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号星舰的舰桥里,淡蓝色的全息星图正滋滋作响,边缘的星轨像被啃过的苹果皮一样卷了起来。林疏桐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星尘,她抬手按在控制台的裂纹上,指尖传来金属冷却的刺痛感。顾清越站在侧后方,墨绿色的手术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随着星舰的颠簸轻轻晃悠。
“坐标校准偏差0.7光年。”程叙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蜂鸣,他猛砸了下控制台,银灰色的金属皮肤上迸出火星,“妈的,苏郁星的引力场在啃我们的导航系统!”
沈星遥的治愈光环突然从淡金色变成了刺目的绯红,他捂着胸口踉跄两步,白色毛衣领口沾着叶婉音的头发——刚才紧急治疗时蹭上的。“星兽群在躁动,”他喘着气说,“它们的精神屏障快撑不住了。”
叶婉音的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儿科医生特有的粉色听诊头随着呼吸起伏。她突然抓住沈星遥的手腕,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不是星兽,是能量风暴在变异。”话音未落,舷窗外炸开一片紫黑色的光雾,像打翻了的葡萄汁泼在天幕上。
莱昂的机械军团突然集体转向,银灰色的躯体在红光中泛着冷光。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警报信号,粗嘎的电子音里混着电流声:“检测到活体能量源,重复,不是寄生虫——”
“是元。”林疏桐突然开口,她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控制台,带起一片星尘。星渊火种在她胸口发烫,像揣了块刚出炉的烙铁。“它在引导风暴,不是吞噬。”
顾清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内科医生特有的温凉指尖按住她的脉搏。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声音比星舰的警报器还沉:“你想干什么?”
“去核心区。”林疏桐反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有块常年握手术刀磨出的茧子,在颠簸中硌得她手心发痒。“星渊火种能和元共鸣,我们可以给撤离的生物加层防护膜。”
程叙突然怪叫一声,他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南星的绿发像水草一样飘着,星图绘制师的额间星点胎记亮得吓人:“你们疯了?核心区的能量密度能把活人拆成原子!”
艾莎的冰晶长裙突然凝结出尖刺,她的银白卷发上落满星霜:“我和罗伊开路。”话音未落,火焰战士已经撞开了舱门,红发上的火苗舔着天花板,把“禁止烟火”的标识烧出个黑洞。
罗伊的战甲在红光里泛着铁锈色,他回头咧嘴一笑,露出被火焰熏黑的牙齿:“艾莎,赌今晚谁杀的寄生孢子多?”冰雪魔法师没理他,只是挥动指尖,舱壁上瞬间爬满冰棱,像给金属裹上了层白糖。
薇薇安的浅粉长发突然竖直,紫眼眸里映出无数细小的光粒:“有三万七千个意识体正在靠近,其中七成是星兽幼崽。”她突然按住太阳穴,淡紫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它们怕黑。”
星弦的星晶竖琴突然发出嗡鸣,淡紫色的纱裙随旋律起伏。她拨动琴弦,音符在空中凝成金色的细线:“我来给它们唱安眠曲。”莱昂突然挡在她身前,机械臂展开成盾牌:“先活过眼前这关再说。”
沈念安的黑色西装沾着星尘,她把《时间技术公约》的电子板塞进怀里,金丝眼镜反射着警报灯的红光:“法律条款第37条,禁止主动进入能量风暴核心区——”话没说完就被裴景行拽着后领拖走,刑警的黑色冲锋衣上还别着退役警犬的项圈。
裴景行的寸头沾着汗水,手臂的疤痕在红光里像条蚯蚓:“等活着回去再告我们妨碍公务。”他突然扯开战术背心里,露出藏着的多功能警棍,“程叙,给老子开条道!”
