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戏是挑战陈华顺。陈华顺是陈长兴的得意弟子,擅长太极炮捶,刚柔并济。片场设在陈家沟的演武场,青石板上刻着太极图,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陈华顺的扮演者扎着黑色腰带,抱拳行礼时腰杆笔挺:露禅,你的太极还差层,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什么是柔中带刚
话音刚落,陈华顺突然进步,右手如炮弹出膛般猛击林小羽的胸口——这是太极炮捶冲拳,看着慢,实则拳风带着股炸裂的劲,青石板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飞起。
林小羽左脚向后撤半步,身体如风中杨柳般向后倾斜,同时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恰好将陈华顺的拳头圈在圆里——这是,圈住时软如棉絮,却像个弹性十足的皮球,任对方怎么发力都进不来。皮肤下的鳞片在胸前形成个球形的力场,随着拳头的冲击轻轻震颤,将力道一点点卸到脚下的太极图里。
沾粘连随陈华顺赞了声,拳劲突然变刚,拳头在圆里猛地一炸——这是的,刚中带柔,柔中藏刚。
林小羽双手突然向内收紧,圆变成个螺旋,顺着拳劲的方向猛地向外一送——这是的变招,送出去时带着股旋转的劲,鳞片在掌心突然收紧又放松,像弹弓射出石子,将陈华顺的拳劲成倍返还回去。
陈华顺只觉一股巨力从对方掌心传来,脚下顿时不稳,连连后退三步才稳住。他低头看自己的拳头,指节已经泛红,而林小羽的手掌依旧温润,鳞片在掌心泛着淡淡的光泽,像刚浸过温水。
你已经悟透刚柔相济陈华顺拱手认输,我这炮捶的刚劲,被你裹在圆里,又原封不动还回来了,这才是太极的最高境界。
林小羽望着演武场中央的太极图,突然明白:太极的不是硬拼,是把对方的借过来,用自己的转个圈,再送回去。就像石磨盘,看似柔缓的转动,实则藏着能碾碎一切的刚劲。皮肤下的鳞片带着股温润的力量,丹田的盘古精血也变得圆融通透,既有孙禄堂的慈悲,又有霍元甲的担当,更添了层太极的智慧。
接下来拍的是京城斗洋力士。俄国大力士在京城设擂,自称天下第一,嘲笑中国武术是花架子。杨露禅闻讯前往,要用太极证明中国武术的厉害。片场搭在京城的戏楼前,擂台上铺着红地毯,四周挂满了各国国旗。
大力士身高两米,胳膊比林小羽的大腿还粗,上台时踩得木板咯吱响。他捏着个铁球,在手里把玩得像个核桃:中国人,你的小拳头能打碎这个吗?
林小羽摇摇头:太极不是用来打碎东西的,是用来东西的。
放屁!大力士把铁球往地上一扔,的一声砸出个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力量才是王道!
大力士猛冲上来,像座小山似的撞向林小羽。林小羽不闪不避,双脚在红地毯上轻轻一碾,身体突然向左侧倾斜,同时右手如野马分鬃般向前探出,掌心贴在大力士的胸口——这一探看似轻柔,却像溪流遇到礁石,自然而然地绕了过去,鳞片在掌心形成个导流的力场,将对方的冲劲引向侧面。
大力士一头撞在空处,收不住脚,差点掉下擂台。他转身怒吼,挥着蒲扇般的大手抓向林小羽的肩膀,手指粗得像胡萝卜,抓过来时带着股撕裂空气的劲。
林小羽左肩微微下沉,右手顺着对方的手臂向上一撩,同时左手从腋下穿出,托住对方的肘窝——这是的变招,撩时如春风拂柳,托时似托住千斤重担,鳞片在小臂上形成个向上的螺旋,将对方的蛮力顺着胳膊引向天空。
大力士抓了个空,整个人被托得向上踮起,双脚离地的刹那,林小羽突然撤掉托力,同时右手在他腰上轻轻一推——这一推用的是,推出去时软如棉,却带着股后发先至的劲,大力士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声摔在擂台上,红地毯都被砸得凹陷下去。
这就是引进落空的极致!陈默举着摄像机,镜头里林小羽的手始终没离开大力士的身体,却总能在对方发力前的刹那改变力道方向,鳞片在他掌心像个压力传感器,能预判对方的劲路,这才是彼不动,我不动;彼微动,我先动
大力士爬起来,从腰间抽出根铁链,缠在手上当武器。铁链甩起来时带着呼啸的劲,抽向林小羽的腿——这是耍赖的招式,根本不是比武。
林小羽右脚向前滑出半步,身体如陀螺般旋转,同时双手在身前画了个大圆,铁链刚碰到圆的边缘,就被一股旋转的劲带得改变方向,地抽在大力士自己的背上——这是的防御,圆转得越快,带起的劲越大,鳞片在腰上形成个高速旋转的力场,将铁链的力道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大力士气得嗷嗷叫,扔掉铁链扑上来想抱住林小羽。林小羽突然矮身,双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攀爬,指尖在他腋下轻轻一挠——这是太极点穴,点的是极泉穴,看似玩笑,实则指尖的鳞片突然收紧,将一股绵密的劲送进去。
大力士顿时觉得胳膊酸麻无力,刚想后退,林小羽的肩膀已经顶在他的胸口,轻轻一靠——这是的,靠上去时软如棉花,收回来时却带着股震荡的劲,鳞片在肩头形成个弹性的力点,大力士像被攻城锤撞到,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在擂台柱子上才停下。
你的力量很大,却不会用,林小羽站在擂台中央,声音平静却带着股千钧之力,中国武术不是花架子,是借力使力的智慧。你不懂这个,永远赢不了。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陈默的镜头扫过欢呼的人群,又转回来拍林小羽的眼睛:他刚才靠那一下,瞳孔里的光是圆的!鳞片在他眼底形成个太极图的虚影,这哪是演杨露禅,他就是杨露禅!
