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圣诞钟声尚未敲响,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已裹着星光刺绣斗篷站在打人柳下。西里斯·布莱克的黑狗形态从阴影中窜出,毛发上的雪粒落在她靴边。
“至少带个守护神咒。” 他变回人形,灰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往她口袋里塞了个刻着狼首的银哨,“吹三声我就来,不管你在和谁讨论文学。”
她轻笑,金纹在他指尖缠绕:“你更该担心詹姆偷喝你的火焰威士忌。”
西里斯抓住她的手腕,触到她袖口藏着的三瓶翡翠色魔药:“这东西真能顶十个游走球?”
“至少能让我在熔岩池里多撑十分钟。” 她抽出魔杖,“别学麦格教授念叨,我闭着眼都能跳过弗立维的假发堆。”
他忽然吻住她,带着雪粒的冷冽与烟火气:“回来时记得给我带块熔岩烤岩皮饼,要焦脆的。”
当她转身时,汤姆·里德尔的虚影已在雪雾中浮现,高领衬衫上的玫瑰纹章泛着血光:“济慈说‘美即是真,真即是美’,但布莱克先生的占有欲,倒像《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
“你总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引用文学。” 她握紧魔杖,金纹在雪地上烙出荆棘屏障,“这次试炼不需要观众。”
汤姆抬手,墨雾中浮现伊西多拉·摩根勒菲的战斗投影:“伊西多拉第一次使用古代魔法时,也以为自己能掌控代价。您说,她承受的痛苦,是否比您今夜要面对的更沉重?”
塞拉菲娜的魔杖尖亮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提醒您,” 他的投影在风雪中破碎,“当您凝视熔岩时,熔岩也在凝视您的灵魂, 就像道林盯着画像。”
费德罗特山洞的入口嵌在冰川裂缝中,月光下的古代魔法标记如活物般蠕动。塞拉菲娜咬破指尖,金纹顺着血迹爬满石门,符文球应声亮起蓝黄交替的光芒。
长廊内的空气凝结着古老魔力,石壁上的符文球发出幽蓝与明黄的光芒,如巨蟒的瞳孔般随她移动。
第一道石门的符文组合闪烁不定,塞拉菲娜的金纹在指尖凝成细链,如钢琴家般精准敲击两侧墙壁的符文球。
“蓝 - 黄 - 蓝 - 黄,该死,比弗立维的音阶课还难!” 她咒骂着连续挥杖,金纹化作无形的手同时触碰四个符文球。
当最后一道黄光与门上符文同步时,地面突然震颤,石屑纷飞中,门扉如巨鲸张开的喉管,露出深不可测的黑暗。
圆形大厅内,黑巫师的咒语擦着耳际飞过。塞拉菲娜旋身展开盔甲护身,银盾将钻心咒反弹成绿光漩涡。
“统统石化!” 她对着治疗师甩出锁链咒,却在看到第三个巫师举起毒瓶时瞳孔骤缩,那是黑巫师的惯用手法,瓶中墨绿色毒液正顺着瓶壁缓缓流淌。
汤姆教的改良厉火咒在舌尖打转,那幽蓝火焰能瞬间焚尽毒液与蜘蛛群,快得像斩断藤蔓的利刃。
可指尖刚要凝聚魔力,西里斯灰蓝色的眼眸突然闪过脑海,他总说 “黑魔法像野火,烧起来就收不住”。
塞拉菲娜的魔杖顿了半秒,最终还是偏了偏,火焰咒如橙红绸带卷出,虽慢了半拍,却足够将毒蜘蛛逼退。
“果然还是慢了。” 她屏住呼吸翻滚到掩体后,熔岩池的反光里,自己的脸带着点狼狈的倔强。金纹在掌心微微发烫,像在嘲笑她的 “束手束脚”。
移动平台的规律如心跳般捉摸不定。塞拉菲娜计算着石台升起的间隔,第一次跳跃时险些踩空,金纹本能地织成光桥托住她。
熔岩的热气灼红她的脸颊,想起汤姆说过的 “必要之恶”,咬碎牙跳过第八个平台。
石像魔像的重拳砸地时,整个空间都在震颤。塞拉菲娜贴着墙根疾跑,看见魔像肩头的黄色光点时,魔杖已射出三道基础咒。
光点爆炸的瞬间,她抓起紫色光球砸向魔像胸口,幽光在其胸腔绽开裂痕。
“第三波能量块!” 她数着节奏,金纹在手臂上亮起如盔甲。
当魔像的跳跃重击掀起气浪时,她已将最后一块能量块嵌入其咽喉,古老的石质身躯在轰鸣声中崩塌,露出背后刻满如尼文的石门。
拉克汉姆的画像在魔像崩塌时浮现,银灰色胡须垂落至腰间,目光扫过塞拉菲娜锁骨处的金纹时骤然冷凝。
“梅林的血脉,” 他的声音如古老齿轮转动,“伊西多拉曾说,痛苦是人类进步的燃料,但她忘了…”
“燃料也会反噬纵火者。” 塞拉菲娜接过查尔斯·拉克汉姆的魔杖,杖芯里凝固的星光映着她眼底的疲惫,“她抽取他人的痛苦,却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吞噬。”
记忆如潮水涌来:伊西多拉·摩根勒菲的红发在实验室火光中翻飞,她的指尖吸走实验体的痛苦,古代魔法的金纹在对方瞳孔中凝成深渊。
拉克汉姆的怒吼混着玻璃器皿的碎裂声:“你在窃取他们的一部分灵魂!痛苦不是需要被清除的污点,而是完整的自我不可或缺的阴影!”