林悦笙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包种子,她弯腰去捡,高马尾扫过叶凌霄的脸颊。双胞胎哥哥的AI手环突然亮起绿光,他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金属义指硌得她生疼:“基因标记显示前面有异常,像——”
“像我培育的精神稳定草。”林悦笙抢过话头,突然笑出声,眼角的泪痣在红光里像颗血珠,“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偷我实验田的事吗?”叶凌霄没说话,只是把AI手环摘下来塞进她手心。
陈砚的深色衬衫第三颗纽扣掉了,他正用手术线临时缝补。苏言蹊的麻花辫垂在他肩膀上,素色棉麻衣裙沾着草药汁:“麻醉剂够吗?”前战地医生头也没抬:“够给你缝五十针——别动,会歪。”
程云舟的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了洞,他把最后一块金属废料焊在舱门上,火星溅在花白的头发上:“叙儿,记住堂哥教你的建筑力学——”话没说完就被程叙推了把,机械义肢发出过载的嗡鸣。
“老东西赶紧带着星兽幼崽走!”程叙的吼声里带着哭腔,银灰色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成护盾,“老子当年欠你的,今天还清了!”程云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木雕,塞进侄子手里——那是七年前程叙失去左腿前,他承诺要雕的战舰模型。
雷掣的蓝色皮肤在红光里泛着紫光,他周身的雷弧突然暴涨,把旁边的星兽幼崽吓得吱哇乱叫。雷娅的深蓝色马尾扫过弟弟的脸颊,雷霆珠在她手心发出电流声:“收敛点,会伤到小家伙。”
时溯的银灰色短发沾着血污,沙漏状的胎记在额间亮得吓人。他突然抓住林悦笙的手腕,停摆的怀表从口袋里滑出来:“我看见未来了……你会培育出能净化孢子的植物,在——”话没说完就被能量波掀飞,怀表在空中转了三圈,掉进星兽幼崽的绒毛里。
凯的眼罩突然滑落,数据接口在红光里像条发光的虫子。他突然按住左眼,银白短发垂在额前:“星骸文明的数据正在流失,我需要——”璃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紫色短发上沾着不同星球的泥土:“传送通道还有三分钟关闭,选重点说!”
南星的绿发突然缠上星轨的投影,星图AI的线条躯体在她发间闪烁。星轨的星点眼眸突然亮起来,声音里第一次带了情绪:“航线计算完成,危险概率99.9%,但——”
“但值得一试。”林疏桐接过话头,突然踮脚吻住顾清越的唇。白大褂的袖口扫过他的下巴,星渊火种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像要把两人烧在一起。顾清越的手突然按住她的后颈,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上她的手指。
吻到星舰剧烈颠簸才分开,林疏桐的唇角沾着他的唾液,她突然笑出声,白大褂在红光里像只振翅的白鸟:“等回来,我们去地球看樱花。”顾清越没说话,只是把松了的纽扣系好,动作慢得像在进行什么仪式。
远航号突然冲进能量风暴,舷窗外的紫黑色光雾里,无数金色的光粒正在聚集。元的意识体像团流动的极光,在星舰周围盘旋。林疏桐的星渊火种突然离体,在红光里绽开成朵巨大的白玫瑰,花瓣落处,星兽幼崽的绒毛上都镀了层金边。
顾清越的手术钳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林疏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墨绿色的手术服飘在空中,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砸在他手背上,是她的眼泪,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变成了星尘。
“清越,”林疏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大褂的碎片在红光里飞舞,“记得给我留块樱花味的蛋糕。”顾清越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积满了星尘,他抬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片透明的衣料。
星弦的竖琴突然断了根弦,金色的音符在空中碎成光点。薇薇安捂住嘴,浅粉长发上落满光粒。罗伊的火焰突然熄灭,红发耷拉在额前,像团湿抹布。艾莎的冰晶盔甲突然裂开,银白卷发上的星霜开始融化,在战甲上汇成小溪。
程叙的机械义肢突然爆发出强光,他看着舷窗外那朵巨大的白玫瑰,突然想起七年前在工地上,堂哥说等工程结束就带他去看海。裴景行的警棍掉在地上,他突然搂住沈念安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黑色西装里,闻见淡淡的烘焙粉味道。
叶婉音的听诊器落在沈星遥的脚边,粉色的听诊头滚到他的治愈光环里,瞬间镀上了层绯红。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掌心:“等回去,我们给诊所的窗台种满向日葵。”沈星遥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耳垂。
