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就再补上一份礼!”白柔柔笑着认输。
“这还差不多。”
“秋生,快,去镇上添几个熟食回来,顺便叫你小师叔赶紧过来。”
“秋哥儿,开饭喽!”
隔壁院子里,张大胆他们已经把饭菜准备妥当,正喊顾一白过去吃饭,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师叔……小师叔……开开门!开开门,出大事啦!”
“吱呀——”
院门被用力推开,露出顾一白的身影。
“天塌下来你都能稳如泰山,看来我教你的功夫全浪费了!”顾一白摇了摇头,“说吧,什么事?”
“白师叔来了!就在我们义庄。
师娘让我来请您过去吃饭。”秋生咧嘴一笑。
“柔柔来了!”
顾一白闻言眼睛猛地一瞪,转身便冲进院子。
“驾——”
转眼间,一匹骏马从院中疾驰而出。
这正是上次以王婆为首的那群马贼留下的坐骑,林九没全卖掉,特意留下几匹以备不时之需。
顾一白这边,也分得了两匹。
“还笑话人家要稳如泰山,自己不也是这样。”看着顾一白策马远去的背影,秋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他要去街上买菜,马不方便进城,索性骑上了自行车。
嗯,自行车也算是马,不过这是洋马,不能自己跑,得靠人蹬。
但总比走路快多了。
义庄内,白柔柔到达后,换成了林九和文才在厨房忙碌。
林九负责烧火,文才掌勺。
蔗姑则陪着白柔柔坐在院子里,聊起了家长里短以及一些女儿家的心事。
突然,外面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去吧,你的小情郎到了!”蔗姑心有所感,站起身来。
“嗯?”白柔柔也跟着站起来,望向院门外。
马蹄声渐止,紧接着是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一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闯了进来。
“一白!”
白柔柔身体微微一震,也迎了上去。
“啪——”
片刻之后,两人撞了个满怀。
白柔柔搂住顾一白的脖子,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顾一白稍往后仰了些许,却稳稳地将她抱紧。
最后的一抹夕阳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绚丽的霞光。
江湖儿女的爱情,就是这般直率。
当然,这也是因为此刻身在山下,并无长辈在场。
若是山上,他们是绝不会如此肆意的。
否则,那些老顽固怕是要骂死他们。
“姐,你终于来了!”
顾一白嗅着熟悉的气息,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
但你的易经卦象对不上,我就察觉到你来了。”
两人贴面私语,轻声交谈。
“咳咳咳……”
一旁,蔗姑忍无可忍。
她嫉妒两人的肆意。
其实她的勇气,并不逊于白柔柔。
可林九即便是亲昵也得关灯,他的胆量和顾一白完全没法比。
“师姐,你嗓子不舒服?”
顾一白无奈放下白柔柔,牵起她的手,看向蔗姑。
“不是。
我说这大白天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啊!”蔗姑抱怨道。
“大白天?天不是已经黑了吗?”顾一白望了望西边。
太阳正好完全落山,沉入地平线下。
夜色降临。
四目义庄,灯火辉煌。
家乐带着东南西北在附近的水塘里捕了几条鱼,又宰了几只养的鸡鸭,忙活了整个下午,摆满了一桌佳肴。
四目师徒、千鹤师徒、一休师徒,一共九人,将八仙桌挤得满满当当,吃得痛快淋漓。
而道场外,乌管事一行早已搭好了帐篷,也准备好了食物,正在用餐。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闷热,天空乌云密布,酝酿了半天的大雨却迟迟未下。
突然,一道银光划破黑暗,横贯天际。
咔嚓——
天地间闪过一丝短暂的光明。
随后,狂风骤起,大雨倾泻而下。
同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断,宛如世界末日的景象。
“幸好今天下午在这扎营了,要是像平常一样赶路,今晚就惨了。”
千鹤瞥了眼窗外,站起身来,“惊雷可能会惊扰棺中的王爷,我去看看,免得出了岔子。”
“有金棺压着,还有墨斗网兜着。
况且棺材还在帐篷里,既不会被风吹到,也不会被雨淋到,能出什么事?”四目笑道。
作为驱尸人,他在制僵方面也是高手。
自然明白,以千鹤的安排,只要棺中装的不是飞僵,或者那种特殊的跳僵,都很安全。
而且据千鹤所说,那棺中的王爷虽然厉害,但也就是个普通的跳僵。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跑出来。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不然喝这酒都不安心!”千鹤的责任心极强,随即转身向外走。
东南西北赶紧起身跟随。
虽然跟过去也不一定有什么事做。
但这世间,哪有师父去干活,徒弟却坐在桌上喝酒吃肉的道理。
“千鹤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看着千鹤师徒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四目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不是害怕,是尽责。”一休一边纠正,一边打趣,“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臭。”
“呵,嫌我嘴臭,那边一白你也别指望我给你介绍人了,你自己找一个嘴巴香的人去介绍……”四目瞪了瞪眼,打算撂挑子。
“哎呀哎呀,是我说错话了,我这嘴真不吉利,来来来,咱们喝酒压压惊。”——休举起一碗清水。
“不行,必须换酒!换了酒我就不再计较!”
