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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暗核初显与观测者
海风带着咸腥气，吹散了引擎咆哮的余音，也吹拂着我略显急促的呼吸。
掌心残留着反剪他手臂时的触感，坚硬骨骼与绷紧肌肉下的反抗力，奇异地带走了一丝盘踞心底的烦躁。
（阮糯 oS：原来……直接动手，感觉并不坏。）
一种陌生的、带着轻微战栗的快意，沿着脊椎悄悄爬升，迅速被理智按压下去。
这不是值得鼓励的情绪。
我转身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室。
车内还残留着独自一人时的寂静，但与几分钟前已截然不同。
（阮糯 oS：他不会罢休。）
火爆那双屈辱又疯狂的眼睛，清晰地昭示了这一点。
麻烦没有解决，只是升级了。
但奇怪的是，预想中的沉重并未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仿佛某个一直悬而未决的靴子，终于落地。
我知道对手是谁，知道冲突的形态，剩下的，便是见招拆招。
（阮糯 oS：那就……来吧。）
引擎启动，车辆平稳地滑入车道。
后视镜里，空无一物，但我能感觉到，无形的线已经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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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b关祖视角）
LoFt内，幽蓝的屏幕光芒是唯一的光源。
迈斯平静无波的声音在空气中汇报：
“目标阮糯，于今日16:27分，在南区观海平台与火爆发生肢体冲突。
过程约17秒。
结果：火爆被徒手过肩摔制服，短暂对峙后离开。
阮糯无损伤。”
一段模糊但角度刁钻的监控录像被切换到主屏幕。
画面中，那个女人侧身、格挡、擒拿、发力，动作一气呵成，
带着一种与她平日画廊主身份格格不入的利落与狠准。
最后将火爆掼在地上的那一下，干脆得近乎……优雅。
（关祖 oS：……有趣。）
周苏凑过来，红唇勾起玩味的笑，指尖轻轻点着屏幕上阮糯定格的身影：
“哇哦。
看来不是小野猫，
是藏着爪子的小豹子呢。
火爆这次脸可丢大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火爆阴沉着脸坐在远处的阴影里，擦拭着一把军刺，力道大得几乎要擦出火花。
他没有看屏幕，但周身散发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关祖 oS：徒手。过肩摔。）
关祖的目光掠过屏幕上阮糯那双在冲突瞬间，冷静到近乎漠然的眼睛。
这绝不是普通防身术能训练出的眼神。
那里面没有慌乱，没有犹豫，只有一种精准计算后的果断。
他想起迈斯之前汇报的“异常学习进度”。
现在看来，那不是天赋，更像是……某种被唤醒的本能。
（关祖 oS：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住在浅水湾、开着画廊、弹着钢琴的富家女，不该有这样的身手和那样的眼神。
这个“变量”的异常程度，远超他最初的预期。
她不像表面那么无害。
甚至，在那副冷静克制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黑暗特质。
这种矛盾，这种不可预测性，像一道微光，穿透了他无聊透顶的日常。
他屈起手指，在冰冷的金属操控台上，极轻地敲了两下。
屏幕上，代表着阮糯的数据档案旁，那个“待观察”的标记，
被他悄然替换成了一个更具指向性的符号——【危险品，需隔离评估】。
他没有对火爆的失败发表任何评论，也没有下达任何新的指令。
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之前那点模糊的兴趣，
已然沉淀为一种更具重量、也更危险的……专注。
（关祖 oS：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关祖 oS：又能……为我无聊的游戏，带来多少惊喜。）
棋盘上，一颗原本被视为卒子的棋子，正自行散发出王后的光芒。
这彻底颠覆了游戏的格局。
而他，这个执棋人，终于提起了十足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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