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僵在原地,胸口的怒火像是被叶天这句话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滞涩了几分。
他愣愣地看着叶天,那双眼布满血丝的眸子渐渐褪去了戾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茫然、不甘与挣扎的复杂神色。
“报复……秦淮茹?”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指尖无意识地用力,指节泛白。
这些年被秦淮茹当牛做马、榨干积蓄的委屈,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憋屈。
还有得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愤怒,像是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
是啊,他傻柱掏心掏肺付出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算计和利用,难道就这么认了?
叶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傻柱,你不是一直想活出个人样,让那些算计你的人看看吗?娶槐花,不仅是给你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更是让秦淮茹明白,她再也拿捏不住你了,槐花懂事、忠诚,跟她在一起,你以后的日子只会安稳踏实,不用再被那些烂事纠缠。”
傻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在叶天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确认这番话的分量。
他想起槐花平日里的乖巧懂事,想起她看向自己时恭敬又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神。
再对比秦淮茹的精明算计,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
44岁又如何?大21岁又怎样?比起被人当傻子耍一辈子,找个能过日子的人,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里的犹豫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坚定。
然后对着叶天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清晰:“少爷,我听您的,我娶槐花。”
叶天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放下茶杯,语气也温和了几分:“这就对了,你放心,槐花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她不会反对,后续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你不用操心,安心等着就行。”
傻柱用力点头,压在心头多年的郁气仿佛消散了大半,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他站起身,对着叶天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少爷,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叶天摆了摆手,语气淡然:“行了,回去吧,安心去弄酒楼的事,等过完年我会安排把你跟槐花事情敲定下来。”
傻柱应了声,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开了东厢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连背影都少了往日的沉重,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盼。
下午五点,傻柱掐着点起身,双手插兜,迈着沉稳的步子往中院耳房走去。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到了门口,他没敲门,先是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隐约有秦淮茹低声劝说的声音,夹杂着小当不耐烦的反驳。
傻柱眉头微蹙,抬手在门板上重重敲了三下,声音洪亮:“时间到了,开门。”
屋里的争执声瞬间停了,过了几秒,门才被拉开一条缝。
秦淮茹探出头来,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傻柱啊,你稍等会儿,小当她……她还是转不过弯,不愿意搬,你看能不能再宽限两天?”
“我只给了一天时间。”傻柱打断她的话,语气冷淡,伸手直接推开房门,“我进来看看。”
屋里根本没怎么收拾,衣物、杂物随意堆在墙角,小当正叉着腰站在炕边,满脸不服气。
见傻柱进来,当即炸了毛:“傻柱,你还好意思来催?这耳房我们住了多少年了?早就跟我们家一样了,你凭什么说收就收?”
傻柱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景象,眼神更冷了:“凭这房子是我何家的,当初让你们住,是看在邻里情分,也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要收回来,天经地义,昨晚就跟你说清楚了,给你一天时间搬,别跟我胡搅蛮缠。”
“邻里情分?”小当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梗着脖子反驳,“你还好意思提情分?我妈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衣服脏了,是谁帮你洗?你家脏了,是谁帮你打扫的?现在你翻脸不认人,就要赶我们走,你良心被狗吃了?”
“少跟我提这些。”傻柱的语气沉了几分,“你妈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这些年我帮你们家的还少吗?工资大半都花在你们身上,就当是还了那些情分,现在这房子,我必须收回来,没什么好说的。”
秦淮茹见状,赶紧拉着小当的胳膊劝:“小当,别跟你傻叔吵,咱们搬,咱们现在就搬。”
可小当一把甩开她的手,瞪着傻柱喊:“我不搬,凭什么我们搬?这房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想收就收,我偏不给他这个脸,有本事他把我绑出去。”
“你以为我不敢?”傻柱的火气被彻底点燃,他往前一步,指着门口,“最后给你十分钟,自己把东西搬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就不搬。”小当梗着脖子,干脆往炕沿上一坐,摆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有本事你动手,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敢把我怎么样。”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一边哭一边拉小当:“我的傻闺女,你别犟了,傻柱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咱们惹不起啊,快起来收拾东西!”
可小当像钉在炕上似的,怎么拉都不动,还冲秦淮茹吼:“妈你别管,他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去派出所告他。”
傻柱盯着小当,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他没再废话,上前一步就抓起炕边的一个行李箱,“咚”的一声狠狠扔出门外。
紧接着,衣服、被褥、杂物,被他一件件抓起,毫不留情地往院子里扔,动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带着积压多年的火气。
“傻柱,你疯了。”小当见状,瞬间红了眼,从炕上跳下来就朝着傻柱扑去,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恨不得嵌进他肉里,嘴里还尖叫着:“我跟你拼了。”
傻柱眼神一厉,侧身躲开她的扑击,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当挣扎着还想抬脚踹人,另一只手更是扬起来就要往傻柱脸上挠。
傻柱忍无可忍,扬手“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力道十足。
小当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瞬间红了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着傻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却再也不敢往前凑一步。
浑身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怂了。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扑过来抱住小当,一边哭一边对着傻柱哀求:“傻柱,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们搬,我们现在就搬,再也不敢了。”
傻柱甩开小当的手腕,喘着粗气瞪着母女俩,语气冰冷:“早这样何必闹到这一步?这房子是我的,以后别再想着占着不放。”
他说完,转身走进空屋确认了一圈,见没留下任何东西,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落了锁。
站在空荡荡的屋里,傻柱深吸一口气,压在心头多年的阴霾终于散去,这房子,总算彻底回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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