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根据地的晒谷场上,刚从冀南赶来的联络员老秦正蹲在地上画地图,手指沾着谷粒,在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公路线:“李团长,冀南平原的鬼子太狠了!抓了三百多老乡修‘封锁公路’,说是要把咱们的根据地切成块,公路旁还设了五个汽车运输站,每天运弹药和粮食,咱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老秦的裤腿还沾着平原的黄土,是从冀南蹚过三条河赶来的,说话时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手里还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 —— 这是他三天来唯一的口粮。
李云龙蹲在地图旁,马刀鞘指着公路线中间的 “刘家庄运输站”:“老乡们被关在哪儿?运输队每天几点过?” 老秦赶紧补充:“老乡们被关在刘家庄西边的工棚里,周围有两个炮楼;运输队每天晌午过,十辆汽车,两辆‘九七改’押车,汽车上全是给前线的子弹和罐头!”
徐昊盯着地上的谷粒地图,手指在公路两侧的麦田间点了点:“冀南多麦田,现在麦收刚过,麦秸垛多,正好给重坦做伪装;鬼子的汽车怕扎胎,咱们做三角钉,撒在公路上,再用周大爷改的地雷炸押车的‘九七改’,保证让他们跑不了!”
周铁柱推着轮椅立刻去车间,左腿的木假肢在钢件堆里磕得 “笃笃” 响,他手里拿着从火车上拆的弹簧:“用这弹簧做地雷的压发装置,汽车一压就炸,比之前的麻绳引线灵便;再用废铁片剪三角钉,每个钉尖磨锋利,撒在公路上,汽车轮胎一扎就漏,跑都跑不动!”
工匠们立刻动手:王铁匠负责剪三角钉,铁板在他手里像纸片一样,没半个时辰就剪了两百多个,每个都磨得寒光闪闪;老铜匠则给弹簧做防锈处理,用桐油浸泡后再烤干,“这样弹簧不容易锈,能用十几次都不坏!”;狗蛋和小石头负责给三角钉装木柄,方便战士们撒的时候抓握,小石头还在每个木柄上刻了个 “打” 字,“这样撒的时候,心里更有劲儿!”
李婶带着妇女会的人,除了准备干粮和草药,还缝了几十条 “麦秸帘”—— 用麦秸和麻绳编的长帘,每条有两丈长,“重坦盖上这帘子,再插几根树枝,从远处看就像个大麦秸垛,鬼子认不出来!” 她还特意给冀南的老乡准备了种子袋,里面装着根据地留的小麦种,“冀南老乡的地被鬼子糟践了,这种子能帮他们种上冬麦,明年有粮吃!”
张大爷则带着五个熟悉平原地形的老乡,提前去冀南探路,每人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石灰粉,“俺们在公路旁的麦田里撒石灰做记号,重坦跟着记号走,别陷进泥坑;还能帮着找工棚的后门,救老乡方便!”
天刚蒙蒙亮,支援队伍就出发了。三辆重坦(第五辆刚组装好,首战就派上用场)盖上麦秸帘,插着树枝,像三个移动的麦秸垛,在平原上缓慢行驶。刘根柱坐在第一辆重坦的驾驶舱里,透过麦秸帘的缝隙观察路况:“这麦秸帘真管用,刚才远远看到鬼子的巡逻兵,他们愣是没发现咱们!” 副驾驶的小李则手里攥着石灰粉袋,按张大爷留下的记号,每隔一段就撒点粉,防止走岔路。
晌午时分,队伍终于到了冀南刘家庄附近。张大爷早已在麦田里等候,他指着西边的工棚:“老乡们被关在里面,上午修公路,下午被锁在棚里,鬼子的炮楼每小时换一次岗,换岗时只有一个鬼子看守,是救老乡的好机会!”
李云龙立刻分兵:“徐昊,你带一辆重坦、一个步兵连,去公路旁设伏,打运输队;俺带两辆重坦、骑兵连,去救老乡,用鞭炮引开鬼子的注意力!”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串鞭炮 —— 这是李婶给的,原本是过年用的,现在成了 “诱敌神器”,“鞭炮一响,鬼子准会往那边看,咱们趁机冲进去!”
