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扉断心里清楚,能让佩恩亲自认可、且压过所有人的推荐人选,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自己若继续轻敌,恐怕今日这刀,斩落的就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了。
然而,拥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和真正能在生死搏杀中立足,终究是两码事。
这片忍界之中,天资卓绝者如过江之鲫,奇术异能更是层出不穷。
血继限界持有者遍布各地,几乎随处可见。
可真正在大战之中脱颖而出、名动天下的,却始终不过寥寥数人。
这些人之所以能锋芒毕露,并非仅凭天赋与直觉,更在于他们对战场的深刻理解,
对力量本质的掌握,以及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底气。
唯有如此,方能真正脱颖而出,成为万众之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正因如此,当看到那个年轻后生竟被飞弹所推崇备至时,众人无不心生讥讽——
这不过是个空有俊朗外表与高贵血脉的无用之人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让整个“蛲狙帜”的成员打乱部署,
放弃隐秘任务,冒着暴露S级据点的巨大风险,千里迢迢赶来迎接。
更要命的是,当时他正在主持一场至关重要的邪神祭祀,
仪式已进入最关键的环节,却被硬生生打断,只为等这个不知所谓的新人现身。
这份礼遇简直荒谬至极,完全不合常理。
如今,唯有以他的性命来弥补这场混乱,才勉强说得过去。
尽管此刻站在刀锋前的,不过是通天通过天道佩嗯施展轮回转生术制造的投影,
但杀一个投影,也是震慑的开始。
先斩其形,再寻其本,终将本体诛灭,亦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在扉间疾驰而至,手中利刃划破空气,眼见那少年清秀白皙的面容即将在刀光下碎裂之际——
那人却依旧神情淡漠,嘴角微扬,冷冷回击:
“邪神?你说这世上真有神明吗?若真有……那也只可能是我。
其实也不妨告诉你,在踏入你们这片世界之前,我早已走过了无数你不曾听闻的位面。
你口中所谓的邪神,或许也曾是我随手点化的一枚棋子。
你以为靠着供奉个邪神就能降服我?真是痴人说梦。”
话音落下,通天唇角轻扬,神色不动。
他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尖未动,周遭却陷入死寂,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四周毫无征兆,不见结印,不现查克拉波动。
所有蛲狙嶂成员屏息凝神,紧盯这一瞬,以为会有惊世异象降临。
谁知一切如常,平静得近乎诡异。
唯有一人,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异样。
正是天道佩嗯。
那一瞬,他仿佛又被拉回了过去——
和搭档小喃一同被埋在废墟之下,面对那压倒性力量时的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
就在此刻,通天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吐出一字:
“定。”
刹那间,一股浑厚无比的元音震荡而出,在狭小山洞中轰然回响,如同天地共鸣。
更令人骇然的是,随着这一声落下,空中竟凭空凝聚出一个金光璀璨的大字——“定”,
悬于扉间头顶,宛如天罚降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狠狠镇下!
那金光所散发的气息,犹如山岳倾塌,整座洞穴的岩壁瞬间龟裂,
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碎石簌簌坠落,尘烟四起。
“什么鬼东西!”扉间心中剧震。
他认得这个“定”字,却从未听说过任何忍村、任何家族的秘术,
竟能将文字具现为实体,且蕴含如此恐怖的禁锢之力!
他奋力挣扎,可身体仿佛被亿万钧重压锁住,稍一动作,筋骨欲裂。
即便拥有不死之躯,也无法抵御这种源自法则层面的碾压。
最可怕的是,这金光不仅压制肉体,竟还直透神魂,侵蚀意志。
须知忍术的本质,乃是查克拉与精神力交融,经由结印释放而成。
如今他不仅头颅剧痛如裂,连凝聚查克拉的念头都无法成形,
纵有千般手段,也只能束手待毙。
这一刻,扉间终于明白——
这不是忍术,这是凌驾于忍道之上的……规则之力。
即便拥有那近乎无法破解的不死邪术,此刻扉断内心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慌乱。
谁又能料到,那来历不明的金色符文,竟能如此轻易地压制住他——连邪神大人赐予的不灭之躯,都在这光芒下瑟瑟发抖。
尽管在理智上,扉断并不愿承认这种局面会真实发生,可此时此刻,面对天字号戒指山上那个年轻人,他的心头却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惊惧。
哪怕他清楚,对方不过是通过佩恩的轮回眼查克拉波动所投射而出的幻影,与自己同为虚影之身,但他仍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
那金光四溢的文字仿佛带着某种神圣威压,不仅折磨着他的肉体,更让他的魂魄几乎窒息。
就像砧板上的肉块,正被那青年一刀刀缓慢割裂,毫无还手之力。
若要找个相似的经历,恐怕唯有当年在参与晓组织任务前,与那位名为宇智波鼬之人交手时,中过的万花筒写轮眼幻术“月读”可堪比拟。
同样是那种令人束手无策、只能承受痛苦的禁术。
但扉断虽狂妄,却不糊涂。
战斗中是否陷入幻境,这点他还是分得清清楚楚。
眼下虽然头痛欲裂,可意识深处依旧清明,思维未受丝毫干扰。
这意味着——他并未陷入任何幻术状态。
而这,反而比当初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更加诡异、更加骇人。
他不由得暗自思忖:对面这个年轻人,莫非掌握着比宇智波鼬更为高深的幻术境界?
可奇怪的是,那人身上并无半点血继限界的波动,更未出现那标志性的猩红写轮眼。
“啊!啊!……给我停下!”
被金色符文压迫到每一寸细胞都似将爆裂的扉断终于承受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过去的他,倚仗不死之身,常以自残为手段诱敌深入。
断臂、剖腹、斩首穿心……这些极端痛楚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每当敌人落入他精心设下的圈套,那些肉体上的创伤便不再重要。
他只想着,又一个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即将完成,心中甚至充满狂喜。
可如今不同。
此时他所承受的肉体痛苦,远不及以往自残那般剧烈。
真正击溃他的,是身心双重的摧残——精神被压制,意志遭瓦解。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隐明白,那些死在他忍术下的忍者,在生命尽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而此刻,仅仅一缕混元真气的释放,便让晓组织中最顽强的扉断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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