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转,又回到从最初的密谋策划,到如今潜入这梦境底层。
流梦礁冰冷又沉寂的空气包裹着两人。
墨徊他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姿态依旧优雅的知更鸟,仿佛闲聊般提起。
“喔,那按计划,现在应该是砂金快要登台表演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旁观感,仿佛在谈论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主要是现在也确实用不上他,军师才不上战场。
知更鸟微微歪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诶?你的计划……具体是什么呢?”
她虽然参与了最初的线上密谋,以及知道墨徊要策反哥哥。
但对于墨徊手中那不断调整,充满即兴色彩的剧本,她知道的并不详尽。
墨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眼眸弯弯,直言不讳:“我?我打算策反你哥哥。”
说了像是没说。
但他顿了顿,像是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又补充道,“弃暗投明……哈,也许在他,或者很多人眼里,我才是那个暗也说不定。”
看到知更鸟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他摆了摆手,语气放缓了些:“放心,没想对你哥哥怎么样……我不会那么激进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清醒。
“那些过于激烈,伤人的招数,永远只能对着自己使用,对吧?”
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些纠结,沉默片刻,才用一种更复杂的语气说,“你就当……我在观察一个走在这条路上的先驱者吧。”
仿佛星期日正在经历的,是他曾经或未来可能面对的某种缩影。
知更鸟轻轻呼出一口气,转换了话题:“其他……的帮手,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她需要了解整个棋盘的动向。
“唔,”墨徊想了想,“黄泉大概在跟杨叔还有姬子他们一起行动吧,应该相处得还行?”
“列车上嘛……丹恒大概正准备下车了——”
他提到丹恒时,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类似于自家口是心非的猫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的微妙情绪。
“唉你说说,他每次都说不来不来,最后都下来了。”
知更鸟被他这语气逗得轻笑出声:“他是担心你们。”
“这我知道。”
墨徊简短地回答,语气里那份公事公办的精明锐利悄然褪去,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柔和。
只有在涉及列车组和被他划入自己人范围的朋友时,他才会偶尔露出这种近乎柔软的神态。
他很快收敛了那点情绪,想起什么似的,带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看向知更鸟:“对了,你猜猜,你现在人在流梦礁,那么,此刻的舞台上,代替你表演的是谁呢?”
知更鸟略微思考,便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推测:“一位替身?是吗?”
“舞台表演和彩排的时候,也经常使用替身来完成一些走位或非核心的表演部分。”
墨徊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并揭晓了答案:“啊,一位,假面愚者。”
他特意强调了假面愚者这个词,带着点等着看好戏的意味。
知更鸟闻言,并未显得过于惊讶,只是了然地点点头:“我想,哥哥会看穿的,如同我看穿他一样。”
兄妹之间的了解,远超常人想象。
“唔,也是。”
墨徊接受了这个说法,用一种看透一切的平淡口吻总结道,“反正谁都演不过谁,到最后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他喝了口那杯彻底冷掉的饮料,感受着那并不愉悦的冰凉滑过喉咙,低声加了一句,像是在评价所有人,也包括自己,“这么一想,大家……都很虚伪呢。”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
“包括我。”
知更鸟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只是用她那温和而坚定的声音说:“墨徊,有些时候,谎言是白色的。”
她的目光如同清澈的溪流,试图洗去他话语中的自我否定,“你要分清楚,你是为了什么才留下这抹纯白。”
“这样的话,即便身处谎言,你的心……才依旧是真诚的。”
墨徊没有直接回应这番关于白色谎言与真诚的论述,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本来就是为了谐乐大典才回的匹诺康尼,现在你不能上台了,不会遗憾吗?”