最后一场戏是传艺授徒。杨露禅在京城创办永年杨氏太极,教百姓习武强身。片场搭了个宽敞的院子,几十名弟子穿着白色练功服,跟着林小羽练太极十三式。
林小羽站在队伍前面,双手缓缓抬起,起势、云手、单鞭、提手上势......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练功服的袖子被风吹得轻轻摆动,他的动作越慢,周身的气场越稳,像深潭里的水,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无尽的力量。
一个小弟子练野马分鬃时,胳膊抬得太高,林小羽走过去,用指尖在他肘窝轻轻一按。小弟子顿时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胳膊淌下去,胳膊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动作突然变得圆融。
太极的,不是分胳膊,是分腰,林小羽的声音温和如春风,你看这院子里的水缸,水晃的时候,缸不动。练拳也要这样,腰是缸,胳膊是水,腰转带动胳膊转,才不会散劲。
他走到院子中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在身前画了个大圆,圆转得越来越快,带起的风把地上的落叶都卷了起来。突然,他双手猛地向两侧一分,落叶地散开,却在落地前又被一股无形的劲聚成一团——这是太极开合,开时如天地分离,合时如阴阳相抱。
这就是太极的真谛,林小羽望着弟子们,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不是要打败谁,是要懂得。天地是圆的,四季是循环的,人活着也要像太极图,刚柔相济,阴阳平衡,才能生生不息。
陈指导在监视器后红了眼眶:他把杨露禅的太极精神演活了!这不是武术,是哲学啊!鳞片在他身上转的圈,就是天地循环的道,从霍元甲的,到杨露禅的,刚柔相济才是中国武术的根!
杀青那天,剧组在陈家沟的老槐树下摆了桌宴席。林小羽脱下练功服,换上现代装,却总觉得浑身还带着股圆融的劲。陈默举起酒杯:拍了三部戏,我总算明白什么是失去的武林。不是招式失传了,是那种止戈为武的精神,自强不息的骨气,圆融处世的智慧,差点被忘了。
林小羽望着老槐树的影子,树干上的纹路像个巨大的太极图。皮肤下的鳞片带着股温润的力量,丹田的盘古精血圆融通透——演孙禄堂让他懂了力的慈悲,演霍元甲让他懂了力的责任,演杨露禅让他懂了力的智慧。这三种力量在他体内交融,像太极图里的阴阳鱼,刚柔相济,生生不息。
下一部戏拍什么?陈默笑着问。
林小羽拿起桌上的剧本,封面写着形意宗师李洛能。他指尖抚过心意把三个字,皮肤下的鳞片突然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百年前那个在太行山里悟拳的身影。
陈默的摄像机又悄悄打开了,镜头里,老槐树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林小羽的身影在光影中愈发沉稳。《失去的武林》剧组记录下的,不仅是太极的一招一式,更是藏在圆融里的东方智慧,是中国武术以和为贵的魂。
当林小羽走出陈家沟时,看到几个孩子在打太极,招式虽然稚嫩,却透着股认真的劲。他摸了摸怀里的剧本,忽然觉得掌心的温度与丹田的暖流渐渐相融,皮肤下的鳞片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或许就是最好的传承,从孙禄堂的儒雅,到霍元甲的刚猛,再到杨露禅的圆融,一脉相承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那股精气神,是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能找到平衡,生生不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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