救老乡的队伍悄悄摸到工棚附近。孙连长带着几个战士,在离炮楼两百米的麦地里点燃鞭炮,“噼里啪啦” 的响声瞬间盖过了工棚的动静。炮楼里的鬼子果然慌了,三个鬼子端着枪往鞭炮响的方向跑,只留下一个鬼子看守工棚门。“冲!” 李云龙大喊着,两辆重坦突然掀开麦秸帘,发动机的低吼吓了看守鬼子一跳,没等他开枪,重坦的并列机枪就 “哒哒” 响起来,鬼子应声倒地。
战士们跟着冲进去,用撬棍撬开工棚的锁,里面的老乡们正蜷缩在地上,有的老人已经快站不起来,看到八路军进来,都激动得哭了。“老乡们!快跟俺们走!” 张大爷扶着一个拄拐杖的老人,往麦田里的交通沟跑 —— 这是提前挖好的浅沟,能躲鬼子的机枪,“别慌,跟着沟走,安全!”
一个叫小花的小姑娘,才八岁,抱着个布娃娃,是她娘被鬼子抓走前给她的,她紧紧跟着狗蛋:“哥哥,俺娘还在吗?鬼子说俺娘不听话,被带走了……” 狗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俺们会帮你找娘,鬼子不敢再欺负咱们了!” 小石头则从背包里掏出个烤红薯,递给小花:“吃吧,填填肚子,俺娘做的,可甜了!”
而公路旁的伏击战也打响了。徐昊让战士们在公路上撒满三角钉,每个三角钉都朝上,麦秸盖在上面,只露个钉尖;重坦则藏在麦田里的掩体里,掩体是用铁锹挖的半米深的坑,盖上麦秸帘,只露出炮管,对准公路中间。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 鬼子的运输队来了!十辆汽车排成队,两辆 “九七改” 在前后押车,汽车轮子压过公路,“咯吱” 的响声越来越近。“等第一辆汽车压三角钉!” 徐昊盯着公路,手心全是汗。
果然,第一辆汽车刚开过来,轮胎就 “噗” 的一声,被三角钉扎漏了,车身歪了歪,停了下来。后面的汽车想绕开,却也压到了三角钉,轮胎接二连三地漏气,公路上顿时乱作一团。“打!” 徐昊大喊着,重坦的主炮 “轰隆” 一声,对准前面的 “九七改” 履带,履带被炸断,“九七改” 歪在原地动弹不得。
后面的 “九七改” 想倒车逃跑,却压到了周铁柱改的弹簧地雷,“轰隆” 一声,发动机舱被炸飞,黑烟冒得老高。战士们趁机冲上去,有的用手榴弹炸汽车,有的用步枪打鬼子,汽车里的鬼子想跳车逃跑,却被麦田里的老乡们拦住 —— 冀南的老乡们拿着锄头、铁锹,对着鬼子喊:“别跑!把俺们的地还回来!”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鬼子的运输队就被全灭,十辆汽车全被缴获,里面装着五百箱步枪弹、一百箱罐头,还有不少鬼子的军服。李云龙带着救出来的老乡们赶过来,看到缴获的物资,高兴得拍着汽车车厢:“他娘的!鬼子又给咱们送补给了!这些罐头分给老乡们,弹药运回兵工厂,给新重坦用!”
小花的娘也在被救的老乡里,她抱着小花,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给战士们鞠躬:“谢谢你们!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俺家小花了!” 李婶赶紧走过来,给她们递了碗绿豆汤:“快喝点汤,别着急,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俺们在,鬼子不敢再来!”
周铁柱推着轮椅,检查缴获的汽车:“这汽车的发动机还能用,拆下来修修,能给民夫队运粮食;轮胎虽然漏了,补补还能用,以后咱们的马车也能装汽车轮胎,跑起来更快!” 他还发现汽车的油箱是铁皮做的,“这油箱能改造成重坦的副油箱,装的柴油能让重坦多跑五十里!”
