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哲艰难地侧过身,接过帖子,指腹摩挲着上面细密的海浪纹路——比总馆的徽章精致数倍,却透着股挑衅的意味。他叹了口气,抬手递给林小羽:“仁川分馆的馆长是我师弟金海浪,练的‘海浪跆跟’融了高丽的‘海术’,常年在海边岩滩上练飘劲,一脚踢出去能溅起半人高的浪花。他脚掌的老茧比铁板还硬,沾到皮肉就能砸裂骨缝,脚心里还嵌着细沙,踢中了能钻进肉里化脓。”他说着剧烈咳嗽起来,胸口的血渍又扩大了一圈,“他比我更痴迷跆跟的虚名,肯定不会服你,你要留意他踢腿前的沉腰动作,那是他发力的征兆。”
林小羽接过帖子,指尖划过黄色封面,丹田内的盘古精血突然剧烈颤动,比在总馆时更显躁动,淡青劲气在掌心绕了三个圈。他想起李老先前说的“跆拳道各分馆各有歪招,总馆练跆跟腿,分馆练海浪腿、岩跆腿,都是偷了中华武术的皮毛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总馆的‘跆跟腿’我见识了,正好去仁川看看‘海浪跆跟’,瞧瞧你们这偷来的功夫,到底有多少花样可耍。”
陈默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赶紧掏出新磁带换下摄像机里的旧带,慌乱中磁带盒差点掉在地上:“那咱们下一站就去仁川!总馆、分馆连着拍,这纪录片才够完整,够震撼!”他转头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兴奋得声音都变调了,“这一章的小标题我都想好了,叫‘汉城戳脚破跆跟’,既点了道场的地点,又说了您破假跆跟的事,多贴切!”
小赵用力点头,手里的便携机正回放刚才林小羽捏碎钢筋的画面,慢放镜头里能清晰看到钢筋先往里凹进半寸,再猛地往外崩裂,像被无形的巨手攥碎:“太绝了!林师傅刚才用丁子脚点他脚尖那下,明明看着轻描淡写,实则是借拧腰的劲把气贯到脚尖,刚碰到就把他的劲全戳回去了!还有点穴时那一下,快得我都没看清,回放才发现指腹刚碰到穴位就往下沉,这就是戳脚的‘点劲透骨’吧?难怪金敏哲痛成那样!”
李老走到林小羽身边,目光落在帖子上的“浪印”——刻着一朵翻涌的海浪,浪尖缠着细密纹路,墨色字迹歪歪扭扭,像用指甲硬刻上去的。他捻着手里的菩提子,语气带着几分郑重:“金海浪的‘海浪跆跟’没学到戳脚的精髓,却学了些旁门左道。他惯用‘连环腿’,先踢膝盖引你防御,再用脚背的老茧划小腿,最阴毒的是脚心里嵌的细沙,那是用海盐水泡过的,一旦嵌进皮肉就会发炎流脓。你得盯着他的腰胯,戳脚讲究‘主宰于腰,宾辅肩胯’,他踢腿前必然要沉腰转胯,那就是动手的信号 。”
林小羽把帖子揣进怀里,汉江边的风渐渐歇了,阳光透过道场的窗棂洒进来,落在水泥地上,把铁屑、湿痕都染成了金色,灰尘在光柱里晃出细碎的纹路。他瞥了眼地上的断钢筋,轻轻一笑:“总馆的‘跆跟腿’,我破了;接下来,该破分馆的‘海浪跆跟’了,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走出跆拳道总馆时,汉江的浪又涌了起来,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在林小羽的练功服上,泛着淡淡的青光,掌心的劲气还未散去,像攥着一颗小小的青色火炭。身后跟着剧组和一瘸一拐的金敏哲——他非要跟着去,说想亲眼看看“真正的戳脚到底是什么样”,队伍虽不整齐,却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劲。陈默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镜头一会儿对准林小羽的背影,一会儿扫过汉江的波光,画面里那些跆拳道弟子看着林小羽的眼神,早已没了先前的敌意,只剩纯粹的敬畏,有的甚至悄悄低下了头,连手里的木板都垂到了身侧。
金敏哲跟在队伍最后,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断钢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步伐虽慢却异常坚定。“仁川的海跆分馆就在汉江边的岩滩上,道场是用半尺厚的岩板铺的,走上去硌得脚底板疼,潮的时候还特别滑。”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忌惮,“我师弟为人比我更轴,这次召集了全仁川的跆跟弟子,据说还请了高丽的‘海浪拳’高手,带了‘浪棒’——那是用百年海木做的,泡过海水之后比铁还硬,能砸能扫,最是难防。”
李老闻言笑了笑,看向林小羽的背影,阳光洒在他的练功服上泛着柔光:“他最不怕的就是拼命。戳脚的‘毒’,刚好能破这种蛮劲,再加上他那盘古精血融成的肉身,别说浪棒,就是铁棍也伤不了他分毫。你没瞧见方才他接你腿法时,用的是‘卸力透劲’的法子,这可是戳脚的不传之秘。”
车子往仁川驶去时,汉江的波光在窗外飞速倒退,像一片流动的金色浪潮,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咸腥的海水气息。陈默把摄像机对准窗外,镜头里阳光穿过水汽,洒在车身上,与林小羽掌心的青芒交相辉映,画面亮得晃眼。他对着镜头小声解说:“下一站,仁川海跆分馆,目标——破海浪跆跟!让那些偷学中华武术的人知道,真正的戳脚有多厉害!”
