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和他的亲信大臣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下,终于成功地平息了民间的各种谣言。
与此同时,他们还成功地让五姓七望失去了一个朝中三品大员。这对于五姓七望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他们的势力受到了削弱,而李世民的权威则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然而,正如丞相房玄龄在朝堂上指出的那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但炸弹仍然流落在外,对李世民的统治地位始终会构成一种潜在的威胁。
正月十五元宵节休沐,李承乾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李世民、长孙皇后、左右丞相房玄龄和杜如晦、长孙无忌、程咬金以及他率领的千牛卫,就包围了太子东宫。
因为,他们怀疑炸弹是李承乾研制的。东宫正殿内,李世民开口道:“高明,除夕那天你出宫干嘛去了?”
李承乾心中笃定,他相信那位唯一知晓内情的皇爷爷定然会替自己守住这个秘密。于是,他定了定神,坦然地回答道。
“回父皇,儿臣除夕那天是出宫去了大安宫,儿臣是去探望皇爷爷,并送上了一些神仙醉。”
李世民闻言,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此前,王霆曾弹劾你经常‘炼丹炸膛’,而就在你出宫之后,王霆的府邸却突然被炸,那声音和‘炼丹炸膛’声差不多,父皇实在难以不对此产生怀疑,
“高明,父皇知晓你向来聪慧过人。若是这事情真与你有关,只要你将那爆炸之物交出来,父皇可以既往不咎。”
李承乾闻言,心中一紧,刚想开口坦白一切,但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东宫正殿门口跪着的那二百多人。
他暗自思忖:这些人都没有出卖我,我若此刻说出来,又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呢?要不再等等。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李承乾最终还是决定坚守这个秘密。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您让儿臣交出什么呢?”
李世民见李承乾如此坚决地否认,脸色愈发阴沉,他故意厉声道。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朕也不再追问。知节、无忌!你们二人各带领一队千牛卫,给朕把太子东宫彻彻底底地搜查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李承乾心中有些不快,他气鼓鼓地径直走到正殿之外,然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了东宫女太监们的面前。
两刻钟(30分钟)后,李世民、长孙皇后、左右丞相房玄龄和杜如晦突然被长孙无忌派人叫走了。可能是有什么重大发现。然而,李承乾却并未起身随他们离开。
李承乾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环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近侍太监张阿西的身上。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地问道。
“张阿西,本王记得很清楚,早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本王就已经下令让你们停止制作火药和炸弹了。你们应该没有再偷偷摸摸地继续制作吧?毕竟,本王可是在父皇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的。”
张阿西赶忙磕头应道:“太子殿下放心,自从接到您的命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制作过那东西了。”
另一边,李世民、长孙皇后和其他四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偏殿被各种各样的琉璃填满。太上皇那里卖的琉璃,这偏殿里有,太上皇没有的琉璃样品,这个偏殿也有。
这时,长孙无忌开口道:“陆下,皇后娘娘,您们跟微臣一同移步到另一个地方。”
刚到门口,映入几人眼帘的是:半个偏殿的古玩、字画、瓷器和一百多箱金银财宝,没错!——他们来到东宫李承乾的内帑。
一个时辰后,李世民一行人缓缓地走回了东宫正殿,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正殿门口的台阶上。
李承乾心中暗自思忖着,除了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之外,东宫的许多秘密恐怕都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而且,他已经在这寒冷的石板上跪了两个多小时了,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而,少年的叛逆心理,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出来。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千牛卫将李承乾扶起来。而,李承乾却并不领情,他倔强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即使,两个千牛卫的士兵强行将他拉起,他的双腿依然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肯挪动半步。
长孙皇后见状,不禁厉声道:“高明!你父皇让你起来呢,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承乾抬起头,看着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开口道:“回母后,儿臣觉得还是不用起来了。毕竟,待会儿说不定还要跪下去,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父皇,儿臣想请问您了,东宫搜查了一遍,可有您担心的危害巨大的爆炸物?”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没有!但你能否告诉朕,满满一偏殿的琉璃和半偏殿的金银财宝,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承乾一脸不服气地开口说道:“琉璃是儿臣亲自研制出来的,皇爷爷帮儿臣售卖,金银财宝自然就是琉璃的盈利,这有什么问题吗?”
长孙皇后见状,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她严肃地对李承乾说道:“高明,你怎能如此无礼地与你父皇说话?还有,为何本宫未见到你的琉璃制作工坊呢?”
李承乾见状,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直接火力全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母后,您的制冰工坊冬天还会继续营业吗?”
李世民听到李承乾如此顶撞自己和长孙皇后,顿时怒不可遏,大声怒斥道:“高明,你别以为朕误会你了,就不敢惩罚你了!”
但,李承乾却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父皇要惩罚儿臣什么呢?是禁足、罚奉?还是拿走东宫所有的琉璃和内帑的金银珠宝?亦或是干脆直接废除儿臣的太子之位?”
李世民,原本真想要满偏殿的琉璃和金银珠宝的,但他没想到李承乾能直接提出了。但他没想到后面更让他生气。
李承乾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您带着千牛卫如临大敌般地包围东宫,不就是害怕儿臣这里藏有爆炸物,会对您的地位产生威胁吗?”
“既然如此,您大可以直接废掉儿臣的太子之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如果实在觉得为难,您也可以像处置儿臣的堂哥李承宗、李承训那样来处置儿臣啊!如果您实在下不了手,您那些的打手们不还在吗?让他们动手。”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李世民的心脏。此时的李承乾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想到哪说到哪儿。
程咬金、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四人,则懊悔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会如此口无遮拦,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们不禁暗自叹息,早知道就不跟着一起来了,如今可好,被卷入了这场父子之间的激烈冲突中。
李承乾身边的那几个千牛卫更是心中叫苦不迭,他们多希望自己此刻能够变成一个聋子,听不到李承乾说出的这些忤逆之言。
李世民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传朕旨意,李承乾不学无术,目无尊长,即日起罚俸两年,东宫禁足三月。此外,罚抄四书五经一千遍,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李世民便转身带着长孙皇后以及其他四位大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宫。
李承乾则得意忘形的喊道:“户部尚书(长孙无忌),您记住了!去年11月,本太子被罚奉半年,刚刚执行两个月。加一起是罚奉27个月,别记错了。”
长孙皇后回头看了李承乾一眼,也没在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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