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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摊牌·穿越时空的幽灵
（阮糯视角 - 自毁般的倾诉）
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一种极度荒谬、极度讽刺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呵呵……呵呵呵……”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起初是低笑，继而越笑越大声，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阮糯，很好。
你不仅没有拯救那个少年，你还把自己彻底搭进去了。
你还回得去吗？
回去后还是爸爸妈妈的乖乖女吗？
既然这样……
那就不回去了。
一起毁灭吧，不是挺好？
哈哈哈哈哈！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浓烈自毁倾向的快感支配了我。
我摸索着胸口那枚古老的怀表，用力一拽，链子应声而断。
我像个回到自己王座的女王，找了个沙发最舒服的位置半躺下去，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致命的颓废美。
手指摩挲着怀表外壳上那仅存的、微弱闪烁的最后一格光芒。
“知道吗？”
我抬起眼，目光迷离地扫过他们，声音带着笑后的沙哑，
“这块表，最开始……有三道光。”
我伸出两根手指，“我用掉了两道。”
我的目光首先落在关祖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第一道……是你十二岁的时候。一个雨夜，后巷的垃圾桶旁边。”
我仿佛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视角转换 众人反应 - 从错愕到惊骇）
这句话如同第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开！
· 火爆\/刘天\/周苏：三人脸上同时浮现出极大的困惑和荒谬感。
十二岁？
雨夜？
这女人在编什么故事？！
· 关祖：他身体猛地一震！
那双一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剧烈的震动！
十二岁雨夜的后巷……那是他人生中最狼狈、最不愿回忆的时刻之一！
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得如此具体！
他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极致的审视和难以置信！
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手指懒洋洋地指向其余三人，像个点评学生的老师：
“第二道嘛……是给你们几个的。”
我凑近了些，挨个看过去，又是嗤笑一声，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调动记忆：
“让我想想……当时发生了什么来着？”
我手指先指向关祖，但看着他那张脸，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接着，手指转向刘天：
“刘天……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应该挺喜欢……照相的吧？”
这句话问得轻描淡写，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刘天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他那个被父亲斥为“不务正业”的、偷偷隐藏的爱好……
刘天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鬼！
我的手指又指向火爆：
“火爆……啧啧，”
我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你这性格，真是一点没变。”
这看似普通的评价，却因为出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境下，而且精准对应了他少年时的绰号和本性，让火爆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他想骂人，却一时噎住，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周苏身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诡异的“赞赏”：
“还有你，周苏。
你好呀，周苏。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如今女性化的装扮，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终于……不是个假小子了。”
“假小子”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周苏记忆深处那个因为性别认同而被嘲笑、努力用男性化装扮保护自己的痛苦少年时代！
她猛地向后踉跄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架子，发出哐当一声响，脸上血色尽褪，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能洞穿人心的妖魔！
（关祖视角切入 - 认知的彻底崩塌）
如果说刚才关于他自己的信息让关祖震动，
那么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三个同伴极其私密、绝无外人知晓的过去的精准点破，
则像一连串重锤，彻底砸碎了他所有的怀疑和侥幸！
......这个女人说的……
可能是真的。
那块表，那所谓用掉的光……
像一根针，刺破了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冰冷的现实。
一个不该存在的意外。
一个能从他指尖溜走的幻影。
……
这想法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麻。
上次在仓库，她就那样消失了，留下一个让他午夜梦回都无法释怀的谜。
现在，她竟然还敢回来，坐在他腿上，用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挑衅他？
真好。
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她这副豁出去的样子，比之前哭哭啼啼的样子有趣一万倍。
他得陪她把这出戏唱下去，唱到她也分不清真假，唱到她这双故作镇定的眼睛里，只剩下他的倒影。
世界的真相？
他不在乎。
他只想成为困住她的唯一真相。
至于方法……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慢慢磨掉她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直到她心甘情愿地，把这最后一点秘密的光，喘息着、颤抖着，亲自交到他手里。
那一定比毁掉她，美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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