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忧上次则直接放弃了那份“赃款”,让顾一白带回了山中。
事后才反应过来,懊悔不已,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临走前还不忘用力拍着胸口,表示只要顾一白有事相求,随时都可以叫他帮忙。
不管是赴汤蹈火还是刀山油锅,他若皱一下眉,就不是徐忧。
钱多钱少,顾一白毫不在意。
师兄有这份心意,顾一白已十分满意。
“都安排妥当了吗?”
送走钱水等人后,顾一白望向身旁的白柔柔。
刚才他嘱咐白柔柔安置林萱和林左左,毕竟身为这里的男主人,总得避些嫌才是?
“嗯,我和祖师商量过了,就把她们俩安顿在祖师院子里,省得她们心存歹念。”
同时,还特意安排一位大密士和一名小天仙时刻监视她们,就算祖师偶尔外出,她们也休想踏出院子一步。”白柔柔点头。
这两人日后还有用处,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她们也没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所以暂时不能动她们。
也没有必要为难她们。
先好吃好喝地养着,等榨尽剩余价值,再看如何处置……“好!我去镇上吃点东西,再去义庄看看。”
“行,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林师兄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去开导开导他。”
义庄!
顾一白赶到时,蔗姑正满脸忧虑地坐在院子里。
“师姐!”
“昨晚的事柔柔应该都告诉你了吧?”蔗姑见他来如见救星一般冲上来,一把抓住顾一白的手臂,“我们从任家回来后,立刻检查了任威勇的棺材。
发现是秋生文才粗心大意,没把墨斗线弹满整个棺材,漏了底部,这才让任威勇有了可乘之机,破棺而出,差点酿成大祸。
现在,你师兄连早饭都没吃,在祖师堂里跪着。
秋生文才也在旁边陪着跪呢。
你去劝劝他。”
“好,我这就去看看!”
顾一白点头应允。
祖师堂。
林九在祖师像前,跪得端正无比。
秋生文才跟在后面,同样跪得笔直,完全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
毕竟,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了。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
秋生文才本能回头。
脸上露出喜色。
张了张嘴,想喊人。
却又忍住了。
“出去,顺便关门,我和你师父说两句话。”
顾一白上前,一人踹了一脚。
“小师叔……”
秋生文才面露为难之色,指着林九,朝顾一白使了个眼色。
“怎么?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顾一白脸色一沉。
“是,小师叔说得对!”
“那还不快去!”
“小师叔,我去给您泡茶!”
秋生文才如获大赦,赶紧跑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好了,师兄,差不多就行了。”顾一白上前,看着一脸严肃、纹丝不动的林九,“跪这泥塑祖师有什么用?我家还供着真祖师呢。
真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不如去我家跪真祖师!”
祖师堂里供奉的是一个盘坐的道士泥塑,象征着大茅祖师。
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泥胎罢了。
“你……”
林九那张始终绷着的脸,此刻泛起了一片血红。
终于,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严肃模样,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也缓缓塌了下来。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一白,哥哥我心里难受啊!”
“嗯?有啥好难受的?”顾一白微微点头回应,前世对心理学颇有研究的他明白,此时此刻,林九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因此,刚才他才特意把秋生文才支开。
“那两个小子,平日里就被我宠坏了。
修炼不认真,干活儿也不上心。
前两天我让他们给整个棺材都弹上墨斗线,他们居然还非得给我留个底儿!要不是昨晚法器发出警报,柔柔恰好在任家坐镇,怕是任家已经出事了。
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啊!”林九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性子一贯精细,无论雇主是谁,不管酬劳多少,他都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然而这次,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害得雇主遭殃,这让他心中久久难以释怀。
“事情既然没发生,那就没事呗!吃一堑,长一智嘛!下次多注意点就是了。”顾一白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向林九伸出了手,“起来吧!”
