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指尖转了个圈，火眼金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算了，”他突然收起严肃表情，“有些事你自己发现更有意思。”
何雨柱刚要追问，孙悟空已经转身走向瘫在地上的阎埠贵。
这阎老抠满脸是血，铁手关节处冒着电火花。
孙悟空，“把这苟日的阎埠贵，收进你空间去吧，和苟日的郑杰明一起做伴吧。”
何雨柱点点头，意念一动，一道白光闪过，阎埠贵立刻消失，和郑杰明做伴去了。
孙悟空还在补刀，“心里觉得不忿， 每分每秒 ，让系统好好伺候他们就是。”
何雨柱眼前一亮，对呀，在空间里，让系统们好好招待他们，不就得了。
但随即 何雨柱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帮苟日的四合院禽兽，阴魂不散，害的自己很不开心。
“柱子，别在那里做愤青了，先干活吧。”
孙悟空从腋下拔下一根毫毛，轻轻一吹。
无数金色光点飘向空中，笼罩着整个万年市。
孙悟空笑着说，“记忆清除术，俺老孙的拿手好戏。”
何雨柱冲着孙悟空竖起大拇指，“大圣，什么时候有空，你也朝我用用这个法术，我想忘掉那些不快的事。”
孙悟空笑了笑，“算了吧，这技法用在你身上，是无效的。”
何雨柱看着地面上，街道上的人群突然静止，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走，仿佛刚才的金属巨人和打斗从未发生。
何雨柱，“大圣，你先忙，我先下去一下，咱们回四九城见，到我四合院，咱们接着喝酒。”
孙悟空点点头，“好，好，回去在喝。要不 ，还是到我空间里去，那里清净，又没有人打扰。”
“行行行，不过茅台喝不起了，我没钱了哇，咱就凑合喝二锅头吧。”
孙悟空毫不在意，“只要心意到，喝啥都是酒！”
何雨柱点点头，连声附和，“对，对，只要感情到 喝啥都是酒！”
“大圣，送我下去吧。”
“好嘞，闭上眼睛。”
何雨柱再次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大雁塔的废弃工厂。
后世里，这里可是大唐不夜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啊。
“何副科长！”万年市工安局的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小警察跑进来，脸上还带着一脸崇拜的神色。
“您去哪里了，赶快吃点东西吧，这都中午了，饿坏了吧。”
小警察递过来两个油纸袋包着的吃食，沉甸甸、热乎乎的，隔着纸袋都能感受到那份实在的温度。
何雨柱眼睛一亮，几乎是抢也似地接过来！
那熟悉的手感，那透过纸袋飘散出的、霸道又醇厚的肉香与麦香混合的气息，错不了！
定是城中老字号“老A家”的招牌腊汁肉夹馍！这可是他魂牵梦萦的好东西。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两个饱满圆润的白吉馍立刻呈现在眼前。
那馍身烤得恰到好处，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均匀的金黄色泽，表面薄薄地结着一层焦脆的“虎皮”，细密的裂纹如同瓷器开片，透着一股朴实的手工劲儿。
何雨柱道了声谢，便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口咬下，牙齿先是遭遇了白吉馍那层标志性的酥脆外壳，“咔嚓”一声轻响，是令人愉悦的开场。
紧接着，便陷入了内里的柔软天地。
这馍芯温热松软，带着纯粹而浓郁的麦子甜香，口感绵韧而有嚼劲，仿佛能尝到老面发酵后特有的生命力。
它不干硬粗糙，而是饱含水分，完美地吸收了腊汁精华，却又保持着自身的筋骨，不软烂、不黏牙，恰到好处地衬托着主角。
何雨柱哪里还顾得上斯文，三口两口，几乎是囫囵吞枣般，两个分量十足的肉夹馍便风卷残云地下了肚。
毕竟，早上何雨柱饭都没有吃。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看着小警察，“还有吗？”
