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霍格沃茨被铅灰色雨雾笼罩,魔药课教室的铜炉飘着苦艾与龙血的气味。塞拉菲娜倚在石窗台边,翻着《预言家日报》,她的指尖划过 “我们血管里盛开的黑色百合花” 标题,轻笑出声。
“把种族歧视包装成象征主义诗歌,黑魔王该拿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文学勋章。” 她将报纸折成纸船,金纹在边缘织出微型花纹,“这句‘巴别塔式的压迫仪式’,卡夫卡看了都想寄《城堡》手稿,他连麻瓜作家都要篡改。”
雷古勒斯的银蛇怀表在桌面轻响,灰蓝色瞳孔一缩,指尖摩挲着黑魔王简报,在塞拉菲娜提到 “卡夫卡” 时,耳尖微红。
“安布罗休斯小姐最近很关心纯血理论?” 他声音刻意冷漠,羊皮纸下的《纯血秘闻》里,济慈的《夜莺颂》诗行被反复摩挲,边缘发毛,“还是说,你终于承认血统论的哲学根基?”
“哲学根基?” 塞拉菲娜转身,金纹在他袖口的黑魔标记雏形上烙出荆棘,“当麻瓜哲学家高喊‘上帝已死’,实则是向魔法界递上权杖,唯有纯血巫师能成为新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攥紧的简报,“可惜伏地魔连‘超人哲学’都要断章取义,把 ubermensch 扭曲成‘超越麻瓜’(uber-muggle)。”
雷古勒斯手指一颤,怀表链绷直。深夜在图书馆查的尼采注释突然浮现,他曾以为找到纯血优越论的背书,直到看见塞拉菲娜用金纹标出的词源错误。
“你懂什么?” 他声音发紧,“黑魔王在重建秩序…”
“用混血的血重建?”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地面织出破碎的超人图腾,“他的‘秩序’不过是把麻瓜当‘末人’(Zomberman),纯血当‘黏土’,而他自己…” 她凑近他耳畔,“不过是个偷穿哲学外衣的独裁者。”
少年猛地起身,黑袍扫过课桌,墨水瓶在石面滚出蜿蜒轨迹,像他此刻的思绪。“斯莱特林的级长不需要麻瓜的解构主义。”
下午的魁地奇球场罩着薄雾,埃文·罗齐尔的银蛇纹护肘在雨中泛冷光。这位新任斯莱特林队长的黑发扎成中世纪决斗者的马尾,灰绿色瞳孔扫过塞拉菲娜,嘴角勾出阴鸷的笑。
“安布罗休斯,” 他挥魔杖,训练用的游走球镀上黑魔法纹路,“今天的训练内容是,躲避真正的危险。”
塞拉菲娜跨上扫帚,注意到罗齐尔袖口露出的黑魔标记,比小巴蒂的更完整狰狞。金纹在她掌心凝聚。
“障碍重重!” 罗齐尔的咒语混着雨水落下,游走球如失控炮弹袭来。
塞拉菲娜向左翻滚,动作如银鱼,金纹在扫帚尾枝划出道光,游走球触到她的瞬间转向,撞向偷袭的队友。
“犯规!” 罗齐尔的怒吼被雨声吞没,塞拉菲娜落地时,见小巴蒂蹲在看台边缘,浅金发滴着水,指尖捏着根铂金色发丝,那是她今早掉落的。
“想要头发?” 她逼近,金纹在克劳奇手腕缠成细链,“不如我送你一把?”
不等反应,她拽下他一撮浅金发,在雨中晃成蒲公英绒球,“记住,未经允许的收藏,叫偷窃。”
克劳奇的尖叫混着西里斯的口哨声传来。詹姆倚在球场围栏旁,黑发被雨水贴在额角,淡褐眼睛里闪着顽童的狡黠:“干得漂亮,Seraphina!”
罗齐尔阴沉着脸走近,银蛇护肘擦过塞拉菲娜的肩膀:“格兰芬多的杂种,滚出我们的训练场。”
“我偏不。” 西里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色卷发滴着水,灰眸如雾中银刃,“我的姑娘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罗齐尔的魔杖尖迸出火星,触及塞拉菲娜发间的金纹时骤停。他见过太多恶咒在她身上反弹,红光像撞在无形墙上,反灼伤施咒者。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 西里斯指尖划过罗齐尔的护肘,“我会让你的银蛇变成死蚯蚓。”
夜幕降临时,密道的青苔墙上,塞拉菲娜的金纹如荧光藤蔓蔓延,照亮西里斯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衬衫领口微敞,灰眸在幽光中闪着狡黠:“石像鬼给你铺路时,有没有说过你像城堡的新娘?”
