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青石巷的尽头。
苏九揣着那块沉甸甸、还带着翠兰体温的玉牌,感觉像是揣了个烫手山芋,哦不,是烫手的“金镶玉山芋”。
他回头望了一眼,确认翠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这才松了口气,肾上腺素还在疯狂蹦迪,让他感觉自己能原地表演个后空翻。
“凤凰不该困在鸡窝里……啧,我啥时候这么会说骚话了?”苏九摸了摸鼻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五十文铜钱的奖励到手,虽然不多,但好歹是“劳务费”,更重要的是,【翠兰好感度+1】这个提示音,简直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悦耳。
在这个“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捡”的穿越世界,人脉,那可是硬通货!
他低头,借着稀疏的星光打量手中的玉牌。
触手温润,却又透着一股子凉意,绝非凡品。
这质地,这雕工,比他苏府库房里那些蒙尘的摆件强了不止亿点点。
玉牌正面,一只展翅的黑鹰栩栩如生,鹰眼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玉而出,直冲云霄。
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跟翠兰那“凤凰”的意境倒是南辕北辙,一个浴火重生,一个……呃,更像是“莫挨老子,老子要起飞”的霸道总裁范儿。
“黑鹰?”苏九摩挲着玉牌上的纹路,脑子里飞速旋转。
这玩意儿,翠兰说是她娘留下的,那她娘是什么身份?
一个当铺掌柜的女儿,能有这种一看就价值不菲,还带着如此煞气的信物?
这里面水深着呢!
他一路琢磨着,脚下生风,抄近路回苏府。
今晚这出英雄救美,属实是计划外的惊喜,但收获也是满满。
就是不知道,这块黑鹰玉牌,到底是“机遇”还是“挑战全家桶”套餐的前菜。
苏九家在城南,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宅院。
他平日里在苏府就是个小透明,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属于嫡母看不上、庶母懒得理、兄弟姐妹当他是空气的存在。
他爹苏大富,眼里只有生意和能给他长脸的嫡子嫡女。
苏九这个庶子中的庶子,跟路边的狗尾巴草也差不离。
悄咪咪地从后门溜进自己那简陋的小院,月光才是他唯一的聚光灯。
刚推开自己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小厮就跟幽灵似的冒了出来。
“九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小厮叫苏安,是他院里唯一一个下人,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半大孩子。
苏九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安子,你想吓死爷,好继承爷这几件打了补丁的内衬吗?”
苏安憨憨一笑,随即又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九少爷,大管家方才派人来传话,说明日辰时,老太爷要在正堂理事,府中上下,包括您,都务必准时到场。还特意叮嘱了,说是有要事相商,万万不可迟到!”
苏九心里“咯噔”一下。
苏老太爷,苏家的定海神神,轻易不露面,一旦露面,那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而“正堂理事”,听着就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茶话会,倒更像是批斗大会的前奏。
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让苏安退下。
待房门关上,苏九才将那枚黑鹰玉牌又取了出来。
烛光下,玉牌上的黑鹰更显凌厉,那股子冰冷的质感仿佛能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要事相商……”苏九喃喃自语,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苏府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变成一场风暴。
尤其是,他这个不被重视的庶子,平日里连参加家族核心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这次特意点名叫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玉牌,指尖传来清晰的鹰翼轮廓。
这黑鹰,这即将到来的“正堂理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九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明天的苏府正堂,怕不是什么好去处,更像是一场专门为他,或者说,为某些人精心准备的鸿门宴。
而他,似乎正一步步踏入某个未知的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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