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早餐香气混着羊皮纸的霉味,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用银匙戳着煎蛋,蛋黄在瓷盘里晃成模糊的金斑,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银蛇怀表链在对面晃出冷光,少年的灰眸映着《预言家日报》头版的黑体字:“黑魔王谈纯血净化:腐烂的根须配不上参天橡树”。
“每个与麻瓜通婚的纯血家族,都在地下室藏着一幅腐烂的肖像。” 雷古勒斯念出报纸上的句子,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傲慢,“这比喻很精妙,不是吗?”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桌布下缠上他的靴尖:“精妙到像抄袭《道林·格雷的画像》。” 她顿了顿,故意将烤面包撕成两半,“把歧视包装成艺术鉴赏,黑魔王该去当文学教授。”
西里斯·布莱克的笑声突然炸开,他从格兰芬多长桌挤过来,黑发沾着没梳开的草屑:“又在吵那个老蝙蝠的言论?” 他的指尖戳了戳塞拉菲娜的脸颊,“这次谁赢了?”
“当然是我。” 塞拉菲娜扬起下巴,金纹在他袖口织出微型荆棘,“《失乐园》和《坎特伯雷故事集》可不是白读的。”
“哦?” 西里斯挑眉,故意凑近,“读了什么?说来听听。”
她的耳尖骤然烧红,想起昨夜在有求必应屋啃《坎特伯雷故事集》的场景,那些中世纪的寓言混着金纹的灼痛,让她头痛欲裂。
“关你什么事。” 她别过脸,金纹在地面蹦成害羞的金丝雀,“管好你自己的变形课作业。”
少年大笑,伸手揉乱她的金发:“听说傲罗考试需要五门 E,我正在努力。” 他的声音突然放软,“等我成了傲罗,第一个抓的就是贝拉特里克斯。”
塞拉菲娜抬头,撞见他眼底的认真。那个总把 “恶作剧” 挂在嘴边的少年,此刻的眼神像淬了银的剑,锋利而坚定。
她想起今早在禁林边缘,那个兜售独角兽角的黑巫师被金纹缠上时,她指尖的恶意虹吸让对方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瘫软。
当时他怀里掉出的羊皮纸信件,哥布林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字迹歪扭地写着:“剑桥实验室守卫换岗时间已摸清,速报买家。”
她不由得握紧藏在袍子里的信件,喉间泛起苦涩,兰洛克的爪牙已经摸到麻瓜世界,离莉齐只有一步之遥。
雷古勒斯在对面沉默地切牛排,银刀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响。他的指尖在桌下摩挲着袖口的黑魔标记雏形,那里藏着伏地魔的密信,蜡封上的蛇形纹章此刻正灼烧着他的皮肤。
“劝服她与我一谈,纯血的未来需要她的天赋。”黑魔王的字迹在视网膜上跳动,与塞拉菲娜刚才念的王尔德句子重叠,像极了一场荒诞的讽刺剧。
深夜的有求必应屋浸在幽蓝的魔光里,塞拉菲娜盯着伦敦地铁的地图,指尖的金纹如银蛇般游走,在泰晤士河的虚拟河道上织出警示符。兰洛克的机械爪标记在国王十字站附近闪烁,像颗跳动的毒瘤。
“又要夜游?” 西里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倚在门框上,活点地图在掌心沙沙作响,“这次去哪?”
她没有回头,金纹在投影上标出莉齐的公寓坐标:“伦敦地铁。”
少年沉默片刻,走到她身边,指尖划过她腕间的金纹:“需要帮手吗?”
