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承乾的琥珀蛋和炒菜,在宫外的东市上大受欢迎、生意兴隆的时,他却得知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从过年时,就染上风寒的李渊,病情一直未见好转,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李承乾这个理科生,也不知道李渊竟然是在长孙皇后之前逝世。
李承乾心想:如果,给皇爷爷李渊使用青霉素,对风寒之症非常有效的药品,或许他就能够康复。
心急如焚的李承乾,立刻决定带上东宫所储备的一半青霉素,匆匆赶往宫外的大安宫。
当他抵达大安宫寝宫时,看到的是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景象。孙思邈和一众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低声商议着如何救治高烧不退的李渊。
孙思邈和一众太医见到李承乾走进房间,纷纷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李承乾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虚扶,朗声道:“诸位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待众人起身之后,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孙思邈身上。
“孙道长,您德高望重,更是医道圣手,如此大礼,本太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孙思邈连忙躬身还礼,谦逊地说道:“太子殿下过奖了,老道不过是略通医术而已,当不得这般赞誉。”
李承乾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孙道长,您就不必谦虚了。我此次前来,正是试验一下青霉素到底是否有效,有您在一旁保驾护航,本太子更心安很多。”
孙思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他连忙问道:“太子殿下,您所说的青霉素,可是上次,您救治杜如晦时所用的那味药?”
李承乾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正是!此药名为青霉素,对感染发炎有奇效。”
说罢,李承乾转身走到床榻旁,轻轻推了推高烧有些犯迷糊的李渊。
“皇爷爷,孙儿来看您了。”
李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承乾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道:“高明,你来了……”
李承乾赶忙握住李渊的手,关切地问道:“皇爷爷,您感觉如何?”
李渊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爷爷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李承乾连忙安慰道:“皇爷爷,您别这么说。孙儿这次来,就是想试试用之前救治杜如晦的药来给您治疗一下,说不定会有效果呢?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试一次?”
李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他看着李承乾,缓缓说道:“高明,你有这份孝心,皇爷爷很是欣慰。不过,这药真的能治好皇爷爷的病吗?”
李承乾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皇爷爷,您放心吧。这药虽然不能保证药到病除,但至少可以缓解您的病情。”
李渊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试试吧……”
李承乾看着近侍太监张阿西,轻声吩咐道:“张阿西,就按照上次在杜府的流程来准备吧!还有,记得把宫女们都屏退下去。”
张阿西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按照李承乾的指示去安排一切。
皮试结束后,李渊并没有对青霉素过敏。李承乾稍稍松了口气,这次他特意将青霉素的浓度稍微调高了一些。
注射完毕后,李渊的身体明显感到有些疲惫,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大安宫庭院里,李承乾和孙思邈各自躺在一张摇摇椅上,悠闲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孙思邈开口询问道:“太子殿下,老道刚看到您给太上皇打针时,似乎并没有寻找穴位,也没有使用其他的药品。只是简单地注射了一针您口中的青霉素,这是为何呢?”
李承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解释道:“孙道长,您想想看,如果病人还没有死,太医们通常会通过望、闻、问、切这四种方法来判断病情,对吧?”
孙思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李承乾又开口道:“孙道长,你是医者,不知您听说过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这件事?”
孙思邈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确实听说过这件事。
“老道,略有耳闻!华佗他老前辈因此还发明了麻沸散。”
李承乾见状,继续追问:“那么孙道长,你可知道鸡蛋为何放置久了会坏掉呢?它既没有‘口’,又有一层薄膜保护着,照理说,鸡蛋无论放置多长时间?只要鸡蛋不破壳,他是不是不应该坏掉?”
孙思邈略作思考,回答道:“对,太子所说的那层薄膜,应该就是凤凰衣吧?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长,其实空气中存在着一些人眼无法看到的微小生物,这一点你相信吗?本太子可是亲眼见过的。”
此时,一名太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孙道长!好消息!太上皇的高热症已经退下去了,您们快过去看看吧!”
孙思邈听闻此言,立刻起身,快步朝着太上皇的寝宫走去。李承乾也赶忙跟上,一同前往。
当李承乾赶到寝宫时,只见孙思邈坐在床榻边,正为李渊把着脉搏。转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也假模假式上前,用手的摸了摸皇爷爷李渊的额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张阿西,你暂时留在大安宫,倘若太上皇又复发高热症了,你给他再打一针。青霉素粉末你要妥善保管,盯着他的人可不少。”
近侍太监张阿西恭敬地领命,留在太上皇的大安宫,而李承乾则转身准备返回东宫。
李承乾刚踏出寝宫大门的一刹那,孙思邈如同鬼魅一般从后面跟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李承乾身边。
“太子殿下,请留步!”
李承乾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孙思邈一脸急切地站在那里。
“孙道长,还有何事?”
孙思邈连忙躬身施礼,满怀期待地说道:“太子殿下,待太上皇的病痊愈之后,老道能否有幸前往东宫,见识一下那肉眼无法看见的生物呢?”
李承乾略作思索,然后点了点头,爽快地回答道:“行!孙道长既然有此兴致,本太子自然欢迎至极。到时候,本太子必定会扫榻相迎,让道长一饱眼福。”
五天六针青霉素后,李渊的病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
由风寒引起的反复发烧和咳嗽已经完全痊愈,现在只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调养,虚弱的身体便可逐渐恢复。
李承乾也趁这五天的时间,让东宫的匠人们忙碌起来。他吩咐他们用浇筑法制作了十几片凸透镜和凹透镜。
第六天下午,近侍太监张阿西带着仅剩的一点青霉素粉末,领着孙思邈来到了东宫。
李承乾早就收到消息,他微笑着起身相迎。寒暄过后,李承乾从桌上拿起一个略显粗糙的显微镜,小心翼翼地放在孙思邈面前。
接着,李承乾又取出三个玻璃载片,分别在上面滴了一滴蔬菜汁、水和血液。他将载片放在显微镜下,邀请孙思邈上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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