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诚五十大寿?”
沈清辞看着请柬,眉头紧蹙,心里隐隐不安。
她和沈正诚已经闹得如此难堪,这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请柬,还是发过来了,还特地强调,让她一个人回去。
“王妃,沈大郎君在外求见。”
霜灵听了通传,转达的同时,眉头微微蹙起,总感觉那人来没啥好事。
“让他在花厅等着。”沈清辞说完,起身直奔谢怀旭书房。
知会谢怀旭一声,主打一个防范于未然。
“夫君。”她推开房门,嘴角挂着浅淡笑意,“我有事跟你说。”
她将请帖递给谢怀旭,疑惑道:
“沈正诚巴结你还来不及,为何特地强调,让我千万别带你回去?”
“他的寿宴,可是你露脸的大好时机,只要你去了,无论我和他关系如何,旁人都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三分薄面。”
“你说,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怀旭抬手,温柔抚平她紧蹙的眉头,笑着道:“阿辞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你有事。”
“大不了届时我乔装成侍卫的模样,在你身边护着你。”
他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他堂堂亲王,如此行事有什么问题。
“噗嗤……”沈清辞成功被他逗笑,“旭郎惯会和我开玩笑,这事若叫旁人知晓,怎么看你?”
“我是阿辞的丈夫,保护阿辞,天经地义。”谢怀旭理直气壮。
“好了,我不过觉得奇怪,所以才来问问你,既然他不想让你去,那我就去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清辞不由失笑。
自打上次那一眼之后,虽然他们都未说破,但关系却莫名近了许多。
现在的谢怀旭,甚至会在沈清辞故意调戏他时,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索吻。
甚至,还学会了半夜偷偷爬上她的床,然后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第二天再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又卖惨:阿辞,我大抵是病了,否则怎会梦游呢?
“那阿辞千万小心。”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哨递给沈清辞:
“无论你在何处,吹响它,我的暗卫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护你周全。”
“原本,早该给你的,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沈清辞看着那枚玉哨,只觉烫手。
不过,在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驱使下,她还是收下:“多谢旭郎为我着想。”
“对了,沈弘毅来了,我正好去瞧瞧,他找我为了何事。”
沈清辞冲他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谢怀旭嘴角的笑意当即冷了下来,“如风,还是没查到沈正诚到底想干什么吗?”
如风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回主子,什么都没查到,一切都太正常了……”
“他这样的老狐狸,太过正常,才最不正常。”
谢怀旭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凤眼微微眯起:“继续查,若阿辞有半点闪失,你也别回来了。”
如风心里猛地一咯噔,面色半分不变:
“是,属下这就去办,断不会让王妃,在属下的眼皮子底下,有半分闪失。”
说完,他起身退下。
……
前厅,沈弘毅茶都喝了三盏,沈清辞才姗姗来迟。
饶是如此,他仍没半分怨言。
到了现在,阿辞还肯见他,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拖着瘸腿跪下,“沈某,参见璟王妃,璟王妃万福。”
沈清辞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起身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弘毅那句“阿辞”在喉间打了个转,终是尽数咽了下去,他恭顺道:
“父亲近日来神神秘秘,我偶然听到他说什么大寿,计划……”
“我当时离得太远,听不真切,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针对你做些什么,所以专程来告诉你,让你务必防范他。”
“那个家于你而言,终归是个虎狼窝,他的五十大寿,要不你还是别回了吧……”
沈弘毅劝道。
“多谢。”沈清辞轻摇团扇,语气淡淡,“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的话,沈大郎君可以回去了。”
沈弘毅一愣,似是没想到沈清辞会是这样的反应。
抬眸看见她那般气定神闲时,沈弘毅又释然了。
犹豫半晌,他还是开口:“阿辞,从前娘还在时,我便是如此唤你的。”
“我们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现在我已经知道我当初错得有多离谱了,你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他语气急切,似乎怕说慢了,沈清辞就会忽然发怒,让人把他扔出去。
他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只求能得到沈清辞的原谅。
他已亦想好好弥补沈清辞,毕竟过去几年,他的确无比偏袒沈含娇。
哪怕沈清辞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他仍偏听偏信……
他没有在娘亲去后,护好阿辞,是他的错。十
“沈弘毅,你不恨我吗?你的这条腿,可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沈清辞闻言眉峰微挑,“怎么现在,你竟要来求我,让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不是你!当初是我纵容沈含娇,才会酿成如此大错!”
沈弘毅忙道:“阿辞,是我错信奸人,醒悟太晚……”
“可我恨你。”
沈清辞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沈弘毅,我说过,若你不是阿娘的孩子,你的下场,会比现在凄惨得多。”
“为什么,我们之间明明——”
“沈弘毅,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的话,你再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的答案。”
“你好好活着,慢慢向娘亲忏悔,或许有朝一日,娘亲在天有灵,你便会知晓你到底种下了什么样的因。”
沈清辞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送客!”
“阿辞……”
“还有,以后别这么唤我,我觉得恶心!”
沈清辞厉声打断。
记忆中那个会温柔唤她“阿辞”的兄长,早就死了。
死在十岁那年,死在他纵容沈含娇一次次伤害自己,死在他拿着匕首,挑断她手脚筋时……
她闭了闭眼,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沈弘毅被“恶心”二字,砸得晕头转向,他恍惚转身,只觉得心头剧颤。
原来,当初他对阿辞恶语相向时,便是这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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