“这次确实侥幸没事,可下回呢?”林九顺势抓住顾一白的手站了起来,语气依旧沉重,“秋生和文才性格太过跳脱,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乱子。
你脑子活络,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沉稳些,真正地成长起来。”
林九神情肃穆,显然这次的教训让他倍感惊惧。
如果当时白柔柔不在任府,说不定任发或者任婷婷就真出事了,甚至可能两个人都难逃厄运。
而任发可是镇上最富有的乡绅,其外甥阿威更是掌控着镇上的保安队。
一旦任家出事,阿威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师徒。
即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菜刀围攻。
届时,除了逃亡,恐怕别无他法。
更重要的是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名声。
他倒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声誉,但在乎的是茅山的名声。
在他看来,自己作为茅山真传弟子,代表的就是茅山。
若他丢了脸,便是茅山丢了脸。
差一点,他就亲手毁了茅山的清誉,这份愧疚感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雏鹰总躲在大鹰翅膀底下,是永远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的。”顾一白皱了皱眉头,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舍得,不如就让他们正式出师吧。”
“出师……”林九听到这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
按照茅山的传统规矩,想要成为合格的出师者,至少要具备法师级别的实力。
像顾一白这样天赋异禀之人,也是在四个多月前突破到法师初期后,才得以离开师门。
对于普通弟子而言,若长期未能达到这一标准,即使师父已故,也会被剥夺真传资格,降为旁门。
唯有日后重新达到法师层次的实力,才能恢复真传身份。
秋生的文才仅仅具备道童中期的境界,理论上,他们离出师还早得很。
可架不住顾一白给他们开了外挂啊!
每人手持一柄鎏金如意,如今他们的战斗力稳稳达到了法师级别。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具备了出师的资格。
当然,前提得是林九放心并且愿意让他们离开。
林九自然是不放心这两个小子的。
毕竟,在自己眼皮底下都办不好事。
要是出去了……
“师兄,这事不急,您可以慢慢考虑。”
顾府。
刚从义庄回来的顾一白就被任婷婷缠上了。
“什么?
你想习武?”
顾一白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任婷婷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突然犯迷糊了呢?”
“哎,顾一白,我是真心想习武,柔柔姐都开口了,让我来找你。
你不会不听柔柔姐的话吧。”
任婷婷搬出了杀手锏。
“怎么突然想习武了?
好好的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不好吗?”
“我怕再遇到昨晚那样的事。
昨晚幸好有柔柔姐在。
但柔柔姐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昨晚,她真的被吓坏了。
于是,她就想成为像白柔柔和顾一白那样的人。
自身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习武很辛苦的。
而且,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你苦练十年,别人一把枪就能解决你。”顾一白摇头。
“可是……昨晚柔柔姐说,她能挡住子弹的。”任婷婷一副单纯的模样。
“挡子弹!
没错!
我能避开,甚至扛过普通子弹。
但我们不是单纯的习武。
我们还修道,练法力!”
顾一白抬手,一把斩仙飞刀从袖中飞出,悬浮在掌心,“习武一辈子,也抵不过一把枪。
唯有修炼法力,才能让你拥有超凡脱俗,不可思议的力量。”
“法力?”
任婷婷睁大了眼睛。
脸色变化莫测。
然后上前,抱住顾一白的手,“先生,我也想修炼法力。想成为您这样的人。请您教导我吧!”
这下,她不再称呼顾一白的名字了。
直接改口,叫先生。
在任家镇这边,“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
“习武不一定修法力。
但修法力……
正统的传承,基本都是从习武开始。
习武是很辛苦的。
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
强行练习,会很艰难的。
而且,事半功倍。
还有就是,修法力讲究根骨资质。
就算我教你,你也不一定能够炼出法力来。”顾一白提前打了预防针。
他并不看好任婷婷。
但是,如果她真想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那尚未完善的修身炉刚好还缺实验材料。
“先生,我想试试!”
任婷婷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行啊!”
那不如到我的锻造间来帮忙锤炼金属吧!如果你能够连续坚持十天,我就传授你技艺。”
“行!十天就十天!”
任婷婷点头应允,“不过我不会锤炼,你得先教我。”很快,任婷婷便在锻造间里忙碌起来,手中挥舞着铁锤。
嗯,是最小号的铁锤。
中号的她都举不起来。
更别提大号的了。
“你觉得她能坚持几天?”
顾一白简单指导了任婷婷如何锤炼,将生铁敲打成精钢后,从锻造间走了出来,白柔柔迎上前问道。
“十天!”
顾一白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对她这么有信心?”
顾一白与白柔柔之间关于十天的约定,白柔柔刚刚已经知晓。
“我认为,她有培养的潜力。”
顾一白语气肯定地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剧情里,任威勇大闹义庄时的画面。
在那段故事中,林九、四目和秋生联手制服了任威勇,让人吸取他的尸气以削弱其实力。
阿威这个大男人畏缩不前,最后还是任婷婷挺身而出。
这姑娘的勇气由此可见一斑。
日头正盛,正是午餐时刻。
任家镇的一家酒楼里,一个和尚走了进来。
“小二,上四斤猪头肉,再拿一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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