张大爷则带着冀南的老乡们,开始往地里撒种子:“这是俺们根据地留的小麦种,抗冻,种下去明年准有收成!俺们还教你们挖灌溉沟,以后浇水方便,不用再靠天吃饭!” 冀南的老乡们学得认真,有的用锄头挖坑,有的撒种子,有的盖土,麦田里顿时热闹起来,之前被鬼子糟践的土地,终于又有了生机。
就在这时,徐昊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冀南平原救民破运双胜利(解救 320 名老乡、击毁 10 辆汽车 2 辆 “九七改”、缴获大批物资)+ 土法战术验证(三角钉破胎、麦秸掩坦、弹簧地雷),解锁 “平原重坦伏击战术手册”“跨根据地民生支援体系”】
【解锁内容:1. 平原伏击三法(麦秸 + 树枝重坦伪装、三角钉轮胎阻滞、弹簧压发地雷反装甲);2. 民生支援方案(种子跨区调拨、农具共享、灌溉技术指导,保障根据地粮食安全);3. 汽车零件复用指南(发动机改民用车动力、油箱改重坦副油箱,提升资源利用率)】
【任务进度:重坦旅平原作战能力成型,晋冀鲁豫根据地联动支援体系完善,下一步可支援鲁西根据地,协助破袭鬼子的 “扫荡” 计划】
徐昊把系统提示读给大家听,李云龙跳上一辆缴获的汽车,马刀指向远处的鲁西方向,声音在平原上格外响亮:“兄弟们!老乡们!冀南平了,咱们就去鲁西!把鬼子的‘扫荡’计划砸了,让所有根据地的老乡都能安稳种地、过日子!”
战士们和老乡们都跟着欢呼起来,声音震得麦田里的麦秸簌簌落下。冀南的老乡们给支援队伍送来了新磨的面粉、晒干的花生,还有自己编的草帽,“你们帮俺们救了人,还送种子,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别嫌弃!” 一个老大娘拉着李婶的手,眼里满是泪水,却笑得格外开心。
第二天一早,支援队伍准备返程。小花和几个冀南的少年跟着来送行,他们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小木枪,学着战士们的样子敬礼:“李团长!徐参谋!俺们长大了也要打鬼子,像你们一样保护老乡!” 李云龙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好!等你们长大,咱们一起把鬼子全赶出中国!”
返程的路上,重坦重新盖上麦秸帘,车厢里装满了冀南老乡送的土特产和缴获的物资。刘根柱驾驶着重坦,时不时对着步话机哼两句冀南的民歌,是昨天老乡教他的,调子简单却透着朴实;徐昊则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的麦田 —— 老乡们正在地里忙碌,有的在浇水,有的在施肥,阳光洒在麦田上,泛着金色的光,再也看不到鬼子的汽车和炮楼。
夕阳下,支援队伍回到了鹰嘴崖根据地。兵工厂的水车还在转动,“吱呀” 声混着车床的切削声,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赵刚带着根据地的老乡们,在村口等着,手里拿着新做的护腰和鞋垫;王铁匠和周铁柱已经在车间里准备拆解缴获的汽车零件,第六辆重坦的副油箱,很快就能用上汽车的铁皮油箱。
所有人都知道,冀南支援战的胜利,只是晋冀鲁豫根据地联动的一小步。只要军民同心,只要重坦旅越来越强,只要这份跨区救民、互助支援的信念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守不住的家园。那三辆从冀南回来的重坦,车身虽然沾了不少平原的黄土,却像是镀上了一层新的光芒 —— 那是救民胜利的光芒,是跨区共济的情谊,是抗战必胜的希望。
夜幕降临,兵工厂的灯火亮得比往常更久,李云龙和赵刚、徐昊坐在指挥部里,看着鲁西根据地的地图,准备制定下一次的 “反扫荡” 支援计划;周铁柱还在调试汽车发动机,老铜匠在旁边帮忙改装;狗蛋和小石头则在给重坦的履带清理黄土,他们的脸上满是骄傲 ——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重坦,这些土制武器,这些军民同心的努力,终将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迎来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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