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在平西王府门前公开进行,行刑时,厨子们身旁均有锦衣卫协助,负责拉扯固定。其场景之惨烈,堪称惨绝人寰!
不多时,卢之旭来报:
“大人,行刑已结束,三名人犯还有两名尚存一息!”
邸阳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斩首!”
“是,大人!”
锦衣卫手起刀落,连那名已经气绝的护卫也不放过,瞬间将其斩首,身首异处!
“大人!”
陈砚清一脸凝重地来报!
“说!”
“大人,那平西王,是个假货!”
邸阳生歪眼一看:
“什么意思?”
“属下刚才审问时,那平西王招供说他只是个替身,真正的平西王在咱们围府的那时,就已经从密道逃走了!”
“去查!”
“是,大人,已派人去查证了!”
不一会儿,锦衣卫来报,在平西王府内确实发现了密道,证实了假平西王的证词!
邸阳生的怒火又从胸中燃起!好一个老谋深算的平西王!呵呵,想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誓要将你一族斩尽杀绝!
“秦宇!陈总!你们派人去追!看看密道通向何方,若是追不到也无妨,来日方长!对了,小心埋伏!”
二人齐声道:
“是!”
“陈砚清!”
“属下在!”
“口供都录好了吗?有否遗漏?”
“回大人!所有人犯的口供皆以记录在案!”
“很好,将剩下的都让他们跪到大街上!我要亲自斩了他们!”
陈砚清领命离去,不久,平西王世子尉迟嘉、英国公父子,以及假平西王四人被五花大绑,齐刷刷地跪在街道之上。周围的兵士和民众层层环绕,场面肃穆。
邸阳生缓缓走近,茹意和曹茉紧随其后。他从就近的一名锦衣卫腰间抽出绣春刀,径直走到董皓驰面前。
董皓驰此时吓得一脸惊恐,裤裆处流出一滩黄白液体!邸阳生沉默不语,缓缓地举起大刀,狠狠地朝董皓驰的脖子砍去!
‘啊’的一声惨叫!血花四溅,但董皓驰却没有死!邸阳生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想要一刀让人身首异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他一脸冰寒,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劈砍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劈砍!
董皓驰从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栽倒在地的抽搐,直至最后全身静止不动!
邸阳生都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半跪在地上,直到将董皓驰的脑袋给生生劈下来!那参差不齐的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邸阳生瘫坐在地上,绣春刀被丢一滩在血泊里,全身被血迹溅红,喘着粗气,一阵眩晕袭来!抬手擦了一把脸:
“拿酒来!”
茹意在旁看着,表情充满忧虑,但也马上把酒壶递上,那壶酒还是之前在味美斋那里找来的!
众女也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邸阳生,皆是一脸担心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心疼!
昂首灌下两口酒,辛辣感灼烧着他的喉咙,直到胃部!
英国公泪流满面,不断皓驰皓驰地呼喊着!邸阳生缓缓抬眼看向他:
“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从血泊里捡起那柄绣春刀,撑起身子,缓缓来到英国公面前!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你不能杀我!”
“呵呵,留着跟阎王说吧,我的任务就是把你送去见阎王!”
语气冰冷地丢下一句话,高举绣春刀,狠狠地劈下,再次重复起之前的动作!
惨叫声再次响起,响彻天际,甚为渗人!
尽管技术有所精进,但此刻邸阳生已耗费大半气力,砍头的效率却未见提升,依旧呈现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不多时,英国公就再也没有了气息,随他儿子一同而去了......
又灌下了两口酒,提着刀缓步走向平西王世子!
“我爹是平西王!你不能杀我!不就是个女人吗?我整个平西王府赔给你便是,你不要杀我!”
邸阳生面无表情:
“你该死!”
正欲举刀劈下!
“夫君!”
一道声音传来,邸阳生的手僵在半空,长公主商暄妍终于赶到了!
邸阳生垂下手,转头望去,大喝一声:
“不要过来!”
神机营的将士们迅速向前来的禁卫军举起了复合连弩,与此同时,锦衣卫也果断抽出了随身佩刀!
禁卫军迅速摆开战斗阵型,同样举起复合连弩!禁卫军将领高声喝令: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无令私自动兵,这是谋反!”
神机营和锦衣卫们置若罔闻,神情坚定,丝毫不惧,就这么和禁卫军对峙着!
大将军和摄政王也赶到了:
“阿生!别冲动,听舅舅的话!别干傻事!”
摄政王也急道:
“贤弟!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相信陛下,陛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邸阳生露出一抹笑容,然而那笑容却透着一股诡异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们知道的,我心眼很小,装不下那些什么家国大义!我的仇我自己报!”
说罢,就要向尉迟嘉劈去!
“阿生!别冲动!”
邸阳生再次停下了动作,看向二人:
“替我跟陛下说一声,给我七天时间,到时候,我亲自向陛下认罪伏法!另外,神机营的将士和国安署的同僚们,他们皆是受我胁迫指使,罪名我来承担,还希望陛下能宽恕他们,他们对大乾忠心耿耿,是大乾的勇士!”
“大人!”
“教官!”
锦衣卫和神机营的将士们闻言,皆是湿了眼眶!甚至连禁卫军的将士们都为之动容!
商暄妍泪流满面,不断地摇头:
“夫君!不要!”
邸阳生向他温柔一笑,随后再次举起那柄绣春刀,朝平西王世子砍去!
“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先前那令人心悸的残忍场景再度上演,只是这一次,观众更多罢了!
