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规定，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
何凤兮笑笑，但笑容很是苦涩：“喀香卡教主。”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是真的很羡慕的你预知能力，如果我也会预知的话，是不是我就看早一点看破胡颉了？”
喀香卡把酒喝光了，何凤兮打趣道：“你很喜欢喝酒吗？”
喀香卡摇摇头，有些愤怒：“若不是你一直拿李安刺激我，我怎么可能会喝酒？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自己睡不着觉。”
何凤兮尴尬地点头笑道：“抱歉，喀香卡教主。”
喀香卡心中苦涩，何凤兮同样也是心中苦涩，但是喀香卡却跟何凤兮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你还爱胡颉吗？”
何凤兮毫不掩饰地点头：“爱啊，当然爱，为什么不爱。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都是爱着胡颉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接受。”
“但你做得很果决。”
何凤兮笑笑，点头道：“是啊，很果决。他是恶灵，他是怎么欺骗石清浅和瑜渊的，我都是在看在眼里的。他同样也欺骗了我。我的双亲死了，是被他杀了的。”
喀香卡给出评价：“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何凤兮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彼此彼此。”
她已经开始晕乎乎的，也开始想着上头，她迷迷糊糊的，撑着自己的头。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而没沉默多见，一道身影袭来。
喀香卡抬头望去，去提醒何凤兮：“你准备好轮回吧，他逃出来了。”
何凤兮并不惊讶，因为这是预料之中的场景。自己想了那么多法子对付胡颉，也只是求一个有可能赢。
但胡颉到底真正的实力如何，谁也不知道。
“何凤兮，你让人去杀你的夫君，而你自己却和其他女人在这里喝酒？你感觉这像话吗？”
胡颉的声音让何凤兮清醒很多，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两个都有些头晕。
“胡颉，你滚一边去。”
胡颉直接挨着何凤兮坐了下来，端起酒就开始喝。
喀香卡一脸嫌弃地看着胡颉：“别弄脏我的桌子。”
胡颉根本就不理会喀香卡，他仰着头，大口喝着酒，顺着凸起的喉结滑动。等酒喝光哐一下放下酒杯。
何凤兮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扭头，但还是询问道：“那些人呢?”
胡颉摸摸嘴：“瑜渊回地狱了；含菁和马蒙跟南山、云起同归于尽了。至于那个石清浅，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他说得倒是很轻松，何凤兮有些厌恶他，直接起身走去一边。
“我要轮回。”
胡颉知道何凤兮已经是轮回镜的主人了，也不含糊，笑道：“好啊，你轮回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不停的轮回杀了我。但是没有用，她们打不过我的。”
何凤兮终于忍不住扭头去看他，她眼神凶狠：“胡颉，你扮猪吃老虎真的很有一套！”
见何凤兮终于搭理自己，胡颉这才忍不住笑了：“是啊！”
何凤兮很是厌恶：“胡颉你怎么不去死？”
“我已经死了。”
“那就再死一次！”
眼看何凤兮就要启动轮回镜，胡颉笑道：“你想杀我没关系，我不在乎被杀，我也不在乎你对我算计什么。因为你不可能打得过我。我也不可能会消亡。”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何凤兮还是感觉不甘心。
当初胡颉杀害自己的双亲，自己只是想让胡颉血债血偿。但是现在才想起来，胡颉根本就不惧怕这些东西。
这样的报复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里，何凤兮想到了自己痛苦死亡的双亲，忍不住胃中翻江倒海，险些要吐出来。
而胡颉却表现得很是关心何凤兮：“你没事吧！”
何凤兮直接甩开他：“别碰我！”
胡颉一愣，手也慢慢放回原地。
“你给我一个，可以解决现在这一切事情的办法。”
胡颉张张嘴：“我……”
喀香卡不想搭理两人，扭扭捏捏起身离开。
但是何凤兮知道，想要解决这一切就必须得拜托喀香卡。
因为喀香卡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只有喀香卡能解决胡颉，只要她能解决胡颉。
胡颉死了，彻底消亡了，也算是能给自己的双亲一个交代！等胡颉死了，自己才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双亲！
毕竟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胡颉也能猜到这一点，他能控制何凤兮脑海中思索的东西，却无法控制她盘算的东西。
只要不在心里说话，不在脑海有对白，胡颉就察觉不到。
何凤兮也当然知晓这一点，所以她才能隐瞒过胡颉，只是她已经决心想让胡颉死。
“何凤兮，都是石清浅干的。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都是石清浅干的。”
何凤兮已经无语了，为什么胡颉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你为什么对石清浅，念念不忘？因为你对她恨之入骨了？”
胡颉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先前在何凤兮信任自己的时候，他确实是辜负了何凤兮对自己的信任。
但是到现在，何凤兮不信任自己了，自己再开始说真话，似乎已经没有用了。
“我说的是真的。”
胡颉不会说真话，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恶灵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
只是感觉，自己说真话的时候浑身别扭。
他也知道自己和何凤兮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自己没有好下场就算了，但是何凤兮做错了什么。
让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胡颉真是因为这样，才对何凤兮于心不忍。
你想杀了我没关系，只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早就已经不相信了的真相。
“是石清浅干的。”
何凤兮笑了，是被气笑的：“行，是石清浅干的，和你没关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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