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这番带着哭腔的怒骂,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让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几分。
原本交头接耳的邻居们都愣住了,纷纷停下议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对剑拔弩张的晚辈身上,脸上满是意外和看热闹的神情。
秦淮茹也被女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急忙上前两步想拉住小当。
一边拽她的胳膊一边急声道:“小当,快住口,别乱说话,快跟我回家。”
可小当正处在气头上,猛地挣开她的手,胳膊甩得又狠又重,依旧梗着脖子怒视着傻柱。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却愈发铿锵:“我没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绝情,以前我家困难,他帮衬我们,我们记着这份情,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们家逼上绝路啊,现在就因为这点破事,就要把我们一家人赶出去,让我们流落街头,你还是人吗?”
傻柱居高临下地冷冷瞥了小当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动容,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他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是不是人,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来评判,你搞清楚,这房子从头到尾都不是你们贾家的,是我妹妹何雨水的地方,你们占着这么多年,现在我要收回来,你们倒反过来理直气壮了?还有脸在这骂我?要骂就回家骂你妈去,是她当初算计得太绝,把事情做死了,今天落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别人。”
说完,傻柱不再看气得浑身发抖的小当和脸色惨白的秦淮茹,转头看向人群外几位维持秩序的公安同志。
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了几分,露出一抹难得的正色,抬手拱了拱。
然后语气诚恳说道:“今天这事,多谢几位公安同志在场主持公道,帮我讨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辛苦了。”
领头的公安同志闻言,抬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安抚,声音清晰有力:“同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维护群众的合法权益是我们的职责,不用客气,后续要是还有人借故纠缠你,或者有其他解决不了的纠纷,随时可以报警找我们,我们一定秉公处理。”
说完,又锐利地扫了眼在场的邻居,沉声补充道,“邻里之间相处,还是以和为贵,但凡事都得讲法理、守规矩,可不能再搞私下侵占、强人所难的事了。”
傻柱立刻用力点头应声,语气恳切又坚定:“哎,谢谢公安同志提醒,我记牢了,后续要是真有麻烦,肯定第一时间找你们帮忙。”
他话音刚落,院里的邻居们也纷纷附和起来,原本安静的院子瞬间又热闹了几分。
有人高声喊着“公安同志说得对,过日子就得讲法理、守规矩”,声音里满是赞同。
也有人凑在一起低声议论:“可不是嘛,之前贾家这样拿捏傻柱,确实太离谱了,换谁都得翻脸”。
还有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街坊对着公安同志连连点头,语气真挚:“辛苦各位同志了,有你们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心里才踏实。”
领头的公安同志朝众人颔首示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然后说了句“那我们就先走了,大家都散了吧”,便带着其他几位同志转身离开。
傻柱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身影走出四合院大门,直到看不见了。
这才重新夹起装着钱的布包,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屋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留下秦淮茹僵在原地,张开嘴想再喊他,却发现哭声早已噎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无助地承受着满院邻居各异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有看热闹。
还有几分幸灾乐祸,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夜色渐浓,墨色的夜幕笼罩了整个四合院,白日里的喧嚣和纷争渐渐褪去。
只剩下零星几盏昏黄的灯光在黑夜里摇曳,映得青砖灰瓦格外冷清。
秦淮茹在屋里坐立难安,一会儿走到窗边张望,一会儿又坐在炕沿上唉声叹气。
想到傻柱白天那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再想到明天就可能无处可去的两个女儿。
她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咬了咬牙,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借着夜色的掩护。
然后低着头,硬着头皮朝傻柱的屋子走去,脚下的步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她站在傻柱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敲了敲门板。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小心翼翼的哀求:“傻柱,你开开门,我们……我们再好好说说行不行?就当我求你了,小当和槐花年纪还小,真的没地方去,你就可怜可怜她们……”
房门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屋里根本没人。
秦淮茹的心沉了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轻轻敲了敲房门。
她的语气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声音也拔高了一些:“傻柱,你别这样行不行?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再宽限几天,哪怕就宽限两三天也行啊,我一定想办法找地方。”
就在这时,屋里终于传来傻柱冰冷又充满不耐烦的声音,像淬了冰似的,隔着门板都透着寒气:“我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赶紧走,别在这烦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秦淮茹还想再求,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板,房门却“哐当”一声,从里面狠狠上了门栓。
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像是一道惊雷,直接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她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指尖残留着门板的凉意。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无声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她只能无助地站在门外,听着屋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最终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自己家走去,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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