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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纯净的祭品
通道的尽头是一部需要密钥的专用电梯。
这个男人(关祖)单手操作,动作流畅,另一只手却依旧像镣铐一样圈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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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密码键上敲击时,关祖感受到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
这部电梯通向他的临时领域,一个与楼下混乱隔绝的孤岛。
而此刻,他正将最珍贵的战利品,也是他此生最大的谜题,带回他的巢穴。
手腕上传来的细微颤抖取悦了他,这是恐惧,也是生机,证明掌中的她并非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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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无声的上行,密闭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紧紧贴着冰冷的轿厢壁,尽量离他远一点,虽然这点距离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毫无意义。
他靠在另一侧,似乎放松了姿态,但那双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
( 内心发怂oS : 嘿! 你个变态,
到底要带我去哪?……
问你话了……
装听不到?
哑巴了吗? )
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不像看一个人,更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却出了点小问题的所有物。
“你…你看什么看!”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小声抗议,声音虚得没什么底气。
( 内心oS: 这个变态,该不会真逆天到,知道我刚才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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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惬意地靠在电梯上,欣赏着软糯她试图拉开距离的徒劳。
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幼兽,明明怕得发抖,却还要虚张声势。
这种鲜活的反抗,比完全的顺从或彻底的崩溃,更有趣,也更令他着迷。
同时,他也在评估——此刻这“失忆”的成色究竟有几分?
是怀表力量下的彻底清洗,还是一层可以被剥开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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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个变态,听到我的抗议,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像是被我这虚张声势的样子取悦了。
“看你…”
他慢悠悠地开口,目光从我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滑到我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这个词,关祖说出口的同时,心脏也微微地发紧。
以前的阮糯,眼神里总弥漫着沉重的悲悯和决绝的勇气,就像一团扑火的飞蛾。
而现在这个,却只剩下纯粹的惊慌和未被污染的空茫。
就是这份无辜,以及恐慌,却空茫得让他心头发痒,两种交织的破坏欲和重塑欲突然翻涌——
既想撕碎这层无辜,又想亲手在这张白纸上涂抹只属于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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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面那个男人的胡言乱语:
以前?
又是以前!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什么以前以后的!”
我有点崩溃,这种被强行按上一个陌生过往的感觉糟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还有,你真认错人了,大哥!”
“妄想症?”
他重复了一遍,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电梯轿厢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心跳失衡的磁性。
“也许吧。”
他忽然迈步逼近,瞬间拉近了那点可怜的距离。
我吓得往后缩,脊背紧紧抵住墙壁。
他伸出手,不是碰我,而是撑在了我耳侧的墙壁上,将我困在他的身影之下。
下一刻他低下头,我们鼻尖几乎相碰。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来一阵惊慌地羞意和一阵酥麻的刺痛感。
面对近在咫尺的帅脸,我逃离的意志与颜狗的本能又开始了极限拉扯,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变斗鸡眼。
( 内心疯狂: 嗯,他到底想贴到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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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近乎环抱的姿势,是关祖刻意营造的压迫感——
既能让她无处可逃,也能清晰捕捉她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此刻她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抽搐的眼皮,取悦了他。
这些鲜活的反应像羽毛一样搔在他心上,
他享受这种对软糯的绝对掌控,也贪念她体内那蠢蠢欲动、试图反抗却又被恐惧压制的生命力。
这样“活着”的证明比以往那个虚幻的幽灵似乎更能赶走他内心的空寂和疯狂。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度满足的光芒,甚至想再多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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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和颜狗本能的抗争上,就在我努力控制着视线,并且感觉眼皮都在抽搐时,
他终于说话了。
“那你说,”
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一个素未谋面的‘妄想症’患者,
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左手腕内侧一个极淡的、像小月牙似的胎记上,
“…这里,有颗小东西?”
我浑身剧震,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胎记非常隐秘,连我爸妈都未必清楚它的具体形状!
