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被仙官们七手八脚扶起来时,龙袍后摆的破缝像只咧着的嘴,红秋裤的裤脚从里面钻出来,像条调皮的小蛇。太白金星掏出手帕想给他擦擦身上的桂花,结果手帕勾住了龙袍的丝线,一拽扯出个更大的洞,露出的秋裤上 “福” 字歪歪扭扭,像被水泡过的墨团。“陛下,您的秋裤…… 比王母娘娘的寿桃还喜庆。” 老神仙憋笑憋得胡子直抖,像风中的芦苇。
“笑什么笑!” 玉帝抢过手帕胡乱擦脸,把桂花糊得满脸都是,像贴了层粉色的膏药。他指着孙悟空喊:“金粉拿来了!朕现在就给你题字!写坏了可别赖账!”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小仙童抬着金粉罐子跑来,罐子口没封紧,金粉撒了一路,像铺了条黄金小道,引得哮天犬追着舔,舌头把地面舔得锃亮。
孙悟空跳上照妖镜当桌子,镜面被他踩得 “咯吱” 响,像块快要碎的玻璃。“快点写!别磨磨蹭蹭的!要是字比土地公公的烟袋锅还丑,俺老孙可不认!” 他说着从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变成支毛笔递过去,笔杆上还沾着根猴毛,像根小尾巴。
玉帝握着金箍棒毛笔,手却抖得像筛糠,金粉滴在镜面,晕开一个个小金点,像撒了把星星。“三界第一瓜茶馆……” 他咬着牙写字,龙袍上的桂花掉进金粉罐,把金色染成了黄绿相间,像盘发霉的炒蛋。第一笔 “三” 字刚写完,就被哪吒突然打了个喷嚏震歪了,最后一捺拐到天边,像条逃跑的蛇。
“你这小屁孩!” 玉帝气得把毛笔往地上一摔,金粉溅了哪吒一脸,像戴了个金面具。哪吒摸着脸笑得直不起腰,火尖枪的火苗把旁边的桂花枝燎得 “噼啪” 响,焦糊味混着桂花香飘散开,像锅炖糊的糖水。“陛下的字比我家火轮的火星还乱!上次我用脚写的灵瓜招牌都比这好看!”
【系统书法点评:玉帝的笔迹属于 “狂草 pLUS 版”,笔画扭曲程度超过孙悟空的筋斗云轨迹。经鉴定,与土地公公醉酒后在桃树上刻的 “到此一游” 同源,建议列为天庭非物质文化遗产 ——“丑字流派” 代表作。】
二郎神举着天眼给丑字录像,镜头里突然闯入个毛茸茸的脑袋。玉兔精不知何时溜了过来,踮着脚尖看题字,右耳朵里还藏着半颗桃核,露在外面像个小黑豆。“这字…… 没有嫦娥姐姐的药杵好看。” 她小声嘀咕,三瓣嘴被灵瓜干染得发绿,像抹了层青菜酱。
唐笙赶紧把玉兔精拉到身后,生怕玉帝迁怒于她。“陛下,字写得挺好的,很有气势!像…… 像狂风中的灵瓜藤,歪得有精神!” 她这话把孙悟空笑得直捶照妖镜,镜面晃得玉帝的影子东倒西歪,像个喝醉的醉汉。
“胡说!” 玉帝却突然得意起来,摸着下巴点头,“你说得对!这叫不拘一格!懂不懂艺术?” 他抓起毛笔继续写,这次故意把 “瓜” 字的点画成个圆圈,像颗滚圆的灵瓜,结果金粉用多了,顺着镜面流下来,在 “馆” 字旁边积成个小金堆,像泡了泡的金屎。