他记得她对舞台的热爱。
知更鸟摇了摇头,眼神清明而坚定:“如果我一无所知地上台,沉浸在表演中,但匹诺康尼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因此沦陷……”
“我想,我不仅会遗憾,我还会后悔,后悔莫及。”
她微微扬起下巴,“再者,谐乐大典并不是只有一次。”
“而守护家园和家人的机会,或许稍纵即逝。”
墨徊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他灵活的尾巴卷起杯子,对着她象征性地举了举杯:“提前庆祝——”
他顿了顿,自我吐槽道,“唔,虽然半场开香槟不太好,但我这不是香槟,应该无所谓。”
主要是,我好想睡觉……脑子里的迷思还要处理,这匹诺康尼的剧情能不能快点skip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真的真的很好奇迷思说的那三个小玩意是什么东西……
忆质的干扰,匹诺康尼深处那颗星核的无形影响,还有他自己内心各种念头和力量的彼此冲撞……所有这些都在消耗着他的精力。
他忍不住低声嘟囔出来,带着浓重的倦意和真实的孩子气:“啊……好想睡觉。”
知更鸟眨了眨眼睛,关切地问:“要小小的休息一下吗?这里虽然简陋,但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应该不难。”
墨徊恹恹地摇了摇头,强打精神:“算了,等事情忙完吧……”
他不能在此刻松懈。他用尾巴尖无意识地卷了卷又松开,问道:“那你要继续你的事情吗?我要四处看看。”
他打算去探查一下,看看能否找到那颗维系着匹诺康尼存在,同时也带来无数麻烦的星核的踪迹。
星核……完全都是金色吗?唔。
虽然他并不打算对那颗星核做什么——
匹诺康尼正是依靠这颗星核的力量才得以在这片忆域中填土造陆建立起来,随意动它,跟直接搞沉匹诺康尼没什么区别。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亲眼见识一下。
之前在贝洛伯格,那颗星核他都没来得及细看就被瓦尔特和姬子收走了,而在罗浮,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也许在这片相对原始的流梦礁,他能有机会窥见一丝痕迹?
当然,看不见也无所谓,纯粹是出于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知更鸟点了点头:“好,注意身体。”
“流梦礁不比其他的梦境区域,这里更……原始也更危险,小心脚下。”
“嗯哼。”墨徊应了一声,算是告别。
他转身,沿着流梦礁那由破碎记忆和冰冷忆质构成的,光怪陆离的小径缓缓走去,尾巴在身后随着步伐一点一点的,像某种警惕又慵懒的猫科动物。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目光扫过那些如同墓碑般沉默的扭曲建筑,掠过那些凝固在绝望或茫然瞬间的忆泡。
最终,他停在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面对着流梦礁深处那个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大的空洞。
蓝色的,危险又诱人。
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冰冷空气,打了个哈欠,才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中。
“出来吧。”
“从我来到流梦礁不久,你就在跟着我了。”
短暂的寂静后,伴随着一声轻笑,一个身影从一栋如同墓碑般的房屋后走了出来。
“哈哈,很敏锐,不愧是无名客。”
来人拥有一头在流梦礁黯淡光线下依然显眼的金发,他的视线落在了墨徊风衣上别着的那枚金色车票上,似乎确认了什么。
他走上前,在墨徊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脸上带着一种介于友善与审视之间的笑容。
“正式介绍一下,”他说道,“我是流梦礁的守墓人,米凯。”
“幸会。”
墨徊转过身,平静地打量着对方,“墨徊。”
他直接切入正题,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说吧,一直跟着我又不主动现身,非得要点名,有什么事?”
他不喜欢这种被尾随着……暗中观察的感觉。
米凯摊了摊手,态度坦然:“迷途的逐梦客进入了流梦礁,我的职责就是将他们送回美梦,或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冰冷的环境,“教那些想要,以及不得不留在这里的人,如何在这里活下来。”
“哼,守墓人……”
墨徊重复着这个称号,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说是守墓,可否前去看看?就当是……拜见一下前辈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探究,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敬意,对于这些长眠于此的“逐梦客”。
米凯似乎并不意外他的要求,点了点头:“几座衣冠冢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既然你是星穹列车的人,那不妨看看?反正,”
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你们不远万里而来,不就是为了探寻这些被遗忘的真相吗?”
两人于是结伴同行,沿着更加荒僻的小径,向着流梦礁的更深处走去。
脚下是冰冷硌脚的路面,四周是无声诉说着过往的破碎景象。
米凯边走边聊,语气像是向导,又像是自言自语:“流梦礁和其他梦境时刻很不一样吧?没有上面那么奢华,高调,热血朝天。”
墨徊感受着空气中几乎凝滞的冰冷,简短地回答:“是啊,冰冷,沉寂,毫无生命力,如同荒坟。”
他的评价直接而残酷。
米凯却笑了笑,指向不远处一个角落里,一栋歪斜的老旧小屋窗口竟飘出些许微弱的热气,以及更远处,一个茫然的忆泡正漫无目的地漂浮。
“但你总能在里面看到点新东西?”
