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洛阳府衙大堂之上,人证物证确凿,“过山风”及其同伙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经刑部加急批复,主犯“过山风”、小赵等人被判斩立决,其余从犯或被流放,或被充作苦役。孙妈妈及其打手也依律严惩,醉红楼被彻底查封。
小琴和李奶奶被知府大人收留,李奶奶的病日渐好转,祖孙俩脸上的笑容日益增多。
转眼来到行刑当天,洛阳城的街道到处都是百姓,囚车游街,唾骂声不绝于耳,铺天盖地的烂菜叶、臭鸡蛋砸向这些恶徒。
本来小燕子要去看行刑,不料百姓们却在大街上认出了他们。
“快看,是还珠格格他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瞬间沸腾,此起彼伏的“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响彻街巷。
“快走,快走吧!”小燕子等人忙从巷子里跑开,又急匆匆地上了马车,驶出洛阳。
他们虽走了,他们的事迹却令整个洛阳城欢声雷动,尤其是那些曾被拐卖、最终被解救回家的姑娘家人,更是对还珠格格一行人感激涕零。
“还珠格格怒捣贼窝,额驸爷智破拐子帮”的故事,从洛阳一路传向四方。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将这段传奇讲得绘声绘色:
“话说那还珠格格,侠肝义胆,为救孤女,不惜亲身涉险,深入虎穴!那福家两位公子与箫剑大侠,更是武艺高强,犹如天兵下凡,将那贼窝一网打尽!皇上御赐的金牌令箭一出,便是王法昭昭,天威浩荡!”
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拍手称快。
“真是青天大老爷……不,是青天格格啊!”
“皇上圣明,才有这样的好格格、好额驸为民除害!”
“听说那位格格没什么架子,为了一个小姑娘,又是潜入贼窝又是拼命,心善呐!”
“我还听说,洛阳来了三位格格、三位额驸,专微服私访,为咱老百姓伸冤!
人们看到了皇家的恩泽并非遥不可及,它也能化为具体的行动,为蒙冤受屈的普通百姓伸张正义。
此事还以惊人的速度传到了紫禁城。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朕的女儿!”乾隆朗声大笑,“朕就知道他们这一路准闲不住,没想到竟做了这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皇上天恩浩荡,格格”
一旁的纪晓岚躬身道:
“皇上圣明!臣听闻,此事在洛阳乃至周边府县已传为佳话,百姓皆言‘皇上派来了仙女格格,专斩人间妖魔’!此等民心所向,比任何政令教化都更显珍贵。格格们此行,不仅惩奸除恶,更如同一次春风化雨,将皇上爱民如子的心意,实实在在地洒遍了中原大地,令百姓归心,江山永固啊!”
“说得好!”乾隆笑意更浓,“这些孩子,确实是给朕长脸!等他们回京,朕重重有赏!”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躬身跪地,齐声高喊。
“都起来都起来!”乾隆笑着摆手,“福伦啊,想必你这心里跟朕一样,也为这些孩子骄傲的很吧?”
福伦再次躬身:“皇上隆恩,臣铭感五内。孩子们年少,全仗皇上平日教诲与信赖,方能不负圣恩。看到他们能学以致用,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做事,臣……臣心下着实欣慰。”
“起来吧,”乾隆语气和缓,“朕还真有些想这些孩子们了,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在朕心里也是一样的啊!福伦,尔康他们近来,可曾写过家书回来?”
“回皇上,除了惯例的平安信外,倒是托人送回来一只鸡。”福伦躬身回答。
“一只鸡?”乾隆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臣也不知是何意,”福伦脸上带着一抹无奈地笑意,“想必是格格喜欢,那只鸡已在府里好生养着了。”
永琪闻言,嘴角不禁牵起一抹了然却又无比复杂的弧度。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燕子抱着那只名为“黑毛”的鸡,欢呼雀跃的样子清晰得刺目。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那跨越两世的遗憾与痛楚,依旧鲜明得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今他们重游旧地,续写了新的故事,做了诸多有意义的事,可他自己,却终究是个旁观者。
此时的小燕子一行人,仍奔波在途中。
为免给百姓添麻烦,他们行事愈发低调,衣着也尽量朴素,只是遇上不平事,依旧会义无反顾地出手。
这日黄昏,几人抵达一处小镇,在客栈安顿妥当后,便聚在尔康的房间用饭。
席间言笑正欢,晴儿却忽然脸色一白,侧身掩口,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干呕。
箫剑冲过去扶住她,轻抚她的后背,“是不是今天赶路走得急了?还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你快坐下休息,我这就去请大夫。”
紫薇与小燕子同时起身,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护在晴儿身边。
“晴儿,”紫薇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有喜?”箫剑闻言一怔,目光倏地亮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晴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真、真的吗?”
晴儿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颔首,低声道:“只是月事迟了许久……我也拿不准。”
“晴儿!”箫剑眼中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竟说不出别的话来。
“哥,你还发什么呆呀!”小燕子见状,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对、对!我这就去!”箫剑如梦初醒,连声应着,转身时竟欢喜得有些手足无措,险些被门框绊到。
“还是我去吧。”尔泰笑着站起身,按住激动的箫剑,“看你这样子恐怕下楼梯都不稳,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快步走出房门。
屋内,箫剑的目光始终定着在晴儿身上,激动得手足无措。
“哥,快别傻站着了,”小燕子笑着摇头,小心搀住晴儿的另一只胳膊,“快让咱们方家的大功臣,好好坐下歇着!”
晴儿坐下后,箫剑便蹲在她身前,痴痴地望着她,众人也都心照不宣,不去打扰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不多时,尔泰便领着大夫匆匆回来。
大夫仔细地为晴儿诊了脉,随即捻须一笑,朗声道:“不错,确是喜脉。恭喜夫人,贺喜这位公子!”
“啊!啊!太好了!”小燕子与紫薇紧紧握住对方的手,雀跃不已。
大夫又细细嘱咐了孕期的诸多注意事项,这才提着药箱告辞。
房门一关,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燕子想伸手抱晴儿又不敢,只好轻轻拉着她的手,“我要当姑姑了!哥,你要当爹了!”
箫剑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他蹲在晴儿身前,仰头看着她,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激动,紧紧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声低唤:“晴儿……”
尔康笑着拍了拍箫剑的肩膀,打趣道:“恭喜啊,箫剑!倒是你先拔得头筹,要第一个当爹了!”
“恭喜啊,箫剑!”尔泰拱手附和。
紫薇也柔声道:“晴儿,从今往后你可要加倍仔细,有什么想吃的、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们,千万别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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