就在这时,托塔李天王突然 “哎哟” 叫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他的塔不知何时被哮天犬当成了尿盆,狗正翘着腿往塔尖上撒尿,尿珠顺着塔身流下来,把塔基的花纹冲得模糊不清。“我的塔!” 李天王气得脸色发青,抢过哪吒的火尖枪就去追狗,枪尖的火苗把塔上的尿渍烤得冒烟,散发出股奇怪的味,像烧糊的咸鱼。
“快拦住他!” 唐笙大喊,生怕塔被烧炸了。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过去抱住李天王的腰,两人滚在地上打成一团,金箍棒和火尖枪搅在一起,像条拧麻花的铁蛇。哪吒趁机去拽哮天犬的尾巴,狗疼得 “嗷嗷” 叫,一泡尿全撒在玉帝的红秋裤上,热乎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下淌,把龙袍的下摆都浸湿了。
玉帝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块变质的五花肉。广寒宫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桂花落在地上的 “沙沙” 声。突然,玉兔精 “噗嗤” 笑出声,接着是孙悟空的 “哈哈哈”,然后整个广寒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连桂树上的麻雀都笑翻了,从树上掉下来,肚皮朝天蹬腿。
【系统紧急避险:建议远离玉帝方圆三丈!检测到高强度怒火能量,可能引发雷暴 —— 上次他被老君泼了一身药汁,南天门的柱子被劈断三根,现在还缺着角呢。】
玉帝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毛笔 “啪” 地捏断了。“都给朕闭嘴!” 他的吼声震得桂花像暴雨般落下,砸在众人头上,唐笙的僧袍上堆了厚厚一层,像盖了床粉色的被子。“题字结束!仙桃搬走!现在就滚出广寒宫!”
孙悟空憋着笑扛起装仙桃的筐子,筐底的缝隙漏下不少桃汁,滴在玉帝的红秋裤上,像画了幅抽象画。“谢陛下赐字!这字我们一定裱起来,挂在茶馆最显眼的地方,让三界都瞻仰您的…… 艺术!”
一行人闹哄哄地往外走,哮天犬叼着颗仙桃跑在最前面,桃核从嘴里掉出来,砸在土地公公的烟袋锅上,“叮” 的一声,把老头吓得一哆嗦,烟叶撒了满裤裆,像沾了层绿毛。“我的烟!” 土地公公蹲在地上捡烟叶,被哪吒的风火轮烫了屁股,“嗷” 地蹦起来,像只被点燃的火箭。
走到广寒宫门口时,唐笙突然想起件事。“陛下,您的红秋裤…… 要不要借我的僧袍遮遮?” 她这话刚说完,就被孙悟空拽着跑,身后传来玉帝气急败坏的吼声:“唐笙!朕要罚你给蟠桃园种十年灵瓜!”
【系统行程播报:反骨仔代表团正以 “龟速 + 打闹模式” 返程。目前位置:离广寒宫三里地的祥云休息站。孙悟空在和哪吒比赛吐桃核,二郎神在给哮天犬清理塔上的尿渍,唐笙在给玉兔精打包灵瓜干 —— 这兔子赖着不走,说要跟去茶馆当 “灵瓜试吃员”。】
祥云休息站的石桌上摆着堆仙桃核,孙悟空和哪吒的核子在桌上滚来滚去,像场微型赛跑。“看我的!” 孙悟空运起法力,桃核 “嗖” 地飞出去,正好砸中路过的太白金星,老神仙摸着后脑勺嘀咕:“谁扔的石子?想偷袭老夫?”