“但他们不再受苦了。” 伊西多拉的声音带着疯癫的温柔,“没有痛苦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平等。”
塞拉菲娜猛地捂住耳朵,金纹在太阳穴处疯狂跳动。菲戈教授的身影从画像后走出,机械义眼在熔岩光中泛着怜悯:“她不明白,痛苦与喜悦如同光与影,抽走一方,另一方也会失去深度。没有痛感的人,也失去了感受极致欢愉的能力。”
“那我呢?” 塞拉菲娜的声音沙哑,“我吸收恶意,是否也在剥夺他人的完整性?是否也在让自己背负过重的阴影?”
老人转身望向苏格兰高地方向,尼斯湖的波光穿过岩层映在他脸上:“梅林的契约需要祭品,孩子。但你要记住…” 他的声音突然被山风撕碎,画像与记忆一同消散在金纹的光芒中。
霍格沃茨的尖塔重新映入眼帘时,塞拉菲娜发现袖口的金纹暗了三分。她摸向口袋里的查尔斯·拉克汉姆魔杖,木质纹理中隐约可见 “平衡” 二字的如尼文刻痕。
雪地上,塞拉菲娜低头看自己掌心的金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如同一道未愈合的伤口,在圣诞清晨的阳光下,隐隐渗出暗红的光。
斯莱特林地窖的烛火在窥镜表面跳动,塞拉菲娜靠在书架上整理禁书,余光瞥见角落有一道极淡的反光,像是金属镜片的光泽,她只当是烛火照在盔甲部件上的错觉,没再多留意,注意力很快被身后传来的虚影波动拉回。
汤姆·里德尔的虚影倚着《血魔法与共生》,袖口玫瑰纹章与她锁骨处的日光兰刺青同步微亮:“济慈的夜莺颂,您觉得夜莺的歌喉是天赋,还是诅咒?”
塞拉菲娜合上书,金纹在桌面织出夜莺振翅的轮廓:“天赋即诅咒,就像我的金纹。” 她指尖划过书页,“你总在引导我往黑暗里想。”
汤姆的虚影前倾,衣摆扫过积灰的书脊:“黑暗才能照见星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无意识摩挲锁骨金纹的指尖,那里正隐隐发烫,“不过,或许我们该聊聊更有趣的话题。比如伊西多拉·摩根勒菲。”
塞拉菲娜的指尖猛地一顿,金纹的光芒暗了暗:“她最初只是想扑灭一场火灾,却抽干了整片海洋。”
她想起试炼中看到的记忆碎片,伊西多拉的红发在火光中翻飞,指尖吸走实验体的痛苦,却让对方的瞳孔变得空洞。
汤姆的虚影在她身侧绕了半圈,姿态优雅如翻阅古籍:“悲悯若无边界,便与暴政无异。但她的力量本身并非原罪。若有一位被诅咒日夜灼烧的人,自愿以感知的碎片换取片刻安宁… 这究竟是掠夺,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救赎?”
