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暖得刚好,不燥不烈,透过图书馆前的梧桐树,洒在地上是星星点点的光。
苏禾刚把一本泛黄的《英国文学评论》还回还书处,离开图书馆,撞见抱着一摞书的柳清扬,怀里的《诗经》露着个角,被她看个正着。
“哎,等等!” 苏禾喊住她,手往书包里摸了摸,掏出个巴掌大的玻璃瓶。
瓶身是磨砂的,透着点朦胧的光,看着挺精致,“前几天去外贸商店转了转,看见这个,觉得特适合你。”
柳清扬赶紧腾出一只手接过,指尖碰着冰凉的瓶身,好奇地对着阳光转了转:“这是什么?看着怪好看的。”
“打开闻闻就知道了。”
柳清扬小心地旋开瓶盖,指尖沾了一滴,蹭在手腕上。
先是一阵清清爽爽的白兰香,还带着点晨露的湿意,慢慢飘出点茉莉的香味,不甜不腻,最后落到底是檀香,带着点书卷气似的。
“呀!这味儿也太舒服了吧!” 柳清扬眼睛亮了,又低头闻了闻手腕,嘴角翘得老高,“跟我以前闻过的不一样,一层一层的,越来越好闻。”
苏禾看着她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样子,忍不住笑:“我就说适合你吧?清雅还带着股劲儿。”
“说起来也好玩,你谢我个手帕,我又要谢你个香水,咱们这么来回谢,也太见外了吧?”
柳清杨笑着看向苏禾,眼神软乎乎的,“其实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了。我叫柳清扬,家在杭州,中文系的。”
“咱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苏禾看着她眼里的光,映着梧桐叶的影子,心里也暖烘烘的:“苏禾,西语系的,柳清扬同学,能跟你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风从湖面吹过来,带着点水汽,梧桐叶沙沙响,两个姑娘站在树荫下笑,影子挨得近了些。
没过几天,两人又在图书馆门口碰见。
柳清扬老远朝苏禾招手,手里还拿着个杏色的锦囊,绣着朵小小的兰草,针脚细得很。
“这个给你。” 她把锦囊递过去,手指捏着边角,脸有点红,“其实... 我平时喜欢琢磨点调香的事儿,这是按老书里的《香谱》做的兰草香丸。”
苏禾接过锦囊,捏了捏,软乎乎的,一股清幽的兰香飘了出来,带着点山野里的爽气,又不失雅致。
“嚯!你还会调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就是瞎琢磨的。” 柳清扬不好意思,“我妈总说我弄这些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不让我多碰。但我觉得这些老手艺里藏着好多讲究,扔了可惜... 我想,苏禾你说不定喜欢这个。”
苏禾把锦囊凑到鼻尖闻了闻,香得清透,一点不闷:“你这手艺,要是好好弄,说不定能成调香大师呢!”
“哪有那么厉害!” 柳清扬被夸得眼睛都亮了,笑得腼腆又开心,“我就是喜欢这个,觉得琢磨这些的时候,心里特别静。”
阳光落在她们发梢,带着点金色的绒光,两人站在那儿聊了半天,从老书里的香方,聊到各自喜欢的诗人,连风都慢了些。
一来二去,两人相熟。
有时候苏禾去中文系找柳清扬借绝版的《楚辞》,有时候柳清扬会跑到西语系的教室,等苏禾下课一起去食堂吃饭。
她们聊的也不只是书本。
柳清扬会跟苏禾说杭州的西湖醋鱼有多鲜,苏禾也会跟柳清扬讲自己在食品厂干活时,偷偷在仓库背单词的事儿。
苏禾还不知不觉成了个 “纽带”,西语系的总围着她问柳清扬的事儿,“哎苏禾,柳清扬是不是特懂古文啊?
”“她上次写的《红楼梦》人物分析,我看了三遍,太绝了!她平时都看什么书?”
苏禾笑了笑,“你们对人家这么感兴趣,可以去认识认识,老跟我打听,算怎么回事?”
李卫红最直接,拉着苏禾的胳膊直嚷嚷:“我们跟人又不熟,直接去问多不好意思啊,万一问错了,让人笑话咋办?你就帮我们问问呗!”
苏禾无奈,只能答应。
这天下午,张文斌抱着本《呼啸山庄》来找苏禾讨论翻译,等聊完希斯克利夫的独白,他合上书,手指在封面上敲了敲,看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听说柳同学也在读这本?不知道她对希斯克利夫说‘我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他死’那段,怎么解读?”
旁边几个女生立马笑了:“张同学,你这‘借苏禾搭话柳清扬’的招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什么学术问题呢!”
张文斌推了推眼镜,耳朵都红了,还嘴硬:“本来就是学术问题... 你们别瞎想。”
傍晚的时候,苏禾跟柳清扬沿着未名湖散步,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她听。
柳清扬听得咯咯笑,手里拿着片刚掉的梧桐叶:“原来我在你们系这么有名?最近总有人在图书馆跟我搭话,问我关于古文的事儿,我还以为是巧合呢。”
“以前还担心人家觉得我们中文系的人都死读书,不好打交道,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热情。”
苏禾踢着脚边的小石子,看着湖面的波光:“大家都是来学东西的,真诚又热情。”
晚风从湖面吹过来,带着点夏天的暖意,吹得柳丝飘呀飘。
两个姑娘并肩走着,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偶尔聊两句,不用多说什么,只觉得特别舒服。
青春里的友谊,就像这未名湖的水,看着平静,底下藏着满满的暖意。
至于那些悄悄冒头的小心思,就让它们跟着时光慢慢长,总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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