哪吒不服气,用火尖枪给桃核加热,核子带着火星飞出去,把二郎神的天眼镜头烧出个小黑点。“你赔我镜头!” 二郎神举着天眼追哪吒,两人绕着祥云跑,像两只追逐的萤火虫。
唐笙坐在石凳上给玉兔精装灵瓜干,布袋上绣的小灵瓜被兔子的爪子勾住了,扯出条长丝线,像根白色的尾巴。“到了茶馆,要帮我看店哦,不能偷吃灵瓜。” 她叮嘱道,没注意玉兔精的左耳朵里又多了颗桃核,是刚才趁乱从玉帝脚边捡的。
“知道啦。” 玉兔精把灵瓜干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球,说话含含糊糊的,“我还会…… 还会用尾巴扫地,嫦娥姐姐教我的。” 她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上面沾着的桂花掉下来,落在唐笙的僧袍上,像撒了把碎金子。
突然,孙悟空指着远处大喊:“快看!玉帝追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一朵祥云飞快地飘过来,上面站着个身影,红秋裤的裤脚在风中飞扬,像两面小旗子。“他肯定是舍不得我们走!” 哪吒笑得前仰后合,火尖枪差点脱手飞出去。
祥云越来越近,才发现是太白金星。老神仙跑得气喘吁吁,袍子的下摆都湿透了,像块拧干的抹布。“唐老板!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半袋金粉,“陛下…… 陛下让我把这个给你,说…… 说题字的金粉不够,让你自己补补……”
唐笙接过金粉,发现布包上还沾着根龙袍丝线,金灿灿的像根细面条。“替我们谢谢陛下!” 她挥挥手,看着太白金星的祥云慢慢飘远,老神仙的背影歪歪扭扭,像片被风吹的叶子。
【系统最终瓜料:玉帝回到凌霄宝殿后,发现红秋裤上的 “福” 字被桃汁泡成了 “祸” 字。气得他把剩下的龙椅扶手全拆了,现在正坐在地上办公,面前摆着块从广寒宫捡的桂花糕 —— 据说是玉兔精掉的,上面还留着牙印。】
夕阳西下时,反骨仔们的祥云终于飘到长安城上空。孙悟空扛着题字布,上面的金粉被风吹得掉了不少,“三界第一瓜茶馆” 变成了 “三介第瓜茶”,像被狗啃过的招牌。哪吒的火轮还在冒烟,把祥云熏成了灰黑色,像块烤焦的。
唐笙的茶馆门口早就挤满了人,黑熊精举着块 “欢迎回家” 的牌子,字是用蜂蜜写的,引来不少蜜蜂,在他头顶嗡嗡盘旋,像顶黄帽子。“唐老板!你们可回来了!” 他看见玉兔精,眼睛瞪得溜圆,“这兔子…… 是来给我们当点心的吗?”
“胡说!” 玉兔精往唐笙身后躲,耳朵里的桃核掉出来,滚到黑熊精的蜂蜜罐里,“咕咚” 沉了下去,像颗黑色的潜水艇。
孙悟空突然跳上屋顶,金箍棒往房梁上一戳,把题字布挂了起来。“都来看!玉帝亲笔题字!” 他大喊着,引来更多人围观。有个书生眯着眼看了半天,摸着下巴点头:“此字颇有风骨,像…… 像被门夹过的灵瓜,歪得有内涵!”
唐笙看着闹哄哄的人群,突然觉得这趟天庭之行值了。她掏出天眼给大家拍合影,镜头里孙悟空在做鬼脸,哪吒顶着鸟屎傻笑,二郎神在和哮天犬抢灵瓜,黑熊精的蜂蜜罐里浮着颗桃核,而她自己的僧袍上,还沾着广寒宫的桂花和天庭的金粉。
【系统合影备注:此照片将作为茶馆镇馆之宝,与玉帝的丑字配套展出。购票参观需付一颗灵瓜干,儿童半价 —— 仅限没被哮天犬咬过的儿童。】
夜幕降临时,茶馆里依旧灯火通明。玉兔精蹲在柜台前帮唐笙算账,算盘打得噼啪响,三瓣嘴里还叼着灵瓜干;孙悟空和哪吒在院子里比赛吐桃核,核子砸在水缸上 “叮叮当当” 响;二郎神举着修好的天眼,给月光下的灵瓜藤录像,嘴里念叨着 “这素材能卖给天庭电视台当广告”。
唐笙坐在门槛上,看着满天繁星,手里把玩着那颗从黑熊精蜂蜜罐里捞出来的桃核。核子被蜂蜜泡得发胀,上面还沾着根兔毛,像个毛茸茸的小宝贝。她突然想起玉帝的红秋裤,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惊动了屋顶的麻雀,鸟屎 “啪嗒” 掉在她的僧袍上,像颗黑色的勋章。
明天,又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呢?唐笙咬了口灵瓜,甜汁在舌尖蔓延开来,像个未完待续的美梦。
【下一章预告:黑风山 “新势力崛起”—— 自从黑熊精加入吃瓜联盟后,黑风山来了一群自称 “黑风七怪” 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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