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刚刚插上狼旗不过数日,城头马超的“马”字将旗与玄色狼旗尚在适应北地的寒风,一匹来自更北方、浑身浴血的游骑,便如同从地狱冲出的幽灵,撞破了蓟城短暂的平静,带来了一个令所有西凉悍卒都为之侧目的消息。
“禀将军!袁熙残部已逃至塞外白狼山,乌桓大单于蹋顿公然接纳,并集结各部胡骑,扬言要借塞外之地利,联合袁熙,南下复仇,夺回幽州!”
消息传到坐镇蓟城的马超耳中,他银甲下的身躯因暴怒而微微震颤,虎头湛金枪嗡鸣不止,仿佛渴望着痛饮胡虏之血。
“蹋顿老狗!袁熙鼠辈!安敢如此!”马超的咆哮在蓟城府衙内回荡,他恨不得立刻便要点齐兵马,出塞厮杀。
然而,数日后一道比他杀气更冷、意志更坚的命令,已如同穿越空间的利箭,先一步从邺城射来!
命令由韩破军亲发,直达马超所在:
“袁熙勾连乌桓,疥癣已成附骨之疽!塞外不靖,北疆难安!本王当亲征,犁庭扫穴,绝此后患!”
“马超所部,稳守蓟城,整军备战,静候王师!”
命令简短,霸道,不容置疑!
马超接到命令,强行压下立刻出战的冲动,如同被套上缰绳的凶兽,在蓟城焦躁地来回踱步,但他对狼王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逆。他下令全军进入最高战备,同时派出大量斥候,深入塞外,探查乌桓动向与白狼山、柳城虚实。
……
数日前,袁熙残部勾结乌桓大单于蹋顿的消息传至邺城。
恢宏的大殿内,杀气瞬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韩六、庞德、张辽等将领眼中凶光爆射,连一向沉稳的王老五,独眼也眯成了危险的缝隙。
“乌桓蹋顿……好大的狗胆!”韩六声音如同闷雷,巨斧的斧刃无意识地在光洁的地面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塞外胡骑,向来畏威而不怀德。”张辽沉声道,他对这些北地异族的习性最为熟悉,“若不予以雷霆一击,待其与袁熙残部勾结坐大,必成我北疆大患!”
“请主公下令!末将愿率本部铁骑,出塞踏平乌桓,取蹋顿与袁熙狗头!”张辽的请战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与急切,银甲似乎都因他的杀意而嗡鸣。
然而,端坐于上首的韩破军,玄铁面甲下的目光却扫过群情激愤的众将,缓缓摇头。
“不。”
一个冰冷的字眼,让大殿瞬间安静。
他站起身,玄甲血氅无风自动,一股比在场所有将领加起来都要浓烈、都要纯粹的杀意,如同沉睡的洪荒凶兽苏醒,轰然笼罩全场!
“袁熙,疥癣之疾。乌桓,塞外野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决定亿万人生死的绝对意志,“然,野狗敢龇牙,疥癣敢附骨,便需——连根拔起,碾为齑粉!”
他血色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斩过虚空:
“此战,非为征服,而为绝患!非为掠地,而为立威!我要让这塞外万里,从此闻我韩破军之名,便如闻天罚!要让所有胡酋,从此见我狼旗,便需跪地匍匐!”
“此战,本王——亲征!”
话音落下,不容置疑!所有将领心中凛然,再无半分异议。他们明白,狼王要以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亲自为河北之战画上最终的句号,并用乌桓与袁熙的尸骨,铸就狼群在北疆无人敢于触碰的无上凶威!
命令,如同最精密的齿轮,瞬间咬合传动!
“庞德!”
“末将在!”
“着你总揽河北四州(冀、并、青、幽)军事,坐镇邺城!韩六辅之,整训新军,弹压地方!若有丝毫动荡,唯你是问!”
“诺!必保河北稳如磐石!”庞德与韩六轰然领命。
“王老五!”
“属下在!”
“统筹粮草军械,确保塞外大军供给!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主公放心!粮道不绝,军械必足!”王老五独眼闪烁,已然开始心算。
“张辽!”
“末将在!”
“着你引本部五万“并州飞骑”,随我出征!”
“末将遵命!”
没有冗长的准备,没有拖沓的调度。就在决议定下的第二日,张辽麾下五万来去如风、熟悉北地作战的“并州飞骑”为,便在邺城外完成了集结!所有士卒,眼神冷漠,煞气盈身,他们清楚,这将是一场深入不毛、以战养战的毁灭之旅!