这话像幽冷的蛇,缠绕着塞拉菲娜的思绪。但她旋即看到更深的景象:抽走的不仅是剧痛,还有痛苦褪去后留下的巨大空洞。
“那不是守护,是灵魂层面的阉割。” 她抬眼直视他,“伊西多拉错在僭越,擅自定义他人生命的完整,就像《浮士德》里的捷径,最终吞噬灵魂的重量。”
汤姆轻轻笑了,笑声在禁书区回荡:“精妙的引用。但你是否问过自己,这份坚持里,有多少是害怕某位格兰芬多眼中的光芒黯淡?”
塞拉菲娜的呼吸一滞,西里斯灰蓝色的眼眸、他非黑即白的正义感,像一道无形的墙。她攥紧魔杖,金纹在腕间颤抖,汤姆总能刺探她最隐秘的彷徨。
“听说布莱克先生在查魁地奇比赛的事情,” 汤姆的话题陡然转向,“他有没有问过您,为何那天那些人都会在您的‘雷电咒’面前停下?为何罗齐尔的魔杖断得那么巧?”
“他信任我。” 塞拉菲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没底气。
“信任是麻瓜的童话。” 汤姆的虚影指尖触到她手背,“昨夜他在厨房偷换您的南瓜汁,用吐真剂测试…”
“嗡” 的一声,塞拉菲娜的金纹骤然爆亮,书架上的《简爱》被掀翻,书页哗啦啦作响。
她猛地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指尖的金纹几乎凝成实质的荆棘。吐真剂?他想知道什么?是魁地奇那天的魔法异常,还是… 还是她能吞噬恶意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怒意,却藏不住尾音的发颤。
心底某个角落突然塌陷,那些她拼命守护的平衡、小心翼翼维持的伪装,在 “吐真剂” 三个字面前,像纸糊的盾牌般脆弱。
“因为我和他一样,都在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汤姆的投影逐渐模糊,眼底闪过算计的光。
地窖重归寂静,只剩塞拉菲娜粗重的呼吸。她靠在书架上,冰蓝色眼眸里满是混乱:他果然在查。
那些她以为的 “信任”,不过是他还没找到证据的伪装。他是不是早就察觉了她吞噬恶意时的异常?是不是在怀疑她根本不是 “正常” 的巫师?
塞拉菲娜推开寝室窗时,西里斯的黑狗形态正蹲在窗台,爪子下压着揉皱的羊皮纸:“下次再玩消失,我就把活点地图塞进你的坩埚。”
她笑了,金纹却在触到他皮毛时微微发颤,汤姆曾在这皮毛上织过防御咒,而西里斯永远不会知道。
汤姆的话如鲠在喉,她终究没忍住,声音轻得像雪落:“你昨天在厨房,是不是想放吐真剂?”
西里斯的身体猛地一僵,变回人形时,灰眸里满是慌乱,随即涌上不甘:“是詹姆说的!他说那个幽灵比我好看,还能和你聊那些该死的麻瓜文学!斯内普也诅咒我,说我迟早会被别人取代,说我根本配不上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少年人笨拙的委屈,“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真的… 还在意我。”
她坚持不用厉火、克制自己的力量、甚至假装相信他的 “吃醋” 借口… 这一切真的有用吗?
或许在他眼里,她早已是个需要用吐真剂试探的 “异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他真的查到了她的秘密,她该怎么办?
塞拉菲娜看着他眼底的慌乱与无措,心里清楚他没说全,可她已经听不进那些借口了。金纹在两人之间织出半透明的银狼,却没了往日的鲜活。
“那只是个幽灵,” 她顿了顿,刻意避开 “魔法” 的话题,顺着他 “吃醋” 的说法往下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你不舒服可以和我说,做这种事情… 很伤人。”
西里斯的肩膀垮了下来,指尖无意识绞着斗篷下摆,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歉意:“我错了,塞拉。我不该听詹姆和斯内普的鬼话,更不该怀疑你。下次再也不会了,真的。”
塞拉菲娜看着他眼底的恳求,无力地叹气,声音轻得像飘雪:“希望吧。”
窗外的暴风雪骤然加剧,西里斯的吻落在她发间,混着雪水与冷杉香。
她以为自己瞒过了 “真正的秘密”,他以为自己保住了 “仅存的信任”,却没察觉阴影里,汤姆·里德尔的投影正透过密道窥视,袖口的玫瑰纹章与塞拉菲娜的金纹共振,如同一把锁的两半,正随着这层 “伪装的和平”,慢慢靠近契合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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