“误入的逐梦客?老旧屋里飘来的,代表生活的热气?你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即便如此沉寂,它……也依旧活着。”
墨徊顺着他的指引看去,沉默了片刻,没有反驳。
“……”
¥(好久不见)
列车组经过几番折腾。
终于与那位自称巡海游侠,却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紫发女子成功汇合。
黄泉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与情绪。
她微微颔首,简洁地自我介绍:“你好。”
“巡海游侠,或是……虚无令使,黄泉。”
她这一次,并不掩饰自己的令使身份,坦然得令人心惊。
姬子优雅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凝重,轻声重复:“虚无令使……”
这并非一个常见的头衔,其背后代表的“Ix”更是神秘而令人忌惮。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几分历经风浪后的感慨:“咱们这一路见过的令使……挺多的了。”
从绝灭大君到墨徊,如今又添一位虚无令使,开拓的旅程总是充满“惊喜”。
星倒是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梦里的人。”
她指的是之前在梦境中与黄泉的短暂邂逅。
三月七好奇地眨着眼睛,注意到了黄泉那不易察觉的巡视目光,心直口快地问:“咦?你找墨徊吗?”
“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哦!虽然杨叔说他偷偷摸摸自己入梦了,但实际上,我们可没看见他人在哪儿。”
姬子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事到如今,我大概也能猜到那孩子在想些什么了——无非是想走在我们前面,凭借他的方式和力量,把路上的荆棘踩平一点,替我们减少些阻碍。”
黄泉闻言,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低语:“想做引路人么……嗯……”
这似乎与她所理解的某种存在形式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瓦尔特试图总结当前局势,带着点黑色幽默:“那么,按照某些说法,现在聚集在这里的,理论上……全都是好人阵营了,对吧?”
他看向黄泉,带着一丝试探。
黄泉微微偏头,发丝微动:“哦?”
星立刻用他们内部熟悉的狼人杀梗接话,她指向黄泉,语气肯定:“是啊!白痴……”
她说完顿了一下。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三月七和两位成年人,“平民,”最后目光回到黄泉身上,“还有个女巫。”
黄泉似乎觉得这个比喻很有趣,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女巫……是我吗?”
瓦尔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深意:“也许再等些时间,等那位预言家有空验牌了,那张女巫牌就要正式递到你手上了。”
黄泉接受了这个说法,平静回应:“那就静候了。”
星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困惑:“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局势?我怎么一点都没搞明白墨徊这小子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三月七用力点头附和,小脸皱成一团:“咱也是一头雾水!感觉比罗浮的剧本还绕!”
姬子作为列车组的定心骨,开始梳理线索:“首先,砂金找到星,表面寻求合作,却转而指控黄泉女士。”
“我想,他大概只是在转移视线,混淆视听。”
“一位虚无令使,再加上我们那位不知踪迹的欢愉令使……两个都不是容易周旋的角色。”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墨徊大概是想借着本就因抵抗忆质而持续发烧的自身情况,进一步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迷惑家族的视线。”
“而砂金,干脆就借势把矛盾焦点引到了更具威胁性,也更能吸引火力的黄泉女士身上。”
瓦尔特颔首,明白了其中的算计:“好一招反向的驱狼吞虎。”
“对于家族来说,公司、虚无令使、欢愉令使,几大危险因素似乎都被牵制或吸引了注意力。”
“而我们这些看似无害,还在帮他们调查真相的无名客,反而成了他们暂时可以利用或者忽略的对象。”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怎么听着……咱们好像还成了反派计划里的棋子了?”
姬子优雅地笑了笑,声音里没多少放松:“虽然最终目的各不相同,但此时此刻,在揭开匹诺康尼真相这一点上,大家应该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若真要完全吸引家族及其幕后黑手的注意力,就得看看……接下来登台的他们,要上演怎样一出戏了。”
姬子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梦境的壁垒,看到那即将开幕的舞台。
星叹了口气,抱怨道:“说起来,墨徊和砂金也真是的,说是合作,结果话都没跟我们说明白,全靠我们自己猜。”
三月七也跟着叹气,语气却带着点自家孩子长大了的复杂感慨:“唉,我好怀念当初那个刚上列车时,看起来怯生生,都不太敢大声说话的墨徊啊……”
“这小子进步好快,都快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黄泉安静地听着,此时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也许,对他来说……这不算是进步?”
她紫色的眼眸看向三月七,带着一丝看透本质的淡然,又像是提醒。
“只是适应。”
“就像人刚到了陌生环境,总是会谨慎收敛,一旦熟悉起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方式,就容易放松,展现出更真实……或者更有价值的一面……对吧?”