“四目,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道长!”
“道长!”
千鹤与东南西北走到外头,进入专门安放金棺的帐篷内。
两名负责看守棺木的士兵立刻迎上前。
为了防止出现任何意外情况,这口棺材旁,日夜都有人严加看守。
“没发生什么异常状况吧?”
千鹤点头,开始绕着棺材仔细查看。
“没有!一切如常!”两名士兵连忙摇头。
“嗯!”千鹤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你们再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来替换你们。”正准备离开,
忽然心中一颤。
不知为何,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全身汗毛瞬间竖起。
“咔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刺破帐篷,击中铜角金棺。
“糟了!”
“千鹤……”
不远处的道场里,四目和一休被雷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立刻站起身,飞奔而出。
“出什么事了?”
周围的帐篷里,人们纷纷探出头来。
呼呼呼—
噼里啪啦——
狂风将被撕裂的帐篷完全扯碎,倾盆大雨涌入其中。
千鹤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东南西北和那两个士兵。
全都呆若木鸡,显然被刚才的闪电吓呆了。
不过还好,那闪电击中了棺材。
众人与棺材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因此没有被雷电波及。
雨水洒在铜角金棺上。
墨斗网上开始有黑色的墨水滴落。
这墨斗网之所以能镇魔,全依赖于千鹤精心调配的法墨。
如果法墨被彻底冲刷掉,墨斗网便会失去其镇魔的能力。
“快,用帐篷布把金棺盖住,别让雨水把墨斗网给破坏了...”千鹤环顾四周破损的帐篷,想出了办法,急忙吩咐道。
“哦!”
“明白!”
东南西北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动手撕扯帐篷布。
嘎吱嘎吱—
帐篷布还没撕下,铜角金棺的棺盖已经向上掀动。
包裹着铜角金棺的墨斗网上,光芒大盛。
但很快就被棺盖撕开了一道裂缝。
“居然还没死透,还有力气挣扎!”
千鹤眉头一皱,猛地一跃,跳上了棺盖。
“轰”
已经被撬开一条缝的棺盖再次紧紧合上。
“快,拿绳子来固定!”
千鹤稳住马步,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牢牢压住棺盖。
“好!”
阿东赶忙朝四目的道场跑去,原来下午的时候,随身携带的麻绳被随手放在了四目的道场里。
“怎么回事?”
四目和一休冒雨赶来。
“被雷劈了,里面的家伙想出来祸害人间呢。”
尽管安心,掀不起什么风浪!”千鹤嘴角一扬,满脸笃定。
然而,话音刚落,棺材内猛然迸发出一股巨力。
“轰——”
棺盖连同站在其上的千鹤一同被震飞。
轰——
沉重的棺盖狠狠砸在地上,泥水四溅。
但千鹤却在被抛起的瞬间顺势借力,轻盈地翻转腾空,稳稳落地。
“吼——”
一声介于兽鸣与低吼之间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直冲云霄。
一个骇人的身影从棺材中笔直站立而起。
冰冷的尸气弥漫四周,让本就因雨水浸湿衣衫而感到寒意的人们更觉刺骨。
“王爷!
王爷出棺了!”
远处,正撩开帘子紧张注视这边情况的乌管事浑身一颤,连忙缩回帐篷。
“被雷击后,他反而更强了!”
千鹤凝视着立于棺沿、血眸俯瞰自己的皇族僵尸,抬手一挥,放置在四目道场中的玄铁剑破空而来,落入手中。
这几日,千鹤时刻携剑在身,已将玄铁剑炼化至可在一定范围内凭心念召唤的程度。
这自然也得益于玄铁剑作为高等法器,灵性非凡的特性。
玄铁剑在握,千鹤周身气势愈发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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