他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我拿的真是失忆的剧本???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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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这个连她自己都可能忽略的微小印记,却是关祖他记忆库中——
早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她颤抖着接过手枪时,
或者说最早地那个雨夜,她递来的那颗橘子糖时,
她手腕抬起的瞬间,就悄悄落进了心里,成为了他关于“阮糯”的独家收藏之一。
此刻看着血色从她的脸上瞬间褪去,看着她瞳孔里地震山摇般的震惊,
这种一点点撕碎她认知、让她陷入混乱的过程,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他愉悦。
而这个印记,一种无可辩驳的证据,正一点点凿穿她和他之间“陌生人”的壁垒,把她重新拉回与他相关的轨道里。
他保持着这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如同魔鬼定下的契约:
“没关系,忘了也好。”
“我会让你…重新记住。”
“用你的身体,你的恐惧,你的一切。”
对关祖来说,软糯的“忘记”意味着与过去的羁绊被清零,
无论是与陈国荣的,还是与那个背负着宿命的从前的她。
这很好。
这意味着,他将成为她记忆的唯一的书写者。
他会在她空白的灵魂上,刻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用恐惧、迷惑,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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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脑子里一片混乱。
胎记…
他怎么会知道胎记…
难道我的人生,真的有一段被抹去的、
与这个疯子交织的过往?……
( 哎,不对……死脑子又乱想?
管他认不认识,忘记了就是忘记了。
再帅他也是个疯子!
不行,这个家伙感观很敏锐!
嗯……脑子,你随意发挥吧!
快演起来!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抬头时,我努力挤出一个将信将疑、又带着点脆弱的表情。
“你…”
我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不确定的颤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认识?”
对面的男人闻言眉梢微挑,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评估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有几分真假。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 oS:看什么看!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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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从崩溃到试图伪装讨好?
这种转变生硬却努力。
关祖他几乎都要为她的演技鼓掌。
也好,他倒要看看,这只试图伪装成温顺兔子的小野猫,能玩出什么花样。
陪她演一场“重新认识”的戏码,似乎比直接拆穿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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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 糟了!看样子,他似乎不信?)
我硬着头皮继续演,甚至主动拉近了点距离,仰起脸看着他,努力让眼神显得真诚又困惑:
“那个胎记…除了我家里人,
没人知道。
你…你怎么会…”
我适时地停下,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同时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oS:快信快信!等我套出话找到机会就溜!)
关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笑容不像开心,反而像看穿了一切后的玩味。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
“怎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终于想…相信我了?”
他的触碰让我汗毛倒竖,但我强忍着没有躲开,反而微微偏头,像是有些依恋又有些害羞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oS:呕…为了自由,忍了!)
“我…我不知道…”
我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蝇,
“这一切太奇怪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
又说些奇怪的话…
我害怕…… ”
电梯突然发出“叮”一声轻响,顿时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
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一个视野极佳、装修风格冷硬却奢华的空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
关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起身,重新拉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将我带出了电梯。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绚烂的灯火,又落回我脸上,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势在必得的暗光。
“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他终于开口,手指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好好叙叙旧…
我的,小糯米。”
小糯米?!
这又是什么恶心的称呼?!
( oS:啊啊啊……谁是你的小糯米!
肉麻死了!忍住!软糯!
为了套情报! )
我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半信半疑、又有点被这个昵称触动(装的)的表情,轻声问:
“那…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手腕好痛…”
(oS:松开我!混蛋!)
关祖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就着拉我的力道,将我轻轻往他怀里带了一下。
我猝不及防,鼻尖差点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
“乖,别急。”
“旧,要慢慢叙。”
“你,这次…跑不掉了。”
关祖看着怀中这具温软却僵硬的身体,内心那种扭曲的满足感几乎要达到顶峰。
失忆的她,比之前那个带着沉重宿命感的她,更加…纯净,也更加可口。
像一颗剥去了坚硬外壳的果实,露出柔软甜美的内里,等待着他去品尝、去占有。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这份纯净被他的颜色彻底浸染时,会绽放出怎样绝望而美丽的光泽。
这比任何毁灭城市的游戏,都更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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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 ——团队视角 )
电梯外,控制室内。
迈斯平静地汇报:“阿祖已进入专属电梯,正在上行。
陈国荣在35层徘徊,似乎失去了方向。”
火爆在频道里嗤笑:
“条子仲系度摸门钉?(警察还在那儿摸不着门?)”
刘天调整着某个镜头的焦距,捕捉着城市夜景,懒洋洋地接口:
“俾佢慢慢搵啦,等阵出戏先至精彩。(让他慢慢找吧,等下的戏才精彩。)”
此刻他们如同舞台后的工作人员,确保主演和最重要的观众能顺利抵达预定位置。
而同一时刻,在楼下的陈国荣却猛地停下脚步,心脏莫名一紧。
他抬头望向电梯井的方向,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软软……”
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加快了搜寻的步伐。
必须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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