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倒也是。”
黄泉继续道,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善意的提醒:“保持警惕是好事,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身。”
她话锋一转,“不过,我想也许你们可以试着主动联系他?”
三月七立刻举起手机,一脸无奈:“我试过啦!这家伙好像根本没心思看手机,开着自动回复呢——您猜怎么着?”
“回复是疯狂星期四v我50信用点,随叫随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星在一旁默默补充了一句,面无表情:“她不信邪,转了三次。”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虽然50信用点真的不多……但这行为本身,结合墨徊那家伙根本看不见人的情况,就显得格外……无厘头又有点好笑。
三月七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抱怨道:“要我说,这匹诺康尼可比罗浮乱多了!不怪咱看不懂啊,咱又没怎么经受那种……呃,政治权谋的熏陶!”
星深有同感地用力点头:“就是就是!”
姬子总结道:“无论怎样,我们已经介入此事,这时候也无法轻易抽身了。”
“毕竟……”她看了一眼周围,“墨徊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独自行动呢。”
星随口打了个哈哈,开了个玩笑:“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就是怕我们觉得太麻烦直接走了,才故意把自己藏起来,留着个钩子让我们不得不留下来捞他呢?”
三月七立刻反驳:“不至于吧!咱列车组又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人,对吧?更何况是自己人!”
星笑了笑:“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迎难而上才是开拓嘛!”
瓦尔特提出现实问题:“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去哪里?是寻找行踪不明的墨徊?还是寻找砂金?”
“亦或是……尝试联系那位暂时不在我们身边的,忆者黑天鹅小姐?”
三月七立刻举手:“万恶的三选一!我当然还是想先找到墨徊那小子!总觉得他一个人不太靠谱!”
虽然最靠谱的也是他。
然而,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们的讨论,一个华丽而富有煽动性的声音,通过某种扩音装置,响彻了这片梦境区域——
“女士们,先生们!匹诺康尼有史以来最惊奇,最盛大的表演——即将开幕!”
是砂金的声音。
星一摊手:“看起来……好像轮不到我们选了。”
瓦尔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早已预料的无奈:“唉……要不是早就和砂金有过交流,多少能猜到点他的行事风格,还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此高调,想不引起家族和所有人的注意都难啊。”
黄泉向前迈出一步,深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看来,我得和你们一起同行了。”
她的目光扫过列车组的每一位,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虽然不知道那位墨徊……最终要和我做什么交易,但……为了在接下来的风波中证明彼此的可信,我会献上我的绵薄之力……以此,作为交换的诚意。”
砂金那充满戏剧性的广播还在继续。
“星际和平公司,诚邀各位光临现场——克劳克影视乐园!”
姬子放下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导演已经就位,舞台已经备好。”
黄泉微微颔首,如同即将出鞘的名刀:“那就……演员们登场吧。”
星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笑容:“好戏开演~是这么说的,对吧?”
三月七也兴奋起来,虽然还有点懵懂:“噢噢!好像拍电影一样!虽然这么说夸张了点,但……就当体验一回大明星的感觉吧!”
几人不再犹豫,达成共识,一同朝着砂金所宣告的舞台——克劳克影视乐园的方向走去。
而在那即将成为焦点的舞台后方,砂金整理着自己华丽的衣领,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属于赌徒的笑容。
眸中却闪烁着冰冷而兴奋的光芒。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期待着某位关键观众的入场。
“哎呀,可千万要来啊……不然的话,我还得特意发信息邀请,效果……可就差了点意思了。”
他的思绪飘向了那个手持利刃,仿佛能斩断一切的紫发身影,以及那位隐藏在幕后的预言家。
“女巫开药……会是这时候吗?”
他轻轻笑着,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
“那可真是一场……盛大的死亡啊。”
小剧场1:
黄泉的话跟插眼似的。
我朋友:你能找出来自己埋了多少伏笔吗你个混蛋
我:伏笔没找出来那就不是伏笔了不是吗
小剧场2:
不爱喝水怎么治,三四天一口水都不进,已经发展到了需要被人摁着喝水的地步了。
睡不着觉怎么治,连续28天睡五小时,最后忍无可忍的吃点褪黑素,也不会经常吃。
说实话我上班的时候不焦虑,我下班一回家我就开始焦虑了,还焦虑的很平静。
平静的疯了。
其实现在要不是要上班我饭也不想吃,超级低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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