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我当夜,其实是先去寻的顾景山,他甚至都没看我们姨甥一眼,便叫人将我们打出去,若不是顾家二郎路过救下我们……”
“还有,他亲口给妾身说过,他此番和宁王布下天罗地网,通敌叛国的罪证一出,定叫璟王再无翻身之地!”
“妾身原本想着,只要我外甥这辈子安安稳稳,我便不掺和他的事了。”
“可是,沈二娘子于我有恩,我必须要回报她,这才敲响登闻鼓,求陛下给妾死去的姐姐一个公道!”
说完,她再度朝着端坐高位的帝王,深深拜了下去。
顾景山脸色骤变,看向她的眼神似淬了寒冰一般。
他陡然起身,作势就要扬手给莲心一巴掌:“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拓跋贤疾步上前,一把扼住他的手腕,语气不屑:“打女人?恼羞成怒了吗?”
“你!”
莲心缩了缩脖子,继续道:
“还有,当初他的那些军功,其实都是冒领沈二娘子的!如果没有沈二娘子,他根本不可能那般风光。”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皇帝的视线落在谢怀宁身上,毕竟,现在的顾景山并无官职,是谢怀宁亲自将人带进来的!
“陛下,这个贱人在胡言乱语,您不能信啊!”顾景山忙跪地,高声道。
“这些,通通都是无稽之谈!”
“陛下,爹给姨母说这些事的时候,聪儿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顾聪稚嫩的声音于大殿中响起。
他们姨甥在顾宅待了半年之久,时时刻刻警惕着,生怕行差踏错,他的姨母,他也只能唤一声“姨娘”。
现在,姨母终于能恢复身份。
“还请陛下,为我的母亲做主!”小小的人儿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逆子!你可知,子若告父,要先杖五十!”
顾景山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顾聪,企图用这个,来恐吓这个稚童。
然,顾聪抬起头,平淡地和他对视,“我知道,但你有资格当我爹吗?”
“我自出生起,便是由娘和姨母一手拉扯大,从未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子。”
“后来,娘得知你回来了,满心欢喜等你接她去过好一点的日子,可你做了什么?”
“你要我们母子的命!”
顾聪条理清晰:
“就算你给了我一条命,那条命也在半年前那场大火中还给你了,就连我回到顾家,上学堂一事,你都不曾管过!”
“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对了陛下,我还听到过一件事!
半年前,他们曾联合算计沈二娘子,企图让她失了清白之身,然后逼沈二娘子去死。”
“如此恶贯满盈的人,求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顾景山重重跌在地上,嘴唇颤抖,事到如今,他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他就是蠢了。
分明,他分明就是被这几个女娘,给联手算计了!
难怪,他的每一步动向,沈清辞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随着证据被这姨甥俩一一搬上来,他的脸色越发惨白,桩桩件件,数罪并罚。
便是将他凌迟,也不为过。
谢怀宁见状,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顾景山的距离。
“好啊,顾景山,亏得朕当初还那么看中你!结果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吗?”
皇帝看着一一呈上去的证据,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且不说别的,当初那个将军,他是真信了。
好一个顾景山,胆敢欺君!
“拖下去,择日处死!”
“陛下!宁王,宁王救我!”顾景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声求救。
“离本王远些,本王和你不过酒肉之交,方才那莲心所言,更是无稽之谈,本王怎会做出那种残害兄弟的事来?!”
谢怀宁忙不迭和他撇清关系,还在他耳畔低声警告:
“若你再不管好你这张嘴,那你们顾家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顾景山闻言,倏然抬起头,双目赤红。
顾家人啊,他一个都不在乎!
包括这个背弃他的小孽种!
“陛下,当初在猎场,那个刺杀你的人,是宁王安排的!
他原想着借救驾之功,让陛下给他更多实权,却不想被瑞阳公主捷足先登!”
“还有,此番,他还计划着……”
“捂嘴,拖下去!”皇帝怒斥,再让他说下去,那还得了?
有些事,他心知肚明,谢怀宁亦心知肚明,便好!
“父皇,儿臣未曾做过。”谢怀宁为自己辩解。
“杜明华,带人去璟王府,搜!”皇帝扫了一眼谢怀宁,对杜明华道。
“是。”杜明华领命,视线不经意扫过上首那一幕殷红,转身出了大殿。
“父皇,”谢怀旭像没事人一样,直到此刻才缓缓起身上前跪下,“儿臣有话要讲。”
见皇帝不搭理他,他便自顾自地道:
“臣的王妃,于不久前去沈侍郎宅中参加沈侍郎寿宴,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臣,有证据证明现在殿内跪着的人,不是臣的王妃,而是另有其人。”
皇帝闻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视线于不经意间和沈正诚对视,又迅速错开。
他心道沈正诚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他竟不知道吗?
就这么轻易让谢怀旭看出破绽?
“哼?”皇帝虽那般想着,却还是冷哼一声,“你且呈上证据,让朕瞧瞧!”
“是。”谢怀旭颔首,转头冲“沈清辞”森蚺一笑,方才道:“霜月,将证人带上来!”
沈正诚一听是证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行事隐秘,就连时刻侍奉他的春欢,都不知道他在宅中搞了那么多事,旁人又如何知晓?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还捋了捋胡须,对谢怀旭道:
“璟王真是会开玩笑,这天底下,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这些说辞,怕不是你想为自己脱罪,临时想出来的。”
“是与不是,沈侍郎只管看着就好,本王的证人,稍后就能到。”
谢怀旭嘴角依旧噙着笑,其间还不忘使个眼色,让人将莲心姨甥带下去治伤。
不知为何,这个笑,让沈正诚和皇帝莫名不安。
尤其是皇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拓跋贤身边,那个一直戴着面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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