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这才到哪？”程半丁拍着八仙桌，突然从条案底下拖出个紫檀木匣，“啪”地掀开盖子，露出里面莹润如玉的云子棋盘，“柱子，今儿你要不把这关过了，休想蒙混过去！”
祁白石眼睛一亮，枯瘦的手指抚过那棋盘上纵横十九道，“好家伙，道光年间的云南老坑云子！老程你连这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雨水好奇地凑近，只见那棋子黑如鸦青，白如蛋清，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她忍不住“哇”了一声，小手刚要触碰，就被程半丁用烟袋锅轻轻敲开，“小丫头别乱摸，这一副棋够买两头大青骡子！”
“柱子，手谈一把？”祁白石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老头子我虽然木匠出身，但也是正阳门棋摊的常胜将军！”
何雨柱额头又开始冒汗，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及时响起！
【柱爷别慌！天下无敌系统启动围棋模块】
【正在加载：当世国手过惕生棋谱、清朝国手周小松棋路、日本幕府棋圣本因坊道策大局观……】
“我……我连围棋有几个子儿都数不清……”何雨柱搓着手，憨厚的脸上写满为难，“要不我给各位再炒个下酒菜？”
“少装相！”李怀德直接拽着他胳膊按在太师椅上，“刚才书法藏得那么深，这会儿又装熊？”他满嘴酒气喷在何雨柱脸上，“输了罚酒三碗！”
王建设笑着打圆场，“要不我陪祁老……”
“都别抢！”程半丁把烟袋锅往桌上一磕，“今儿非让柱子现原形不可！”
何雨柱战战兢兢捏起一枚黑子，手指故意抖得厉害。
他盯着棋盘看了半天，突然“啪”地把棋子拍在了最边角的星位上——却是歪的，半边悬在线上。
“好棋！”李怀德拍腿大笑，“这手醉汉上树真是绝了！”
祁白石捻须微笑，从容落子。接下来十几手，何雨柱的棋路简直匪夷所思——有子下在两道交叉线上，有子挤成一团，更有一手直接落在了棋盘外沿的木框上！
“哥……”雨水捂着脸，肩膀直抖，“要不咱认输吧……”
堂屋里笑作一团。程半丁笑得直捶桌子，“柱子你这棋……嗝……跟李厂长画的鸡崽子有一拼！”
黎可染推了推眼镜，认真说道，“何师傅这布局……莫非是模仿街边孩童的戏耍之棋？”
就在笑声达到顶峰时，何雨柱突然浑身一颤。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
【神经同步完成！棋圣模式启动！】
他眼神陡然锐利，原本佝偻的腰背瞬间挺直。第三十六手，黑子“啪”地落在正中天元位置，清脆的声响让满屋笑声戛然而止。
祁白石正要落子的手悬在半空。他浑浊的老眼突然瞪大——这手天元看似随意，却恰好切断了他暗中经营的三条大龙联系！
“咦？”老爷子白眉一挑，谨慎地应了一手小飞。
接下来的棋局，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何雨柱落子如飞，每一手都精准得如同丈量过一般。
黑棋忽如惊涛拍岸，忽似春雨润物，转眼间就将白棋逼入绝境。
“这……这不可能！”祁白石额头沁出冷汗，枯瘦的手指捏着棋子迟迟不敢落下。他经营半天的角地，竟被何雨柱一手“点三三”掏得干干净净！
程半丁烟袋锅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神了……这大斜飞挂的手法，跟当年棋待诏汪云峰一模一样！”
最震惊的当属黎可染。他突然站起身，声音发颤，“看这第78手！我在燕京大学图书馆见过，这是清朝国手周小松的独门绝技！现代棋坛都少有人会使！”
堂屋内鸦雀无声，只剩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祁白石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每次思考时间越来越长。
而何雨柱却气定神闲，甚至有空给自己斟了杯茶。
“啪！”
第121手，黑棋一子落下，整个棋盘突然“活”了过来。原本散乱的黑子此刻竟连成一条狰狞巨龙，将白棋大龙拦腰斩断！
“屠……屠龙了？”王建设倒吸凉气。他虽然棋力一般，但也看得出这手“天外飞仙”的精妙——黑子恰好卡在白棋唯一的气眼上！
祁白石面色惨白，手中白子“哗啦”撒了入棋盘中。老爷子推枰起身，竟对着何雨柱深深一揖，“老朽，认输了。”
何雨柱连忙起身，“不敢不敢，小子侥幸，长者莫怪……”
“哗——“堂屋内瞬间再次炸开了锅。
李怀德酒都吓醒了，“老天爷！祁老您可是赢过北平棋社高手的！”
雨水小嘴张得能塞进鸡蛋，“哥……你什么时候……”
何雨柱憨厚一笑，正要说话，程半丁突然扑到棋盘前，老眼瞪得溜圆，“等等！这棋路……”
程半丁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几个关键落子，“前五十手像汪云峰，中盘有周小松的影子，收官这手分明是本因坊道策的手法！”
黎可染，“何师傅，没有二十年专业训练 下不出这棋！
王建设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听说光绪年间，宫里有个棋待诏也姓何……”
“不可能！”程半丁激动得白胡子直抖，“就是黄龙士复生也下不出这种棋！除非……”他猛地盯住何雨柱的眼睛，“你小子得过什么世外高人的真传？要么，你真的天赋异禀人？”
何雨柱瞳孔中金银异色一闪而逝。他憨笑着挠头，“小时候在茶馆看人下棋，瞎学的……”
“再来一局！”祁白石突然拍案而起，老脸涨得通红，“刚才老夫轻敌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名战士在门外喊，“王主任！区里通知紧急会议，说要布置镇压反革命的新任务！”
欢乐的气氛顿时凝固 王建设连忙起身，“各位，公务在身……”
程半丁手忙脚乱地收棋盘，却见何雨柱已经利落地将棋子归拢。
那双手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眨眼间就将三百六十枚棋子分拣完毕。
“王主任慢走。”何雨柱恭敬道，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等王建设离开，程半丁长舒一口气，突然盯着何雨柱，“柱子，刚才那手镇神头，可是《忘忧清乐集》里记载的绝艺？”
何雨柱笑而不答，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
【震惊值+9999】
【棋圣成就解锁】
【下阶段：鉴宝大师模块准备就绪】
院中老槐树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这个四合院里藏着的无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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