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被他逗乐了:“你呀……少看点没营养的电影吧!”
“不过……你这个比喻也对。”
胡不凡立马就来了兴趣:“师父,您还认识狐仙的话事人呢?”
“可以啊,太厉害了!”
老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上哪认识去,我又不出马!这事,得找大春。”
“大春?大春又是谁?”
老秦一摆手:“行了,别问了,去开车,咱们去双阳南山道,路上跟你说。”
按老秦介绍,大春这个人具体姓什么没人知道,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是个被人扔到了南山道村,一个没孩子人家门口的弃婴。
可被这家收养后,没过三年就克死了养父养母,又成了孤儿,算是吃着南山道村百家饭长大的。
他从五岁开始就有了邪骨的征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还能预言村里人谁家要出事。
特别准的一次是预言了村里要闹瘟疫,他天天在村里让人提前在家里烧艾草。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开始有传染病蔓延,听了他话的村民都躲过了一劫,没听话的就遭了殃,还真死了十几个人。
从那以后,村里人有点啥事都找他看看,他也总有些偏方子能给破破,还用舌头舔眼睛的方式,治好了一个同学的失明。
后来,在他十六岁时,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发了一个月的烧,烧得都起不来炕,眼看着就要一命归西了。
可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穿着火红色马褂的老人来找他,说让他出马,与仙家一起修行才能好起来。
起初他不同意,可是这病越来越严重,眼看着命就要没了,也只好同意了出马。
后来他的病竟然离奇的好了,自那之后,他就在村里设了堂口,开始帮村里人治病消灾,为仙家累积阴德,慢慢的名声也传开了。
他与别的出马大仙也不同,他没有帮兵,自己起鼓、自己唱神调,唱腔也是出了名的好。
胡不凡听完大春的生平,觉得特别新奇,可也有些不懂:“师父,什么是帮兵?什么是神调啊?”
老秦边抽烟,边回道:“这个嘛,帮兵就是二神儿,也就是请仙上身那个大神儿的助手,一般是这个助手来唱一种请神调,来引导仙家附在大神儿的身上,完成请仙的仪式。”
看着自己徒弟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老秦又道:“这么说确实空洞,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双阳的南山道村,老秦指路,胡不凡把车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后,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到了才发现,那户人家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宝马和两辆路虎,有几伙人正在门口挤着。
师徒二人下了车,来到了门口,朝那几伙人看了一眼就进了院子。
看到两人这样,那些人可不干了,立马就喊了起来:“哎!你们怎么不排队呢?”
“再说了,今天十个号都满了,你们往里闯什么?!”
老秦也没理会那些人的叫嚣,朝着堂屋就喊了一嗓子:“大春!衙门口,大门开!妖仙狐鬼下山来呀!”
挤在门口那些人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家伙明显就是来插队的,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口了:“哎!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究呢?”
“告诉你,来这得遵守规矩,撒棱(抓紧)的滚后面去!”
“我们天不亮就来排队了,你算老几?滚后面去!”
就在这伙人拼命的往外撵老秦师徒时,就见堂屋里有几个人也被推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黑大褂的中年男人也出来了:“走,走!今天仙家有事,不来了。”
“不看了,不看了,都走吧!”
那几个被撵出来人有些不服气:“不是说仙家都下山了吗?怎么又不来了……”
“对啊,我们可是排了半个月才排到的!您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啊!”
“大春大师,好不容易才轮到我们,您不能放着我们不管了!”
胡不凡猜,那穿黑大褂的男人应该就是大春,此时见他虎着一张脸,冷冷的开了口:“爱来就来,不来拉倒,去找别的堂口吧。”
那几个被撵出来的人一看大师生气了,立马换上笑脸赔起了罪:“瞧您说的,我们哪能不理解呢,既然仙家今天有事,我们就回去了。”
“那不知道明天仙家方便了,我们能不能排第一个啊?”
“明天早来吧!”说着大春一扬手,把闹闹哄哄的人全都赶出了小院。
老秦始终在旁边歪头,乐呵呵的看着,直到院子里没了外人,大春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这才开了口:“行啊,大春,这钱没少挣啊,都开始限号了!”
大春的脸色明显有些尴尬:“这不……寻思给仙家修个庙堂吗,所以得抓几个大头。”
边说着,边把老秦和胡不凡往屋里让:“你可是稀客,怎么想起来来我这串门了?”
胡不凡这时突然注意到,大春走一步,就有铃铛声响一下,原来他的腰间有一块红布腰带,腰带上绑了一串长长的铜铃。
而且这人长的很有意思,能看出他以前是个干瘦的体质,可现在偏偏吃的挺胖,所以脸上的肉都是嘟下来的。
一张大脸呈三角形,窄窄的额头,两个大脸蛋都鼓起来了,耷拉两侧,活像个大南瓜。
身上也是,肩膀很窄,可肚子却很大,再到下面腿又很细,整个人看起来自带喜感。
师徒二人进了屋,老秦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你们胡家不知哪一位惹了祸,害人性命,我不管也不行啊,所以只能来一趟了。”
大春听到这,忙着反驳道:“不可能!胡家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从八马岭扒皮案后,再没有敢下山惹事的!”
老秦带着胡不凡在里屋的炕上坐下:“那就是我没事找事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出眼前这个大春论嘴上功夫是不如师父的,胡不凡暗笑一下,就开始打量起了屋内。
这屋子里的东西又多又杂,什么纸人纸马、香烛神像、烧鸡水果、供桌蒲团的,堆了满满一屋子。
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乐器、工具,胡不凡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大马鞍!
堂屋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个云鹤松仙图,下面的供桌上摆了一个神像,可他瞧不出那是哪位神仙。
只看到衣着华贵,手持灵芝,但却偏偏长了一只狐狸的脑袋,身后的几条丝带仙气飘飘,但看上去,更像是尾巴。
怎么说呢,整体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怪异感觉。
供桌上堆满了烧鸡和水果,还倒了一大碗酒摆在那里。
总之,这屋里是香烛味与烟味、酒味混合在一起,不适应的人都得熏个大跟头。
这会师父的敲山震虎也完事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掏出两根烟在嘴里同时点上,一根叼在自己嘴里,另一根,则伸手插在了神像前的香炉上:“凡事呢,都别说的那么绝对,你不知道兴许人家胡大仙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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