“你有考试。” 她轻声说,“而且…这次可能很危险。”
西里斯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狼形吊坠按在她掌心:“我不会让你孤身犯险。” 他顿了顿,灰眸里映着她眼底的犹豫,“但如果你坚持,我会在城堡等你。”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起他最近熬夜复习的模样。
“谢谢。” 她轻声说,“很快就回来。”
伦敦地铁的瓷砖在魔杖光下泛着冷蓝,塞拉菲娜默念变形咒,金发瞬间变成亚麻色,眼瞳染成榛子褐。
没有复方汤剂,没有繁琐仪式,金纹在皮肤下流动,如同一道活的伪装网。西里斯躲在阴影里,望着她瞬间变换的容貌,灰眸里闪过震惊与担忧。
“莉齐?” 她的声音混着地铁隧道的穿堂风,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好友的栗色马尾在阴影中晃动,剑桥帆布包的拉链上挂着她们去年一起买的兔子钥匙扣。
莉齐转身时,塞拉菲娜瞥见她手腕内侧的淡疤,那是十岁时她们偷爬树摔下的纪念,当时莉齐用麻瓜的创可贴帮她掩盖伤口,却不知道她的血痂在午夜就已愈合。
“我该问你才对。” 莉齐笑着走近,运动鞋在瓷砖上敲出轻快的节奏,“苏格兰度假怎么穿得像要去参加葬礼?” 她的指尖掠过塞拉菲娜的袖口,触到金纹流动的热意,“还有,你的‘手链’在发热。”
塞拉菲娜的心脏骤跳,金纹在喉间凝成透明屏障,将即将出口的咒语咽回。
远处的隧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像是兰洛克的机械军团在地下行进,每一声都撞在她的耳膜上。
“别过来。” 她的声音沙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里不安全,莉齐,求你…”
“四年前你推那个骚扰我的男生,他飞出去五米远。” 莉齐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地铁的风,“他说你眼睛变成了金色,可我帮你骗了警察。” 她顿了顿,“现在我知道那不是幻觉。”
塞拉菲娜的伪装瞬间崩裂,左眼角的金纹如流星划过,眼瞳在蓝与褐之间剧烈震颤。莉齐看着她,没有惊恐,只有释然的叹息,仿佛解开了缠绕多年的谜题。
“你是怎么…” 塞拉菲娜的声音破碎,金纹在周身织出防御的荆棘,“为什么不问?”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莉齐伸手,指尖悬在塞拉菲娜发间,最终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魔法也好,怪物也罢,我认识的塞拉菲娜,是会在我初潮时偷买热巧克力的人。”
隧道深处的轰鸣突然炸响,机械爪的虚影穿透墙壁,金属关节擦过瓷砖,迸出绿色的火花。塞拉菲娜猛地推开莉齐,金纹在地面爆成光圈,将好友护在身后。
西里斯的身影从阴影中窜出,魔杖尖迸出银蓝的火焰,与机械爪的幽绿光芒撞在一起。
“走!” 塞拉菲娜嘶吼,金发在战斗中恢复成耀眼的金色,眼瞳完全变成冰蓝色,“沿着扶梯跑,别回头!”
莉齐踉跄着后退,却在扶梯顶端停下,从帆布包中掏出一样东西掷来。塞拉菲娜接住时,发现是她们的合照,背景是剑桥的紫藤花架,两个女孩笑得像普通的十六岁少女。
“活着回来。” 莉齐的声音混着战斗的轰鸣,“我还要听你解释‘魔法’这个词该用过去式还是现在式。”
塞拉菲娜望着她消失在楼梯口,金纹在照片边缘烙下细小的月桂花。机械爪的尖啸逼近,西里斯的咒骂声混着地铁的警报,她却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与决绝。
“保护你的责任,” 她低语,金纹在掌心聚成日光兰咒,“我从来没打算让给别人。”
操控室的铁门在金纹下轰然洞开,兰洛克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齿轮转动声混着他沙哑的笑:“钥匙小姐,终于来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 塞拉菲娜挥手,金纹如锁链般缠向机械爪,却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感受到刺骨的寒冷。那不是普通的金属,而是用她母亲的肋骨碎片锻造的弑神兵器。
“你以为你能反抗命运?” 兰洛克的机械爪拍向地铁轨道,“看看这地铁,每颗铆钉都刻着你的血脉。”
地铁失控的轰鸣声震得隧道瓷砖簌簌掉渣,车头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兰洛克的机械爪在车顶泛着冷光,像等待猎物入网的凶兽。
塞拉菲娜的心脏狂跳,菲戈教授那句 “梅林的契约既是枷锁,也是武器” 突然在耳边炸开,她猛地抬手,金纹顺着指尖疯长成实体屏障,淡金色的古代魔法纹路在屏障上流转,像中世纪骑士的铠甲纹路,牢牢抵在地铁车头前。
“吱 —— 嘎 ——” 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穿透隧道,地铁车轮在轨道上拖出火星,车头撞上屏障的瞬间,塞拉菲娜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金纹屏障被撞得微微凹陷,却始终没崩裂。
她能清晰感觉到古代魔法在体内奔流,每一寸血管都在发烫,那是梅林血脉苏醒的力量,也是对抗宿命的决绝。
“休想!” 西里斯的声音从阴影中炸开,他像离弦的箭般冲出来,魔杖尖迸出银蓝色的守护神咒,一头矫健的黑狗虚影扑向兰洛克,两者碰撞的瞬间,气流掀得两人衣袍翻飞。
可兰洛克却突然甩出一道钻心彻骨,西里斯下意识翻滚躲过后震惊的看着兰洛克,可是手臂上擦过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就这点能耐?布莱克家的废物果然只会躲在女人身后!” 兰洛克嗤笑,机械爪再次挥出,这次的黑魔法带着腐蚀的气息,地面的瓷砖都被灼出黑洞。
西里斯咬牙,用身体挡在塞拉菲娜侧后方,魔杖连挥,几道粉碎咒接连打出,虽没能伤到兰洛克,却勉强拖住了他的动作。
塞拉菲娜顶着地铁的冲击力,余光瞥见西里斯手臂上的血痕,心疼与愤怒交织。她想调动更多古代魔法支援,可顶住地铁已耗尽大半力气,金纹屏障的光泽开始变暗,指尖也渐渐发凉。
就在这时,隧道入口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菲戈教授沉稳的声音:“魔法部傲罗,放下武器!”
