两炁，彻底修成魔仙境界，达成破碎虚空的境界。
不过这就已经够了。
祝玉妍得到了向石之轩复仇的力量，常笙也完整的研究了一遍道心种魔，对这部让多人达到了破碎虚空境界的武学有了些许了解。
但常笙还是不放心。
虽然祝玉妍修成了道心种魔，但这并不代表向雨田留下的东西就没问题。
很多问题都是隐性的，在爆发之前很难察觉。
以己度人，常笙若是处在向雨田的位置上，在传承之中留坑那是一定的。
向雨田本人也有这个实力和智慧。
所以常笙在祝玉妍稳固修为的时候，加大了对邪帝舍利能量的引流。
无法承受的庞大能量从祝玉妍身上逸散，被剑阵抑制在了破庙之中。
突然加大的能量不仅牵制了祝玉妍的所有心神，甚至影响到了一旁沉默等待了许久的婠婠。
婠婠隐晦的看了常笙一眼，在感知到剑阵传来的隐晦杀机后，她果断放弃了趁常笙无暇他顾，偷袭常笙的想法。
她保持着沉默乖巧的模样，盘膝坐下，炼化那些影响到她的能量。
她知道这能量的逸散有蹊跷。
但有些事情，在实力不够的时候说出来，那是自寻死路。
她婠婠最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不是为了找死的。
···
眼见婠婠也被修行牵制了所有心神，无暇关注外界，常笙抬手按到了祝玉妍头上，邪帝舍利中的精神能量在常笙的引导下，持续灌注入祝玉妍的体内，被魔炁接收，然后转换成道炁。
随后，‘祝玉妍’睁开眼，瞳孔在魔炁的作用下散发着红光。
“常笙大宗师，不知你将我唤出来所为何事。”‘祝玉妍’语笑嫣然，即使一动不动，也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因为速成，祝玉妍没时间慢慢的、彻底的转换邪帝舍利的能量，导致她现在也和仇人石之轩一样，成为了精神分裂。
而现在出现的，就是心魔·‘祝玉妍’。
只是道、魔两炁达成的转换平衡，让‘祝玉妍’失去了彻底取代祝玉妍的可能。
当然了，祝玉妍也失去了彻底击败‘祝玉妍’的可能。
这也是常笙断言：‘祝玉妍若无大机缘，绝对无法破碎虚空’的原因。
连成大宗师都够呛，毕竟大宗师可是要精气神混元一体的，祝玉妍最多成为一个不是大宗师的‘大宗师’。
有大宗师一级的战力，但破绽太多，遇到真正的大宗师会被克制到死。
“天魔大法。”
常笙说出祝玉妍魅力的来源，随后手掌并作剑指，点在她的眉心，将这股魅力的来源切断。
“把你从邪帝舍利中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他可没空废话。
‘祝玉妍’的眼神瞬间失去了神采，然后开始一字一句的将从邪帝舍利的信息说出来。
‘祝玉妍’终究是‘刚出生’。
她的强大目前只能针对祝玉妍，因为她最了解祝玉妍内心的破绽，可以在心灵对话中轻易击败祝玉妍。
可当对手换成常笙，她就显得很弱小了。
常笙只是稍稍动用了一些精神秘法，就将她控制了起来。
常笙一手控制‘祝玉妍’，一手展开。
一份邪极宗传承从尤鸟倦身边飘浮常笙手上，与之同来的，还有一支毛笔。
毛笔飘浮在空中，随着‘祝玉妍’的诉说，不时在无风翻动的秘籍上落下字迹。
···
等到所有秘籍核对完毕，顺便抄录了一些邪极宗历代宗主的记忆中的秘闻后，常笙将‘祝玉妍’压制了回去。
等常笙将两份不同的传承打包起来背在背上，这才停下对邪帝舍利能量的引导，唤醒了祝玉妍师徒。
“感觉如何？”
刚清醒的祝玉妍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因为修炼的时间太长，又太用心，让她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没有察觉到最后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婠婠倒是察觉到了，但来回巡视后，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后，便保持了沉默。
祝玉妍运转了一下体内庞大到有些晦涩的能量，脸色闪过一丝喜色。
“我感觉很好，多谢常先生的相助。”
常笙挥了挥手，撤去剑阵，将剑召回剑匣。
“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们说好的交易，你率领魔门帮助李氏快速安定天下，而我则帮你得到邪帝舍利的能量。”
常笙提起剑匣。“我答应的事情完成了，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祝玉妍行了个歉礼。“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还请先生原谅，不过请先生放心，关于天下安定之事，魔门必定全力以赴。”
“希望如此。”
常笙不置可否，提着剑匣消失了在破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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