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阙:墨擂朱台照肝胆
金明池畔,演武场东西分设二擂,气象迥异。
墨擂玄铁铸,夯土凝血,如伏地凶兽。五名江湖少年立于西侧,衣袍陈旧却目光如电。为首的沧州孤儿陈破虏(17岁),赤足粗衣,胸前一道狰狞火药引线纹身随呼吸起伏。他对面是川南蛊女蓝小蝶(15岁),腕缠银铃,腰悬青篓,篓缝渗出丝丝碧雾。
朱台铺绒毡,金柱雕龙,似天宫琼阁。东擂上,汝南郡王嫡孙赵翊(18岁)云锦箭袖缀明珠,鹿皮靴尖嵌寒铁,正优雅试剑,金铃脆响。其对手将门遗孤岳翎(16岁)虽着御赐明光铠,甲缝却露出磨毛的麻布里衬,手中镔铁枪沉静如渊。
第一战:墨擂生死劫
“叮!”铜锣裂空。蓝小蝶袖中血线蜈蚣如箭射出,直扑陈破虏面门!少年竟不闪避,任毒牙噬入肩胛,闷哼声中柴刀已劈断蛊篓。“吱——!”碧绿蛊虫潮涌而出!蓝小蝶尖啸扑上,指甲暴长半寸青芒,直插陈破虏双眼。“你逼我的!”少年嘶吼扯开衣襟,刀柄猛磕胸前引线纹身——火星迸溅!看台惊呼如潮!千钧一发,林冲弹指击飞一粒铁莲子,“铛”地打偏柴刀。“胜负已分!”林冲声如寒铁。陈破虏肩头乌血汩汩,喘息如牛;蓝小蝶跌坐虫尸中,面无人色。血染玄铁,寒霜肃杀之气直透玉座观礼台,徽宗手中茶盏微倾,热汤溅湿龙袍。
第二战:朱台礼仪殇
赵翊剑挽流云,金铃摇曳间剑尖总距岳翎喉头三寸,笑道:“岳兄,承让处当点到即止。”岳翎枪出如龙却屡被绵密剑网格偏,步步退至台缘绒毡。勋贵席间嗤笑隐隐:“破落户也配登朱台?”岳翎眼底赤红一闪,旋身倒踢枪尾!“噗!”红缨炸开,一蓬石灰粉直扑赵翊面门! “无耻!”勋贵们拍案怒斥。赵翊虽以袖掩面急退,锦袍已染白污,风度尽失。御座旁童贯阴声道:“此乃军中阴手,岳家‘石灰枪’的遗毒!”徽宗蹙眉不语,朱台暖帐下的暗流,此刻凝成刺骨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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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阙:紫宸夜宴裂金阶
入夜,紫宸殿华灯璀璨。江湖五杰居西席,勋贵五少列东筵,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陈破虏抓烤羊腿撕咬,油手蹭过鸾凤织金椅披。汝阳侯嫡子张显掷杯厉喝:“粗鄙村夫,污我皇家器物!”
蓝小蝶冷笑,指甲轻弹桌底。张显忽觉腰间刺痛,掀袍见一只碧玉蝎尾没入玉带!霎时惨嚎掀桌,满地杯盘狼藉。“妖女!快拿解药!”勋贵阵中刀剑出鞘半寸。
东西对射:
江湖少年拍案而起:“公子哥的剑只配切杏花糕!”
勋贵反唇相讥:“流民巷的刀专捅茅坑鼠!”
岳翎握拳低头,赵翊盯着袍上石灰渍,面色青白。殿内杀气如弦绷紧,阶级寒刃悬于冰弦之上! 林冲指节捏得惨白,徽宗却轻抚身侧李师师的焦尾琵琶:“取朕的‘文武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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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阙:冰弦融霜化金戈
当入云龙公孙胜捧出太极阴阳鱼抓阄筒,李师师素手忽拨冰弦
裂帛声起,《十面埋伏》的杀伐气冲霄而出!轮指急拨如铁骑突出,音浪竟震得殿角铜铃齐颤。
岳翎浑身剧震——此曲悲音,正是父亲战死雄州前哼唱的戍角调!
赵翊心神激荡,眼前闪过日间岳翎枪头炸开的石灰粉……父亲曾说,当年岳帅亲兵为掩护百姓撤退,曾以此术迷辽军眼目!
目光如电:岳翎与赵翊隔空相望,敌意冰层下裂开惊涛——原来勋贵并非尽纨绔,江湖未必皆宵小!
天命旋轨:公孙胜拂尘扫过,筒内十枚玉牌在机关中飞旋碰撞,声如金戈交鸣。最终对阵随乐声戛然而定:
陈破虏(江湖) vs 赵翊(勋贵)
蓝小蝶(江湖) vs 岳翎(勋贵)
……
“此乃天机镜第二重。”公孙胜声如洪钟,“照见华服褴褛之下,跳动的皆是炎黄血脉!” 徽宗含笑举杯,目光扫过惊愕的十名少年:“明日决胜,不论出身。朕只问尔等一句—— 为何而战?”
殿角铜漏滴答,冰弦余韵裹着御酒暖香,悄然融解着金阶上凝结的寒霜。抓阄筒阴阳鱼幽幽转动,似命运的齿轮,碾向未知的战场。
正是:
墨擂血沸惊破玉堂春梦,
朱台尘扬照见将门忠魂。
冰弦裂帛暗渡楚汉心曲,
天机鱼转重铸文武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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