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的大门,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森冷。
姬发站在门口,看着牌匾上自己写的字,墨迹未干,却已经染上了血的气味。
安乐侯府的马场,地契已经送来。
城南的老木匠,领着女儿李月,在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李月的脸上还带着惊恐,但看着姬发的眼神,却充满了感激。
周围的百姓,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眼神里有敬畏,也有恐惧。
镇抚司这三个字,只用了一天,就在朝歌城里,立起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声。
不是京兆府的公道,不是御史台的清高。
而是一种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霸道。
“都进来。”
姬发转身,走回院内。
雷恒和他手下的三十多个校尉,昂首挺胸地跟在后面。
他们的身上,还带着昨夜行动的煞气。
但他们的眼神,已经和昨天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找到了归属,看到了希望的,狼的眼神。
院子中央,那堆金山银山,依旧晃眼。
但已经没有人,再用贪婪的目光去看它。
他们看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姬发。
那才是他们未来所有财富和地位的源头。
“昨晚的事,你们办得很好。”
姬发开口。
雷恒立刻单膝跪地。
“全凭司主指挥若定!”
“是司主的功劳。”
姬发没有理会他的恭维。
“功是功,过是过。”
姬发看向那个叫张三的瘦小窃贼。
“张三,你放的火,比我预想的,要小了三分。”
张三的身体一抖,立刻跪了下来。
“司主恕罪!安乐侯府的粮仓,建在水井旁边,小的……小的尽力了!”
“我没有怪你。”
姬发说道。
“我只是要告诉你们,在我这里,办成一件事,不叫功劳。”
“办得漂亮,才叫功劳。”
“办砸了,就是死。”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紧。
“从今天起,镇抚司,不再是一盘散沙。”
姬发看向姜尚。
姜尚上前一步,展开一副名册。
“镇抚司,下设两司一部。”
姜尚的声音,在大院里回响。
“第一司,天听司。”
“主掌情报,探查,渗透,监视朝野内外一切动静。”
“我要你们的耳朵,听到朝歌城里每一句悄悄话。”
“我要你们的眼睛,看到每一个黑暗角落里的交易。”
姬发看向王五。
“王五。”
“属下在!”
“你,任天听司百户,暂领其职。”
王五的脸上,爆发出巨大的狂喜。
他本是街头一混混,现在,却成了一个官。
一个能监察百官的,特务头子!
“谢司主提拔!属下万死不辞!”
“第二司,地藏司。”
姜尚继续念道。
“主掌行动,抓捕,审讯,以及……暗杀。”
“我要你们,成为我手中最利的刀,最毒的牙。”
“我指向哪里,你们就咬向哪里,不死不休。”
姬发看向雷恒。
“雷恒。”
“属下在!”
“你,任地藏司百户,暂领其职。”
雷恒的眼中,精光爆射。
他猛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
“领命!”
“最后,是刑讯部。”
姜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主掌镇抚司诏狱,所有刑具的研发与使用。”
“我要让每一个走进诏狱的犯人,都把自己的骨头缝里,藏了多少秘密,说得清清楚楚。”
姬发的目光,扫过剩下的所有人。
“谁,自问心够黑,手够狠,愿意接这个位置?”
院子里,一片寂静。
天听司,是耳朵。
地藏司,是刀。
而刑讯部,是地狱。
那是折磨人,把人变成鬼的地方。
在场的,都是亡命徒,但想到那种场景,依旧不寒而栗。
良久。
一个一直站在角落,沉默寡言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材中等,长相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但他的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他的小指,是自己剁掉的。
因为他曾经背叛过自己的老大。
为了重新获取信任,他亲手剁掉了自己的手指。
“司主。”
他跪在地上。
“小的,刘福,愿意执掌刑讯部。”
姬发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小的喜欢听人惨叫。”
刘福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越是嘴硬的人,把他撬开的时候,他的叫声,就越好听。”
姜尚和伯邑考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姬发却笑了。
“好。”
“你,就是刑讯部百户。”
“谢司主。”
刘福磕了一个头,退回了角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完整,且高效的暴力机器,雏形已现。
情报,行动,审讯。
三权分立,又互相制衡,最终,全部汇总到姬发一人手中。
这是真正的,王权特许,生杀予夺!
就在姬发准备宣布下一步计划时。
一名亲卫,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
“启禀司主!”
“宫里来人了!”
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是王上的旨意?还是贵妃的诘难?
“是……是宗正寺的微子启大人,还有……”
亲卫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
“还有费仲大人,一同前来拜访!”
轰!
整个镇抚司大院,瞬间死寂!
费仲!
那个被姬发亲手拉下相位的奸佞!
那个被王上勒令闭门思过的老狗!
他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是和微子启一起来!
这两个本该是死对头的人,竟然一同登门!
姜尚和伯邑cop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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