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瞅了一眼手机,九点五十五。
看了一眼院内又看向了小艾,小艾似乎也为这一家子难过,站在胡不凡身边,红着眼睛,咬着下嘴唇,一直没说话。
四个人怕再出什么意外,肯定是不敢离开的,于是一个车靠两个人,荆楚红的车上靠着老秦和荆老师,特九组的车上靠着胡不凡和小艾。
这一个多小时,谁也没说话,都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直到十一点整,就听院内传出了潘佳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秦叹了口气,转头问向荆楚红:“案子是哪办的?”
“潘佳说的这些信息对破案很有用,不能让姑娘白回来一趟。”
荆楚红斜眼看了一下老秦:“我饿了。”
说着转身就上了副驾驶。
老秦挠着头,撇了撇嘴,硬着头皮坐上了荆楚红车的主驾。
车一发动……走了!
胡不凡呆愣愣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尾灯,半天没反应过来。
全程两个年轻人,都被老秦和荆老师之间尴尬的气氛搞得没敢说话,此时他们一走,胡不凡就有点着急了:“哎?哎?怎么走了呢?”
“那……我们呢?”
小艾抬脚踢了一下胡不凡:“我们?我也饿了,走,去吃饭!”说着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坐上了副驾驶。
胡不凡揉了揉自己的腿:“你跟你师父学点好的行不行?”
回去的路上,胡不凡一路都在追着找荆楚红的车:“我师父这车开的也太猛了,怎么几分钟就没影了?”
小艾在旁边白了他一眼:“你找他们干嘛?”
“就不能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吗?”
胡不凡脑子一根筋:“可这案子不得办吗?”
小艾又怼了他胳膊一下:“你傻,你师父也傻啊?”
“他当然会安排,放心吧,这不用我们操心。”
胡不凡想了想,点头道:“嗯,也对,那就剩咱们俩了,你想吃什么?”
小艾四下看了看:“这个点乡下肯定没吃的,先回城再说吧。”
说着脱了鞋,把腿盘在了座位上:“你说这潘佳都死了,怎么还会发生,回魂……再活几天这种事呢?”
胡不凡这段时间学了不少,此时认真的说道:“人啊,死后魂魄离体,但一般前三天都无处可去,凭着心中执念在死的地方徘徊。”
“当然也有执念强的,会回到亲人身边去看看。”
“但像潘佳这样,能很巧合的再成功附身回自己身上,是极小的概率事件,不然这世道早就乱套了。”
小艾很刻意的做了个扭头的动作,看向胡不凡:“行啊!”
“有长进啊!都能给我科普了。”
胡不凡被她说的脸一红:“案子办的多了,肯定能学到点东西。”
“那你办了那么多案子,能不能给我讲几个呀?”小艾追问了一句。
胡不凡最怕小艾的好奇心,因为他是实在没搞懂,自己参与的案子哪些能讲,哪些不能讲,正支支吾吾的为难。
小艾倒是再没为难他,语气轻快的说:“行了,行了,保密嘛,本姑娘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胡不凡松了口气,为了挽回些颜面,便反问道:“那你整天看到那么多尸体,就没有什么离奇的经历,给我讲讲吗?”
小艾对自己的职业,依然是发自内心的自豪:“法医呢,是门很科学的行业,每一项都有严谨的逻辑和规则,哪会有……不对!”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前几天我们办了个案子,还真不符合逻辑,这个我能跟你说!”
小艾性格直爽,也不卖关子,立马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就在十几天前,在朝阳区一个非常老旧的筒子楼里,发生了一件案子。
那几天,小区里的董阿姨觉得,自己家的邻居非常的奇怪,不但连续几天没出过门了,快递也堆满了门口的鞋架,一直没往家里面拿。
最开始,董阿姨只以为邻居是不是出远门或者出差了。
可想想又不对,谁要是不在家,还会买一大堆的东西呢?
而且快递中还有一些泡沫箱,明显是冷鲜食品,一连几天放在外面,都已经发出了腐败的味道,还招了不少的苍蝇围着乱飞。
董阿姨这人好事,出于好奇,就趴在楼道的小窗户往邻居家里看。
但窗户太小,屋里也暗,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这一凑近,董阿姨似乎闻到,屋里传出阵阵腐臭的味道。
这让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就对这个邻居更上心了一些。
这几天那腐臭味明显越来越重,终于让董阿姨选择了报警。
警方到了现场后,也闻到了不对的味道,在多次敲门未果的情况下,强制破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直冲人脑子,强忍着进屋一看,好几个民警当时就吐了,屋里简直是惨不忍睹。
屋子正中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女尸,满屋的血迹,苍蝇乱飞,血迹中都有了白色的蛆虫在蠕动爬行。
小艾和师父荆楚红在接到通知后,立马赶去了现场。
经初步检查,女尸死亡已超过一周以上,身体出现了明显的腐败,死亡原因很明显,是被人用尖锐利器刺穿内脏而亡。
肚子上有多处极深的刀口,可以判定凶手对死者有一定仇恨情绪。
小艾当时站在师父后面,看到女尸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球已经出现了轻微腐败和浑浊,配上那惊讶的表情,好像是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不敢相信凶手会杀了自己。
经过这些检查,他们法医的工作就做完了第一步,接下来痕检的再查一遍,就把女尸送到法医停尸间那里。
如果刑侦需要,才会对尸体进行解剖,或者更细致的检查。
最初小艾也只把这件事,当成普通的案件,做常规处理。
之后,她从办案民警那里知道了,刑侦大队对案件的基本判定。
根据现场线索,推理的犯罪过程,应该属于熟人作案,因为门锁未被破坏,过程中也没有发生呼救和打斗。
客厅茶几上摆着两个水杯,可以确定凶手在被让进屋后,还曾被死者招待过,并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谈话交流。
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谈话间产生了矛盾,凶手拿出一把水果刀,开始了向死者行凶。
按死者伤口和现场分析,凶器应该是死者家中的水果刀,因为屋中有切过摆盘的水果,可现场却未发现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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