“新娘可不会和掠夺者夜游。” 她轻笑,指尖戳向他胸口,触感坚实温热,“不过你可以试试叫我‘殿下’。”
西里斯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声音沙哑如浸过威士忌的烟草:“试试就试试,我的殿下。”
金纹在相触处亮起,如点燃的银焰。塞拉菲娜的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闻到冷杉香混着体温,忽然念起《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里的句子:“她想要生命,而不是僵死的纯洁。” 她坏笑一声,埋进他怀里,感受他骤然僵硬的肌肉。
“小骗子。” 西里斯喉结滚动,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你的金纹在耳尖发烫。”
“才没有。” 她仰起脸,睫毛上的雨珠滴在他手背上,“我还能坚持更久。”
话音被他的吻截断。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抵着他的肩膀,嘴角挂着顽劣的笑:“就这?”
西里斯的拇指擦过她泛红的唇畔,轻笑:“我的小淑女,说谎时金纹会在指尖发抖。” 他握住她的手,让金纹触到自己手腕的狼首文身,“下次再嘴硬,就罚你用金纹抄《神曲》给我。”
塞拉菲娜倚在雕花拱门边,指尖捏着羊皮纸卷,看詹姆第无数次在斯内普面前挺胸。
少年身后站着莱姆斯和彼得,三人像被风吹乱的拼图:詹姆的黑发如狂风扫过的荒原,发梢上翘;莱姆斯衣着整洁,眼神无奈;彼得缩着脖子,手指紧张地绞着袖口。
“斯内普!” 詹姆的声音混着走廊尽头的风琴声,魔杖在掌心转得呼呼响,指节泛白,“今天不把你那身黑袍烧出窟窿,我就不姓波特!”
“哦?” 斯内普转身,枯草般的黑发垂落脸侧,遮住漆黑暗瞳,“波特家的少爷终于学会换跟班了?” 他瞥了眼卢平和彼得,唇角勾出讥讽,“可惜你的獾群里混着鼹鼠。”
彼得的耳朵瞬间红透,魔杖抖得像树叶。卢平按住詹姆的肩膀,声音温和:“詹姆,冷静点,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别拦我!” 詹姆甩开他的手,“他昨天在莉莉面前说你是…”
话音未落,斯内普的魔杖已闪电出鞘。红光闪过的刹那,詹姆挥杖阻挡,因急躁咒文走偏,一道红光擦过斯内普的耳尖射向走廊尽头的盔甲,金属碰撞声震得彩窗嗡嗡作响。
“统统石化!” 斯内普的咒语带着寒意。
彼得尖叫着闭眼,魔杖胡乱挥出:“除、除你武器!” 淡粉色光束歪歪斜斜撞向天花板,震落的灰尘扑了他满头。
卢平叹息着举魔杖,却在咒语出口前放下,目光复杂地看向斯内普。
塞拉菲娜看着混乱场面,金纹在纸卷边缘织出微型盾牌。
西里斯的手臂忽然搭上她的肩膀,黑色卷发扫过她耳畔:“咱们的尖头叉子今天能撑过五分钟吗?”
“三分钟。” 塞拉菲娜挑眉,蓝宝石耳钉轻晃,“斯内普的切割咒需要三秒蓄力。” 她顿了顿,见詹姆已甩出第一个咒文,莱姆斯只张开防御盾,彼得的咒语偏得离谱,“卢平在保留,彼得快哭了。”
西里斯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的金纹,忽然凑近:“晚上去霍格莫德?蜂蜜公爵新到了麻瓜的草莓巧克力。”
她转头,对上他灰眸里的光斑,想起昨夜禁林里他替她挡下的盗猎者诅咒。金纹在袖口蜷成细链,她轻声道:“先说好,不许用伸缩耳偷听波特决斗。”
远处传来詹姆的闷哼,斯内普的红光擦过他的肩膀。西里斯的指尖摩挲着她发间的金纹,听见她轻声道:“去帮帮他们。”
“舍得开口了?” 他挑眉,在她扯动自己袖子时笑出声,“早该让他们见识真正的掠夺者。”
魔杖在掌心划银弧,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瞬间显现,黑狗如箭窜向决斗场。
塞拉菲娜望着他的背影,金纹在袖口凝成狼首图腾,听见詹姆带哭腔的欢呼:“西里斯!你终于来了!”