仁川的海跆分馆果然建在汉江边的岩滩上,刚下车就听见海浪拍岸的“哗哗”声,岩道场的地面铺着不规则的岩板,踩上去“硌硌”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岩石的寒气。分馆馆长金海浪比金敏哲高些,却瘦得像根脱水的海木杆,脸上留着稀疏的八字胡,手里握着根小臂粗的浪棒,棒身被磨得发亮,泛着冷硬的光——正是海浪跆跟的标志性兵器。他身后站着二十余名弟子,有的握浪棒,有的抱海石,最右侧站着个穿黑色道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对海石做的浪锤,锤头布满凸起的棱角,一看就知道是专打要害的凶器。
“林小羽,我师兄在汉城输了,不代表我会输!”金海浪的声音像浪棒敲在岩板上,粗哑又尖利,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我的海浪跆跟,能砸碎你的膝盖,划开你的小腿,连骨头都能砸成渣,你敢接吗?”他说着双手握住浪棒,猛地对着身边的岩板砸去——“嘭”的一声巨响,岩板当场被砸成粉末,浪棒上却连半点木屑都没掉。
林小羽左脚轻轻踏在岩板上,踏出个浅淡的印记,依旧是标准的戳脚“丁子步”,双手在胸前虚握,劲气已蓄满全身,丹田内的盘古精血缓缓流转,淡青劲气在皮肤表面绕了个圈。“多说无益,动手吧,别浪费时间。”
金海浪眼中凶光一闪,突然往前冲,脚步踩着诡异的节奏,双手握着浪棒分左右两路,对着林小羽的膝盖砸来——左边砸左腿血海穴,右边砸右腿足三里,这两处都是下肢要害,一砸就能裂骨缝,震碎关节。林小羽丹田内的盘古精血瞬间加速流转,淡青劲气如铠甲般裹住膝盖,皮肤表面泛着薄光。他右脚轻轻一错,踏出戳脚“摆步”,身体像柳絮般往侧一滑,刚好避开两根浪棒,连衣料都没被碰到分毫。浪棒砸在岩板上发出“嘭嘭”巨响,粉末四溅,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
金海浪一愣,显然没料到林小羽的步法如此灵动——戳脚以腿法见长,却没想到步法也这般稳当。他手腕猛地一翻,浪棒变砸为扫,带着呼啸的风声对着林小羽的小腿扫来,棒身的冷光闪得人睁不开眼,显然是想扫开皮肉见骨。林小羽突然沉腰拧胯,左臂往下一压,正是戳脚“铁山靠”的变式,用“靠劲”按在浪棒上——这一按看似轻柔,实则带着拧腰转胯的离心力,正如戳脚老拳师所说的“拧麻花劲” 。浪棒被按得往下沉,冷光擦着林小羽的衣摆滑过,竟没划破半丝布纹,反而被淡青劲气弹得往上翘。
金海浪想往上抬棒,林小羽的右手突然如闪电般探前,抓住他的手腕,拇指指尖精准按在“外关穴”上,轻轻一捏。指腹带着纯粹的戳劲,刚猛却不霸道,径直透入穴位深处。
痛觉瞬间炸开,比万根海刺扎进筋脉还烈,比金敏哲方才的痛楚更甚百倍。金海浪“啊”的一声惨叫,浪棒脱手掉在岩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滚出去老远,在地上划出几道白痕。林小羽的左手接踵而至,食指点在他的血海穴上,劲气透骨而入。金海浪腿一软,“噗通”跪在岩板上,冰凉的岩石寒气透过道服渗进来,裤腿很快湿了一片,臊臭气味混着海水的咸腥弥漫开来。他想挣扎着爬起,林小羽的右手又对着他的委中穴一点,“咔嚓”一声脆响,膝盖髌骨当场裂了,整条腿软塌塌地垂着,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哭嚎,像条被潮水冲上岸的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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