十几道魔杖光同时亮起,傲罗们呈扇形包抄过来,杖尖的红光让兰洛克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狠狠啐了一口:“安布罗休斯,下次我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说完,他激活机械爪上的幻影移形咒,身影在幽绿光芒中消失不见。
地铁的冲击力随着兰洛克的撤离渐渐减弱,塞拉菲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古代魔法屏障 “嗡” 的一声消散,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地往下跌去。
西里斯眼疾手快,冲上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熟悉的冷杉香裹住她,让她紧绷的身体彻底脱力。
“笨蛋!” 西里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托住她的后脑,指尖触到她冷汗涔涔的皮肤,“下次再敢独自冒险!”
塞拉菲娜靠在他怀里,看着菲戈教授指挥傲罗检查地铁轨道,又看了看西里斯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我… 我不能让他抓到莉齐…” 话音未落,意识就彻底沉入黑暗。
霍格沃茨医务室的白鲜香精甜腻得令人眩晕,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金纹如银线般在皮肤下穿梭,编织出一幅被雾霭笼罩的中世纪画卷。
“梅林的胡子!” 西里斯按住她颤抖的肩膀,“你梦见什么了?喊着‘兰洛克’惊醒,像被巨怪追着跑。”
她喘息着摇头,金纹在掌心凝成细小的剑形,却在触及他的温度时迅速退去。
“只是… 没弄清他为什么要查剑桥实验室。”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眼底的担忧,“或许是想绑架莉齐,用她来要挟我。”
西里斯挑眉,指尖弹开她额前的汗湿发丝:“下次该让我当诱饵,你的尖叫比皮皮鬼的噪音还吓人。”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却在指腹擦过她锁骨时,动作忽然放轻,“答应我,别再单独涉险。”
塞拉菲娜望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梦境中那双推动她的手。那双手的温度,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的触摸。金纹在床单下缠上他的手腕,如同一道无声的承诺。
“好。” 她轻声说,指尖摩挲着他掌心的茧,“但下次你要学乖,别总用恶作剧挑衅食死徒。”
少年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遵命,我的指挥官。”
少年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一下,这是为你加速的心跳。”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再吓我了,Seraphinus。”
她望着他灰蓝色的眼眸,想起地铁里莉齐震惊的脸,想起兰洛克的机械齿轮在袖口发烫。
金纹在两人相触处织出细小的日光兰,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对未来的无声承诺。
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医务室门口亮起,老人看着床上交叠的身影,喉间泛起叹息。他走进房间,机械义眼在塞拉菲娜袖口的齿轮上停留片刻,声音里带着严厉与担忧:“鲁莽。”
塞拉菲娜抬头,看见导师眼底的疲惫:“我救了莉齐,要不是我…”
“兰洛克故意引你去。” 菲戈打断她,机械义眼发出轻响,“那个女孩本该在美国,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伦敦?”
塞拉菲娜的瞳孔骤缩,想起莉齐反常的出现。菲戈教授从袖口掏出一个银盒,里面躺着枚发光的羽毛:“我会安排,她不会再被任何势力找到。”
她松了口气,金纹在床头织出安心的藤蔓:“谢谢。”
老人转身时,目光扫过西里斯攥着塞拉菲娜的手,忽然开口:“有些羁绊是命运的馈赠,但别忘了你的使命。”
门扉合拢的瞬间,塞拉菲娜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雷古勒斯的羊皮纸地图,想起莉齐最后的低语。金纹在掌心亮起,如同一道永不熄灭的光,照亮了未知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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