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三分厂食堂后厨飘出阵阵菜香。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整了整蓝色工装的领子，大步走向厨房。
“劳驾，通报一声。”何雨柱对门口摘菜的帮厨说，“总厂何雨柱，来会会南大厨。”
帮厨是个满脸雀斑的小伙子，闻言一溜烟跑进厨房。不多时，厨房门帘一掀，走出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
何雨柱眼前一亮。这南易约莫十八九岁，比自己略高半头，一身雪白的厨师服纤尘不染。浓眉下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细长的刀疤，显然是常年握刀留下的印记。
南易也在打量何雨柱。眼前这个自称何雨柱的年轻人约莫十六七岁，身材精瘦却透着股韧劲。工装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最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中隐隐泛着金银双色，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南易心理活动：这小子不简单！那眼神……难道是传说中的“鹰狼目”？可他才多大？】
“你就是何雨柱？”南易双手抱胸，语气不善，“听说你菜做得不错？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听说南大厨祖上是御厨？”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仿佛迸出火花。
南易突然右手一扬，一道银光直奔何雨柱面门而来！
何雨柱纹丝不动，在刀光即将触及鼻尖的刹那，右手食指中指突然一夹——竟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菜刀！
“好刀。”何雨柱轻弹刀面，发出清脆的嗡鸣，“不过南大厨待客之道有点特别啊？”
南易瞳孔猛然缩成针尖大小。刚才这一手“飞刀问路”是他家传绝学，从未失手。眼前这小子居然轻松接下？
“听说何师傅要来我？”南易冷笑，“总得看看够不够格。”
何雨柱手腕一翻，菜刀旋转着飞回南易手中，“那南大厨，觉得我够格吗？”
南易接过刀，突然欺身上前，左手成爪直取何雨柱咽喉！这一招“青龙探爪”快如闪电，后厨几个帮厨甚至没看清动作。
何雨柱却不慌不忙，身形微侧，右手如灵蛇般缠上南易手腕，轻轻一带——南易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转了个圈，差点撞上墙。
“黑龙缠柱？”南易稳住身形，满脸震惊。
何雨柱笑而不答，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右手食指直点南易眉心！
南易急忙后仰，却见何雨柱的手指在距离皮肤寸许处戛然而止。一缕劲风拂过南易额前刘海，竟将几根发丝齐齐切断！
【南易心理活动：隔空断发？！这……这是内家功夫练到极致的表现！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后厨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工人，个个目瞪口呆。
“武比算我输。”南易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文比如何？”
何雨柱收势，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客随主便。”
“简单。”南易指向灶台，“一盘青椒土豆丝，请苟厂长品评。”
“有点意思。”何雨柱眼中精光闪烁，“不过既然是比试，总得有点彩头？”
南易挑眉，“你想要什么？”
“我赢了你，你去总厂食堂掌勺。”何雨柱笑眯眯地说，“你赢了我，我……”
“你留下给我打下手！”南易斩钉截铁。
“成交！”
厨房里立刻清出一块场地。两个灶台同时点火，案板上摆着同样数量的土豆和青椒。
“开始！”随着帮厨一声喊，两人同时动作。
南易的刀工确实了得。只见他右手菜刀化作一片银光，土豆眨眼间变成粗细均匀的细丝，落入清水盆中。青椒去籽切丝，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深得真传。
何雨柱却不急着下刀。
他拿起一个土豆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五指一搓——土豆竟在空中自动脱皮！
紧接着，他右手菜刀轻挥，众人只听见一阵密集的“笃笃”声，土豆已然成丝，每一根都如发丝般纤细均匀。
“这……这是千丝万缕！”一个老帮厨惊呼，“传说中御膳房的绝技！”
南易手上一顿，眼中闪过震惊。但他很快稳住心神，起锅烧油。只见他手腕一抖，食材入锅时竟发出悦耳的“嗤啦”声，火候掌控妙到毫巅。
何雨柱这边却另辟蹊径。他
将土豆丝用盐水浸泡片刻，沥干后直接下锅干煸，待微微卷曲时才淋入少许油。青椒丝最后放入，翻炒几下立即出锅，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两盘青椒土豆丝同时摆在苟厂长面前。南易的那盘色泽鲜亮，土豆丝晶莹剔透；何雨柱的则略显朴实，但香气格外诱人。
苟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先尝南易的。
“好！”他眼睛一亮，“脆嫩爽口，火候恰到好处！”
南易嘴角微扬。
苟厂长又尝何雨柱的。
刚入口时他表情平淡，但咀嚼几下后突然瞪大眼睛，“这……这土豆丝外脆里嫩，居然有肉香？！”
何雨柱笑而不语。他刚才暗中用内力逼出了土豆中的淀粉，形成一层脆壳，锁住了鲜味。
“这个……”苟厂长左右为难，“南师傅的刀工更胜一筹，但何师傅的味道……实在难分高下啊！”
围观工人中突然有人喊，“平分秋色！”
南易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何师傅好手段。刚才那道千丝万缕，是跟谁学的？”
“家父所授。”何雨柱眨眨眼，“南师傅的飞火炒也很正宗。”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我说话算话。”南易解下围裙，“什么时候去总厂报到？”
“不急。”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李厂长特批的调令，待遇从优。”
南易接过一看，眉毛高高扬起，“食堂副主任？”
“以工代干。”何雨柱压低声音，“李厂长说了，干得好，转正不是问题。”
南易眼中闪过复杂神色，突然凑近何雨柱耳边，“何师傅，刚才那盘土豆丝……你放水了吧？”
何雨柱笑而不答，只是拍了拍南易的肩膀，“明天总厂见。”
走出三分厂大门时，夕阳已经西斜。何雨柱蹬上自行车，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
【厨艺比试胜利】
【获得御厨真传技能】
【南易好感度：80%】
他回头看了眼食堂方向，南易正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两人隔空对视，同时点了点头。
何雨柱知道，这个傲气的年轻人将会成为他在轧钢厂最得力的助手。
而自己那个更大的计划，关键，就看李怀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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