林悦笙的种子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时溯的怀表上。她看着那片正在扩大的绿色光晕,突然笑出声,高马尾扫过叶凌霄的手背。哥哥的AI手环在她手心发烫,像揣了只小小的萤火虫。
星舰冲出能量风暴的瞬间,舷窗外绽开了漫天的金色光粒。那些正在撤离的生物身上都裹着层透明的薄膜,在星光里像无数个发光的肥皂泡。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像春风拂过湖面:“别回头,往前走。”
顾清越站在舰桥中央,手里捏着那片透明的衣料。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在指尖,他突然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远航号的警报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星弦的竖琴还在轻轻作响,像谁在低声哼唱着安眠曲。
舷窗外,苏郁星的光芒正在变得柔和,金色的光粒落在星兽幼崽的绒毛上,像撒了把碎糖。程叙的机械义肢突然亮起绿灯,他看着手里的木雕战舰,突然发现底座刻着行小字——“给我最勇敢的侄子”。
薇薇安的紫眼眸里映出无数正在远去的意识体,浅粉长发上沾着的光粒像星星。她突然按住太阳穴,淡紫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它们说……谢谢。”莱昂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成盾牌,挡在她身前,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星轨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下,星点眼眸里映出林疏桐的虚影。它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像浸在温水里:“新航线计算完成,目标地球,樱花花期还有七天。”南星的绿发突然缠住它的手臂,星图绘制师的额间胎记亮得像颗小太阳。
顾清越突然走到控制台前,指尖落在启动键上。墨绿色手术服的纽扣在星光里泛着微光,他看着舷窗外那片正在扩大的金色光晕,突然低声说:“出发。”远航号的引擎发出轰鸣,像头苏醒的巨兽,朝着那颗蓝色的星球飞去。
舱门的缝隙里钻进些金色的光粒,落在陈砚缝补的衬衫上,像洒了把碎钻。苏言蹊的麻花辫扫过他的手背,素色棉麻衣裙上的草药汁正在变成金色:“麻醉剂还剩不少。”前战地医生头也没抬:“正好,回去给你雕支草药簪子。”
沈星遥的治愈光环变回了淡金色,他弯腰捡起叶婉音的听诊器,粉色的听诊头在掌心发烫。儿科医生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他的头发:“刚才的吻,算不算医疗事故?”沈星遥的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麻,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鸟。
程叙把木雕战舰塞进怀里,机械义肢按在导航台上。银灰色的金属皮肤上还留着堂哥的温度,他突然对着通讯器说:“老东西,记得在地球给我留瓶好酒。”通讯器里传来星兽幼崽的叫声,像谁在远处回应。
林悦笙把时溯的怀表塞进白大褂口袋,种子在她手心发了芽。叶凌霄的AI手环在绿光里闪烁,她突然回头,高马尾扫过哥哥的下巴:“回去教我修你的义指呗?”叶凌霄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裴景行的警棍别回腰间,他看着沈念安怀里的《时间技术公约》,突然笑出声,寸头的汗水滴在她的金丝眼镜上:“等回去,我请你吃草莓蛋糕。”律师的黑色西装沾着他的汗渍,她突然抬手,把他歪了的警徽扶正。
罗伊的火焰重新燃起,红发在红光里像团跳动的火苗。他回头冲艾莎挑眉,战甲上的冰棱正在融化:“刚数了,我比你多杀七个孢子。”冰雪魔法师突然抬手,给他的红发结了个冰蝴蝶结,银白卷发在笑声里抖落星霜。
星弦的竖琴又响起旋律,淡紫色的纱裙随音符起伏。她看着舷窗外那片金色的光雾,突然轻声说:“这曲子该叫《回家》。”星轨的投影落在她肩上,星点眼眸里映着无数正在远去的星轨,像谁在天幕上撒了把碎钻。
顾清越站在舷窗前,手里捏着那片透明的衣料。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在指尖,他看着那颗越来越近的蓝色星球,突然笑了。星渊火种的余温还在胸口发烫,像揣了颗小小的太阳。
远航号穿过地球的大气层时,舷窗外绽开了漫天的樱花。粉色的花瓣落在林疏桐的白大褂碎片上,像给透明的衣料绣上了花纹。顾清越伸出手,接住片飘落的花瓣,在接触到指尖的瞬间,那片透明的衣料突然发出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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