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晴儿扶着微醺的箫剑回到房中,箫剑虽有些醉意,但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晴儿的身影。
见她为自己斟了醒酒茶,又拧了热帕子过来,心头暖意涌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人带入怀中。
“晴儿,”他轻声低语,“今日实在高兴,一时就忘了形,你莫怪我,往后定不会这般贪杯了。”
晴儿顺势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嘴角扬起柔美的弧度:“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同你一样欢喜,我知道,你是看到小燕子能和尔泰这般美满,心里头高兴,对吗?”
“还有一事,于我更为重要。”箫剑俯身凝视着她,“今生能与你重逢,是我最大的幸运。前世亏欠你的时光,这一世我要加倍补偿,往后山河万里,我陪你看尽。”
“箫剑……”晴儿泪光闪烁,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两人气息相近,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内却是另一番“战况激烈”。
尔泰将哼哼唧唧的小燕子安置在床榻上,转身准备去打水,谁知刚转头,方才还软泥似的人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他压住,双手笨拙却异常执着地开始扯他的衣带。
“小燕子,你别闹……你先躺好……”尔泰哭笑不得,又怕她摔着,忙伸手去拦。
“不许动!”小燕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颊因醉酒泛着红晕,那双大眼睛却亮得惊人,她俯身下去对着他的脖颈轻轻啃咬一口,温热的触感令尔泰身体一僵。
“小燕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小燕子扯开他的衣襟,得意地扬起小脸,“今晚我宠幸你!”
这话让尔泰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眼底瞬间燃烧起灼热的火焰,一个巧劲瞬间反客为主,将小燕子困于身下。
“娘子既有如此雅兴,为夫……自当全力配合……”
说罢,不等小燕子抗议,便低头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与呜咽。衣衫尽落,帐内春意盎然。
这一夜,有人温情脉脉,细数岁月静好,有人“以下犯上”,谱写最后蜜意。
不知过了多久,尔康搂着怀里的紫薇,忆起前尘。
“紫薇,你可还记得,前世我们在此处说过的话?”
紫薇转过身,轻轻颔首,“自然记得,那时因舅公舅婆,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敢相信了,你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我,陪我逃到这里,在救下苏苏后,又对我说了很多动人的话。”
“那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尔康声音温和坚定,“不论历经几世,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我知道。”紫薇向他怀中偎了偎,轻声应道。
夜色渐深,小小的四合院重归宁静,只余隐约虫鸣在月下低吟,伴随所有人的呼吸声,直到天明。
第二日,众人开始着手调查苏苏之事。
苏苏的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正义村素来规矩森严,尤重“女子从一而终”,丧夫者不可再嫁。
苏母守寡十五年,靠着一手精湛的刺绣手艺,独自将女儿拉扯成人。
因不便过多抛头露面,平日里都是苏苏往返绣庄,取送布料与图样,靠着母亲一针一线换些辛苦钱,母女俩的日子虽不富裕,倒也足以温饱。
依据箫剑查的线索,小燕子、紫薇与晴儿三人一同来到绣庄,管事的胡大娘迎上前,笑容得体:
“几位姑娘是选现成的绣品,还是有意定制?”
紫薇上前一步,声音温婉:“掌柜的,我们想定制几样稍大的物件。”她示意了一下小燕子,“为我这位姐妹添些嫁妆。”
胡大娘脸上瞬间绽出灿烂笑容:“姑娘好眼力!咱们绣庄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店里的绣娘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她说着,拿出几样绣品:“您几位瞧瞧,这些绣样可有中意的?”
紫薇与晴儿拿起绣品细细观摩,小燕子可没这个耐心,直截了当地问:“听说你们店里有位姓苏的绣娘,手艺极好,我们就找她!”
“姓苏的?”胡大娘想了想,“我们这倒是有几位姓苏的,不知姑娘说的是……”
小燕子眸子一转:“我们也不知她的名字,只听说她还有个女儿叫苏苏!”
“是苏家婶子啊!”胡大娘一拍大腿,从刚刚的绣品里取出一红色喜帕,“她可是咱们这儿的老绣娘了,诺……这对龙凤呈祥就是出自她的手艺。”
“就找她了!”小燕子朗声开口,“我们要做的物件不少,得当面跟她谈清楚细节。”
胡大娘一听,有些犹豫,她上下打量着三人:“您几位都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这绣娘轻易不见客,你们选好绣样和布料,我代为转达便是,或者等过了晌午,苏苏会来店里送绣品,到时……”
“掌柜的,”紫薇放下那喜帕,温和一笑,“我们慕名而来,自然是想选个称心的,加上时间紧迫,不想耽搁太久,还望您能谅解通融一二。”
她话音刚落,小燕子顺势将一粒碎银递给她。
胡大娘在看到银子的那一刻,脸上顿时堆满笑意,“既然姑娘着急,那我便领你们走一趟,你们等一下,我去交代一声。”
不多时,胡大娘便领着三人来到苏苏家所在的僻静小巷。刚踏进那简朴的院落,屋内便传来争执声,几人不由得停住了脚。
“为什么每次给你安排的亲事,你都不肯见?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苏母的声音压抑着痛苦与愤怒。
“我没有!我不想嫁人!”苏苏的喊声带着哭腔与不耐烦。
“娘怎么听你王婶说,在废窑附近见过你几次,你去那里做什么?该不会见什么不该见的人吧?苏苏,你可千万别胡来啊!别让娘十五年的坚守,成了笑话,咱们家虽穷,但不能让人瞧不起……”
“娘,你别说了!”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屋内的争执戛然而止。
胡大娘尴尬地朝三人笑了笑,整了整衣衫,这才扬声喊人:“苏家婶子!在家吗?”
苏母推门走了出来,有些意外地问道:“胡大娘,您怎么来了?”
她拭了拭眼角,目光扫过小燕子她们,“这三位是……”
“她们是从外地来的贵客,专门来找你定制绣品的!”胡大娘开门见山,凑到苏母耳边低语:“这可是大主顾,你可得好好把握!”
说完,又朝小燕子三人笑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跟苏家婶子说,我就先回了。”
“有劳了。”紫薇颔首一礼。
苏母将三人迎进屋内,晴儿和紫薇跟她沟通着绣品,苏苏红着眼走出来,为三人倒了热茶。
苏母看了眼苏苏,轻叹一声:“这是我的女儿苏苏,他爹死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紫薇不免动容,轻声道:“我也是我娘一人带大的。”
苏母看向她,眼底满是对同命人的怜悯:“你爹……也死了?”
紫薇一怔,“我爹因一些原因出了远门……便没再回来……”
“那还不如死了。”
紫薇:“……”
小燕子,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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