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然和他身后的海皇队员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狂妄！
太狂妄了！
“小子！你找死！”
刘然彻底被激怒，大步走到对面底线，摆出接发姿势，眼神凶狠。
“来！我看你怎么发！今天你要是打不出让我碰不到的球，老子让你爬着出这个公园！”
围观的人群也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这外地小子也太狂了吧？
对面可是海皇的正选啊！
陆远没有理会周围的嘈杂。
他膝盖弯曲到极致，重心下沉，眼神专注。手腕轻轻一抖，网球被高高抛起！
就在网球开始下坠的瞬间！
陆远动了！
弹起！转体！挥臂！
动作流畅迅捷，核心力量爆发！
球拍由高向下，带着一种精准而迅猛的切削！
“外旋发球！”
砰！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
网球化作一道带着剧烈旋转的流光，呼啸而出！
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直扑刘然的面门！
刘然瞳孔猛缩！好快！好刁钻！
他下意识地想要侧身躲避，但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仿佛长了眼睛，带着强烈的外旋，竟在过网后猛地拐弯！
不是朝着他的身体，而是朝着他持拍手外侧的边线死角！
“该死！”
刘然强行扭身，试图用反手去够！
然而！
嗤啦！
球拍边缘只蹭到了一缕空气！
速度之快，角度之诡异，让刘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out！”
有人下意识喊出，但随即闭嘴。
严格来说，是个好球！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刘然，海皇的正选队员，连球都没碰到！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颗还在旋转的网球，又看看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的刘然。
陆远缓缓收拍，动作从容不迫。
他看向脸色铁青的刘然，语气依旧平静：
“看来，你碰不到。”
“……”
刘然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羞辱感和难以置信的震惊让他浑身僵硬。
刚才那一球的速度、旋转、落点，都超出了他的预判！
他甚至没看清球的完整轨迹！
“你……你……”
“妈的……那是什么球……”
他指着陆远，手指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玩味和冰冷狂傲的声音，从海皇队员身后响起：
“呵……有意思。”
人群分开，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穿着深蓝色海皇队服外套、留着利落短发的男生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锐利，目光直接锁定了场边的陆远。
他身上的气场明显比刘然等人强出一大截，周围的队员看到他，立刻下意识地站直了些，脸上带着敬畏。
“副队长！”
刘然看到来人，脸色更加难看，带着羞愧和不安。
来人正是海皇高中网球部的副队长——陈锋。
他无视了刘然，径直走到场边，目光扫过那颗还在微微滚动的网球。
又看向陆远，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兴趣。
“能把刘然耍得团团转，连球都摸不到……”
陈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手发球，有点意思。”
他微微歪头，上下打量着陆远，那目光仿佛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物品。
“外地的？‘暗夜之王’？”
陆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陈锋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狂傲。
“刘然学艺不精，让你见笑了。”
“不过，别以为赢了他一招半式，就真能在临海横着走。‘暗夜之王’的水，深着呢。”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盯上了猎物。
“特别是……挡在我们海皇夺冠路上的家伙，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最后深深看了陆远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然后转身，对身后的队员挥了挥手。
“走了，训练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海皇队员没有再多说，连忙跟上。刘然低着头，不敢再看陆远一眼。
陈锋走出几步，忽然停下，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对了，忘了说。今年的‘暗夜之王’，我们海皇，志在必得。”
“希望能在赛场上，再领教一下你的‘有意思’的球技。别让我失望啊……外地的朋友。”
说完，他带着海皇众人，扬长而去。
“这家伙……好狂！”
林涛看着陈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陆远看着陈锋离去的方向，眼神平静无波，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海皇副队长……陈锋？‘暗夜之王’见吗？……有意思。”
经过刚刚的事，陆远他们也没有再过多的闲逛，直接便回去休息了。
以更好的精神状态，去迎接明天的“暗夜之王”的比赛。
……
第二天一大早，陆远他们三人便背起球包，按照昨天打听好的路线，来到了“暗夜之王”的报名点———一个由巨大旧仓库改造而成的临时大厅。
仓库大门敞开着，露出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景象。
里面仿佛另一个世界。
“哇靠！这么多人！”
林涛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攒动的人头和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面具，忍不住惊叹。
三人走进大厅。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区域。
最显眼的是中央的报名区，排着好几条长龙。
队伍里的人大多戴着面具，或狰狞、或诡异、或神秘，沉默地等待着，只有偶尔的低语和球包碰撞的声音。
“走走走，赶紧排队报名！”
林涛拉着两人就往人相对少的一条队伍后面钻。
排队的过程有些漫长。
林涛不停地东张西望，对各种面具评头论足。
“你看那个！骷髅头！好酷！”
“哇！那个是狮子面具吗？挺霸气啊！”
阿默依旧戴着那顶旧草帽，双手插在青布短褂的口袋里，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感受着周围人群流动的气息。
陆远则显得很平静。
他目光扫过大厅，观察着形形色色的参赛者。
他能感觉到，这里汇聚了各种各样的人。
这里，是强者的试炼场。
终于排到了报名台。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递过来一张简单的表格。
“填写代号（必须）、联系方式（选填）、紧急联系人（选填）。缴纳基础参赛费。领取腕带。”
“代号！代号！”
林涛兴奋地搓着手，拿起笔就开始纠结，“‘雷霆咆哮’？‘风暴领主’？还是‘暗夜终结者’？哪个更霸气？”
陆远拿起笔，几乎没有犹豫，在代号栏流畅地写下了两个字。
【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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