小警察一愣，“这四九城来的何副科长，也太能吃了啊？！”
何雨柱心说，“我也才十六岁，半大小子，吃老子，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啊！”
沙副局长从外面进来，“何副科长，没有吃饱啊？”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办法，正在长身体，饿得快！”
沙副局长手里，变戏法般地出现了一碗凉皮！
米面凉皮！
一闻味道，何雨柱就知道这是老b家的秦镇米皮！前世，他在北西工业大学时，吃了不少这好东西！
哧溜——！
那第一筷子颤巍巍、裹满了猩红油亮酱汁的米皮，刚滑进何雨柱嘴里，一股电流般的刺激瞬间炸开！
他浑身猛地一颤，眼眶“唰”地就红了，滚烫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在里面打转，眼看就要决堤！
绝了！真是他娘的要了命的绝！
碗里简直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欲望图谱！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米皮，是这片猩红战场的主角。
米皮软韧滑溜得不像话，仿佛带着生命，一入口就迫不及待地往喉咙深处钻！
那霸道的红油辣子，鲜亮得能灼伤人眼，是燃烧的烈阳，是沸腾的岩浆！
它裹挟着碾得极细的香料粉末，带着一股子蛮横不讲理的香！辣！麻！
像无数根烧红的细针，狠狠扎在舌尖上，点燃了每一寸味蕾，烧得他头皮发麻，灵魂都在尖叫！
这辣，不是折磨，是酣畅淋漓的痛快的虐！是血脉偾张的极致挑逗！
可就在这燎原的烈火中，救赎降临了！
几缕切得极细的胡萝卜丝，橙黄鲜亮，代替了记忆中的黄瓜丝，此刻却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清甜脆爽！
它们如同误入炼狱的精灵，带着冬日窖藏后浓缩的、近乎蜜糖般的纯粹甘甜，悍然撞破了辣的封锁！
这甜，清新、纯粹、带着泥土的生机，是绝望中的甘霖！
还有那白生生的绿豆芽，根根挺立，在滚烫的红油里顽强保持着惊人的脆嫩，“咔嚓”一声，是口腔里最动听的爆响，带来无与伦比的爽利口感！
甜！辣！脆！
三股洪流在嘴里疯狂对冲、绞杀、融合！辣得他倒抽冷气，却又被那清甜死死拽住，不肯放手！
更绝的是那若有似无、却丝丝入扣的醋香酸意，像最高明的调情高手，在最激烈的时刻轻轻一点！
酸得恰到好处，不尖锐，不寡淡，像一根灵巧的针，瞬间挑破了油腻的屏障，让所有霸道的味道层次“哗啦”一声彻底打开！
清新、微酸、回甘、爆辣、酥麻、脆爽……无数种极致的感觉如脱缰的野马，在口腔狭窄的战场上疯狂奔腾、冲撞、炸裂！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剧烈心跳和青涩悸动的暖流，猛地冲上心头，汹涌澎湃，酸涩又甜蜜，陌生又熟悉……
这像极了那个早已模糊在岁月尘埃里，却带着栀子花香的、该死的、让人鼻头发酸的初恋！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再也承载不住这汹涌的感官洪流，“啪嗒”一声，狠狠砸进了那碗还在蒸腾着致命诱惑的猩红里。
不虚此行啊 ，老铁家肉夹馍，老魏家秦镇米皮，如果能再到北西工业大学看看，那真的无憾啦！
何雨柱心满意足地擦擦嘴巴，“沙副局长 ，有没有钟楼……”
何雨柱赶紧住嘴，“这时间的万年城里，还没有钟楼雪糕和冰峰汽水吧？”
“何副科长，这次多亏您及时出手。那个……金属怪物的事……”
“就是普通特务。”何雨柱接过茶杯，水面映出他青紫的眼角，“用了些特殊装备而已。”
沙副局长会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突然一愣，“这肉夹馍，怎么像铁皮罐子和人类的合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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