邸阳生犹如地狱中的恶鬼般,一刀接一刀地猛劈!那些禁卫军目睹此景,无不目瞪口呆,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亦感到难以直视,纷纷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商暄妍双手紧捂住嘴巴,泪水不由自主地汩汩而下。
直到尉迟嘉的脑袋与身体的最后一丝连接被斩断,邸阳生这才“哐当”一声,将绣春刀掷于地上!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举起那壶酒,一饮而尽!
将酒壶往地上一掷,落地开花,酒壶碎开一地!
“秦宇,给他们都绑上手榴弹,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灰飞烟灭!陈总,疏散民众!”
“是!”
二人齐声应道!神机营和禁卫军开始后撤,锦衣卫也开始疏散民众!
不久后,轰的一声巨响,平西王世子以及英国公父子的尸首被炸成一片血雾!
在众人的震惊中,邸阳生高声喝到:
“神机营锦衣卫听令!即刻放下武器,整装列队,返回本部待命!切记,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不要反抗!”
将士们皆是咬着牙,朗声喊道!
“遵令!”
“卢之旭,将那冒牌货交给陛下处理!还有,连同所有的口供卷宗一同上交!”
“是,大人!”
最后,邸阳生看向商暄妍和青禾,说道:
“暄妍、青禾,随我回家!”
商暄妍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对摄政王说道:
“皇叔,我先跟夫君回去,劳烦您和舅舅跟父皇说一声,我会看好夫君的!”
摄政王点点头:
“嗯,你放心,他现在心里难受,你们多担待些!”
邸阳生坐上马车,缓缓离去!锦衣卫和神机营也有序撤退,禁卫军没有动手,只捞了个清理战场的苦差!
回到逍遥侯府,邸阳生轻柔地将凝瑶从马车上抱下,此时,凝瑶的遗体已开始僵硬,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同时,暗卫亦将严蓉的遗体抬入府中。
众女默默地跟随其后,陆执信与昭阳等人也闻讯匆匆赶来。目睹眼前的一幕,他们无不眼眶泛红,内心悲愤难平!
邸阳生沉默无言,轻轻将凝瑶抱回她的房间,随即吩咐冬香准备清水。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关上了房门,严禁任何人入内。
他亲自为凝瑶擦拭去身上的污秽,动作既细心又轻柔。
随后,他又仔细地为凝瑶脖颈上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接着,他挑选了一套新衣裳,非常笨拙地为凝瑶换上。
这个过程非常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所有女眷都聚集在房间外的小院里,玉笙哭诉着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众女听后无不潸然泪下,悲痛万分!
而在另一边,严华也对着严蓉的遗体痛哭流涕!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陆执信和昭阳终是坐不住了:
“我进去看看夫君!”
昭阳接着道:
“我跟你一起去!”
陆执信微微点头,随即与昭阳一同朝房间迈步而去。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被推开,邸阳生神情木讷,仍在细心整理着凝瑶的衣装。陆执信轻喊一声:
“夫君!”
邸阳生顿住,缓缓抬头:
“是你们啊,来得正好,我想给凝瑶换身新衣服,可是我太笨了,弄了好久都弄不好!”
陆执信见状,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涌出眼眶。相比之下,昭阳的情绪稍显平稳,毕竟他曾亲历战场,早已见惯生死。
她缓缓地走过去,轻轻抚住邸阳生的手。:
“夫君,让我来吧!”
“好!”
邸阳生松开了手,陆执信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夫君,你别吓我!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们说!”
“我没事,真的没事!对了,你们谁化妆化得最好,我想给凝瑶化个妆,让她美美的!”
陆执信闻言,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让艾琳进来,她化妆最漂亮了,肯定让凝瑶美美的!”
“嗯!”
不久,陆执信便领着艾琳走进来,艾琳强抑泪水,开始为凝瑶化妆。
“夫君,不如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有我们陪着凝瑶!”
邸阳生看了看自己的衣装,一身的血迹和血腥味,的确不好,他也不想自己如此肮脏地陪着凝瑶!
缓缓离去,春夏秋冬四女服侍他沐浴,若是往日,邸阳生肯定会行那孟浪之事,可这时,邸阳生全程闭着眼,沉默不语!
任由四女施为,四女也很安静的细细地为他清洗去身上的污秽!
入夜,月亮悄悄地爬上夜空,邸阳生洗漱完后,向伊丽莎白要来了画纸和炭笔,便又将自己关进了凝瑶的房间!
除了陆执信和昭阳需要带孩子外,众女皆是没有离开,依然聚在小院。
陆执信让人去了趟左相府,请邸静姝和姜知墨明日过来帮忙照看一下孩子,因为这几日要给凝瑶办后事,她和昭阳肯定得在场!
昭阳回到房间,抱着小佩伦,小佩伦疑问道:
“娘亲,佩伦看到爹爹抱着凝瑶姨娘回来了,可是凝瑶姨娘一动不动的,她是不是睡着了?”
昭阳闻言,又红了眼眶:
“佩伦,凝瑶姨娘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凝瑶姨娘还会回来看佩伦吗?”
“嗯,凝瑶姨娘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每一个夜晚,都会在夜空中看望着佩伦的!”
小佩伦天真一笑:
“凝瑶姨娘原来是要变成星星啊?可是,若佩伦以后想她了怎么办?”
“那佩伦就把凝瑶姨娘记在心中,永远都不要忘记!”
“嗯,佩伦会记住凝瑶姨娘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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