霍格莫德的黄昏浸在琥珀色里,潮湿雾气模糊了蜂蜜公爵的橱窗。塞拉菲娜咬着草莓巧克力,看西里斯用魔杖将糖纸折成金丝雀,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在暮色中泛白。
“听说你上周在禁林又收拾了盗猎者?” 西里斯的灰眸扫过她指尖若隐若现的金纹,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惫,“叉子说你用了时间咒,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垂眸,金纹在巧克力包装纸上烙出星芒:“偶尔为之。” 吸食恶意后的虚弱感还在骨髓里蔓延,她故意用玩笑带过,“怎么,心疼了?”
少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对视。他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深邃,五官立体得既危险又迷人,眉峰微蹙,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下次让我帮忙,别总一个人扛。”
她轻笑,挣脱他的手,抬头时瞥见街角闪过的兜帽身影。那人穿宽大黑袍,魔杖尖泛幽绿光,步态诡谲如移动的阴影。金纹在掌心骤亮,如激怒的银焰,顺着血管蔓延至指尖。
“别动。” 她低语,金纹如蛛网铺展,将周围的时间流速放缓。黑巫师的咒语在半空凝滞,像冻住的毒蛇,幽绿光芒在雨中狰狞。
西里斯的银剑出鞘声混着她的心跳,灰眸里闪过惊讶:“你每次用这招都会虚弱,为什么?”
“因为值得。” 她打断他,指尖触碰食死徒的恶意,金纹吞噬那些黑色情绪。胃部传来熟悉的灼烧感,像有火焰在体内翻涌,表面却维持着时间停滞的假象。
最后一丝恶意被吸收,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被西里斯稳稳接住,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带来坚实的温暖。
“逞强。” 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低头看见她眼底的疲惫,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如对待易碎的珍宝,“以后别这样了。”
猪头酒吧的角落浸在琥珀色光晕里,热黄油啤酒的雾气在窗玻璃上织出模糊帘幕。塞拉菲娜蜷缩在木质长椅上,金发垂落肩头,如揉皱的金丝,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如果有一列电车失控,” 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金纹在木桌上洇出细小的天平,“而我是被绑在另一条轨道上的人。”
西里斯挑眉,灰眸里闪过兴味。他转动银质酒杯,戒指在烛火下划冷光弧痕,指腹摩挲着杯沿的狼首纹章:“这次不是麻瓜的哲学题了?”
“是预言。” 她的声音轻得像雾,金纹在桌面聚成破碎的铁轨,“所有人都等着看‘救世主’如何选择,却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被绑上轨道。”
少年的笑容凝固,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金纹,触感如温玉:“你在说什么?”
她抬头,蓝眸中映着摇曳的烛火,像两枚将熄的星辰:“托尔金说,真正的胜利需要牺牲,甚至包括胜利者的消亡。” 金纹在瞳孔里流转如星河,“弗罗多摧毁了魔戒,却再也回不了夏尔。”
西里斯的瞳孔骤缩,想起昨夜禁林里,她为保护幼鹿用金纹硬接黑魔法的模样。那时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被雷劈中的树,事后却偷偷躲在他怀里发抖。
他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感受着金纹下跳动的脉搏:“你不是弗罗多,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绑上轨道。”
她轻笑,金纹在他腕间缠成细链:“可轨道早已存在,西里斯。从出生起,我的血管里就流淌着‘使命’的毒。”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耳钉上的狼首,“纯血、混血、古代魔法继承者… 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区别不过是‘国王’还是‘卒子’。”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沉入湖底的珍珠:“但有时候我想… 如果电车必须有人牺牲,或许我更愿意做那个拉拉杆的人,而不是被绑在轨道上的祭品。”
离开酒吧时,月光已爬上钟楼,十一月的寒风卷起落叶,掠过她的金发,蓝宝石耳钉在月光下闪烁如星。塞拉菲娜的金纹在指尖轻颤,感应着禁林方向的恶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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