韩破军玄甲血氅,立于大军之前,甚至没有进行任何誓师演说。他只是缓缓抬起了那柄令人胆寒的血色长刀,刀锋直指北方!
“出发!”
轰隆隆——!
黑色的铁流再次启动,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向着北方,狂飙突进!他们的速度,比之前马超奔袭幽州时,更快!更急!如同一道贴着大地蔓延的黑色死亡阴影,所过之处,连飞鸟都惊惶远遁!
沿途郡县,早已接到严令,提前备好粮草饮水于道旁,大军过境,取之即走,毫不停留!不过数日功夫,这支恐怖的军队便已穿越刚刚平定的幽州腹地,兵临蓟城!
马超早已率麾下主力在蓟城以北等候多时。当看到那杆玄色狼旗以及旗下那个如山岳般的身影时,即便是桀骜如马超,眼中也闪过一丝绝对的敬畏。
“主公!”
韩破军玄甲血氅,策马而至。他甚至没有下马,直接问道:
“兵力可曾点齐?”
“回主公,”马超抱拳回应,“末将五万西凉铁骑,均已整装待发!另有蓟城守军两万,负责留守。”
“很好。”韩破军目光扫过肃立的将领们,“张辽。”
“末将在!”张辽踏前一步。
“着你统领五万并州飞骑为前锋,发挥尔等熟悉塞外之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马超。”
“末将在!”
“着你统领五万西凉铁骑为本阵,随时准备撕裂敌军!”
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明日拂晓,兵出卢龙塞,直取柳城!”
“诺!”众将齐声应和,杀气冲天。
当夜,蓟城内外一片肃杀。十万铁骑进行着最后的准备,检查兵甲,喂饱战马,每个士卒眼中都燃烧着战意。
翌日拂晓,晨光尚未完全驱散黑暗,蓟城北门轰然洞开。
黑色的铁流开始涌动。
最先出城的是张辽统领的五万并州飞骑。这些来自边地的精锐骑兵,对塞外作战再熟悉不过。他们如同灰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没入黎明前的黑暗。
接着是韩破军亲自坐镇,马超统领的五万西凉铁骑,银色铠甲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如同一片移动的金属森林。
十万铁骑,浩浩荡荡,直扑卢龙塞!
当大军通过这座北疆雄关时,守军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穿过关隘,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与关内的景色截然不同。
“全军听令!”韩破军血刀前指,“目标,柳城!全速前进!”
“吼!”
十万铁骑同时催动战马,开始了在草原上的狂飙。
这是一支纯粹由骑兵组成的毁灭洪流。张辽的并州飞骑在前方开路,他们的骑射功夫让任何试图靠近侦察的乌桓游骑都有来无回。
马超的西凉铁骑如同银色风暴,所过之处,任何敢于抵抗的小部落都被瞬间碾碎。
大军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饮马和进食,几乎不做停留。每个人的眼中都只有北方,只有那个注定要毁灭的目标——柳城!
速度!速度!还是速度!
狼群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狂暴的姿态,将死亡带到乌桓人的王庭!
三天后,当前方斥候回报已经距离柳城不足百里时,韩破军终于下达了短暂的休整命令。
“全军休整两个时辰,喂饱战马,检查兵甲。”
他站在一处高坡上,远眺北方。玄甲血氅在塞外的狂风中猎猎作响,血色长刀插在身旁的土地上。
马超、张辽等将领聚集在他身边。
“主公,据探马回报,蹋顿和袁熙应该都在柳城。他们似乎没想到我们会来得这么快,防御并不严密。”张辽禀报道。
韩破军冷冷一笑:“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将:
“传令下去,休整结束后,全军突击!”
“我要在日落之前,看到柳城插上狼旗!”
“我要在今晚,用蹋顿和袁熙的人头下酒!”
“诺!”
两个时辰后,休整完毕的十万铁骑再次上马。
韩破军血刀前指,声音传遍全军:
“狼群的儿郎们!”
“前方就是乌桓的王庭!”
“随我——踏平它!”
“狼王万岁!万岁!”
震天的咆哮声中,黑色的死亡洪流再次启动,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乌桓的心脏——柳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狼王亲征!塞外奔雷!铁骑所向!胡虏胆寒!北疆的命运,将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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