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莹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情绪大起大落，而产生了幻觉。
再睁开眼时，神秘小舟，依旧悬浮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
程莹莹捂着红唇，下意识就想伸手去触碰小舟。
然而刚一动弹。
下身传来撕裂般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李恪见状，拿出一张祛病符，指尖射出一丝灵光。
祛病符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道翠绿色光芒，将程莹莹的娇躯笼罩其中。
“嗯……”
程莹莹只觉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火辣辣的感觉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与舒泰。
“这……这……”
程莹莹再次懵了。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身体，又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李恪。
红唇张了又张，满腹的疑问却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李恪看着她这副傻乎乎的模样，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笑盈盈道：
“什么也别问！”
“什么也别说！”
“待会儿与你细说！”
说罢，李恪不由分说，抓过旁边的锦被，披在程莹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随即，将她拦腰抱起，放到神风舟上。
李恪自己也一跃而上，站在程莹莹身后。
“静音术！”
“隐身术！”
李恪口中低吟，双手快速掐两个简单法诀。
两道无形的波动，悄然扩散开来，将整条神风舟及其上的两人笼罩。
从外界看，这里已然空无一物，悄无声息。
做完这一切。
李恪一挥手。
“轰隆！”
书房殿门轰然大开，露出门外沉沉夜色。
“走！”
李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心念一动。
“咻！”
神风舟一声嗡鸣，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青色流光，冲出书房，直插天际。
“啊！”
强烈的推背感，和骤然失重带来的恐惧，让程莹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地面飞速远离，房屋、树木都变成渺小的黑影。
她连忙伸出手臂，死死抱住身旁李恪的腰，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他怀里。
双眼紧闭，瑟瑟发抖，生怕一松手就会从高空中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李恪暗暗摇头。
幸亏自己明智，事先布置了静音术。
不然程家小姐这一嗓子，非得把半个长安城的人，都给惊醒不可。
李恪熟练地操控着神风舟，使其迅速攀升。
直到身处云层之上，绝无被人发现的可能后，李恪才放缓了飞行速度。
神风舟变得平稳下来，慢悠悠随风飘荡着。
惊魂甫定的程莹莹，感受到速度慢了下来，才一点一点睁开紧闭的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幅永生难忘的瑰丽景象：
墨蓝色的天幕上，星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皎洁的明月犹如巨大的玉盘，洒下清辉，为脚下的云海镀上一层银边。
远处，长安城的轮廓，在夜色中静谧沉睡。
万家灯火好似散落大地的碎钻，璀璨温暖。
程莹莹仰起头，看着身侧的心上人，张了张嘴，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李恪笑了笑：“莹莹，本王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很多问题！”
“现在！”
“你可以问了，但凡能回答的，本王知无不言。”
程莹莹怔怔望着李恪，美眸中倒映着九天星辰，与他淡然含笑的脸庞。
万千疑问在心头翻滚，最终，程莹莹问出了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问题：
“殿下，坊间都传闻您是文曲星下凡，是谪仙转世，难道您真是仙人？”
“你说呢？”
李恪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穿越！
系统！
修仙！
这些根本无从解释，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所以。
与其费尽心思，编造漏洞百出的谎言。
不如顺势而为，给自己套个“谪仙”人设。
这毫无疑问是最省事，也最有利的选择。
“殿下！仙人！殿下！您一定是仙人！”
程莹莹激动得娇躯微颤，美眸中异彩涟涟。
“只有传说中逍遥天地，无所不能的仙人，才能御使这等飞天法宝！”
“才能弹指间治愈伤痛，才能像我们现在这样，翱翔于九天星河之下！”
李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回忆往事的沧桑感：
“你猜的没错！本王确乃仙界谪凡，历经轮回！”
“直至今年四月，方才机缘巧合，勘破胎中之谜，觉醒前世宿慧，得以重踏仙道，再修仙法！”
“天！殿下您…………您真的是仙人！”
见他亲口承认，程莹莹忍不住再次惊呼出声，看向李恪的目光彻底变了。
除了爱慕外，还多了一种近乎虔诚的崇拜与仰望。
“别激动！”
李恪微微一笑道：“平常心对待即可！”
“嗯嗯！”
程莹莹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了，关于仙界，关于修仙，关于殿下的一切……
但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问起。
半晌。
程莹莹猛地想起最关心的问题，眼中带着期盼的光芒，小心翼翼问道：
“殿下，您是仙人，那莹莹是不是就可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您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你说呢？”
李恪微笑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但随即语气转为严肃，叮嘱道：
“不过！”
“本王谪仙转世，重修仙道之事，干系重大，绝不可对外泄露分毫！”
“哪怕你最亲近的阿耶娘亲，也绝不能透露！”
有时候适当的展露一些底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现在，显露自己是仙人，可以很好的安抚程莹莹，让她心甘情愿做自己的情人。
“懂！莹莹明白！殿下放心！莹莹明白的！”
程莹莹犹如小鸡啄米，用力点着小脑袋：
“莹莹一定守口如瓶，就算做梦也不会说出去！”
她又不傻，深知这等秘闻一旦泄露，势必会给心上人惹来天大的麻烦。
她哪敢泄露？
反正得到了殿下的亲口承诺，程莹莹心中最后一块大石也彻底落地。
阿耶之前所有的担忧，根源在于秦王殿下锋芒太露，恐难容于未来君父，担心程家会受到牵连。
可现在呢？
秦王殿下是仙人！
太子？
皇位？
凡俗的权力斗争？
这些东西，在仙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太子将来真的登基了，他又能拿仙人如何？难道还能派兵捉拿不成？
阿耶的担忧，在此刻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
想到这里，程莹莹只觉得浑身轻松，压抑在心头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她终于可以抛开所有顾虑，光明正大地，毫无心理负担地嫁给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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