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一个小女孩穿过层层人群来到何青青面前。
“你好，你好，我是你的粉丝！青青！”女孩冲到她面前招手，“我超爱看你的相亲综艺的！”
“你好，你好！”何青青连忙点头微笑和她打招呼。
“我能和你合影吗？”女孩握着手机眼巴巴问道。
“可以的，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女孩连忙把手机塞给自己的男友。
合影完毕后，何青青叮嘱女孩给她p的好看一点，女孩一边咯咯笑一边点头答应。
谢无恙发觉，她今天穿的衣服真的很和青灰色这款车很搭，于是灵机一动拉着，“你站在这里摆个姿势。”
“我不！”何青青果断拒绝，“这么多人围观呢，我不要。”
“听话，”谢无恙低声道，“听话给你买钻石。你就臭脸就行，我感觉你臭脸的时候挺好看的”
那行，何青青爽快答应，她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臂注视着前方，毫无笑意，摆出来顶级臭脸。
“不错，不错，很到位。”谢无恙蹲在地上、不停的变换角度给她拍照。
观众们议论纷纷，车的车模都是笑意盈盈，怎么蔚然的车模是臭脸？
但是这臭脸模特和中性风的车，还挺搭配的。
再搭配大屏幕上她开车意气风发的样子，确实看起来酷酷的。
有几个好奇的女孩找了销售，开始问这新车的价格。
很明显，围在蔚然车企驻地的顾客，也愈发多了起来。
“这个小姐姐好酷啊！”
“对啊！对啊！而且感觉刚才看视频，这新车的配置也不错。”
听着围观顾客的话，谢无恙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线上对舆论的把控，他不行，但是论线下实体销售，抓住顾客心理，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何青青站在新车旁边，有一种很炫酷的感觉，好像在说“只有这种酷车，才能配上我这样的美女。”
或许，让她做代言人试试也不错？
现在她在覃明公司里做的很好，工作认真又负责，能力也是不错的。
与其帮别人打工，倒不如让她来自己身边做事，这样也能每天看到她。
只是，林雨在公司总是和他作对，让不让何青青进自家公司，他还需要考虑一番。
台上的空调一向都是最强的，何青青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了，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便走了下来。
“谢哥，咱们去旁边看看吧，我也想看看别的车。”
“好啊！”谢无恙示意她挽住自己。
何青青挑眉一笑，就十分听话揽住他的胳膊，两个人在会场里闲逛起来。
“咿！你看那款车，颜色也很好看啊！”何青青指着旁边的一款越野车。
那辆车的颜色很是奇特，是淡淡的紫色，细看的话还带着闪亮的光芒，车身用的油性喷漆，光泽度很好。
这是闪电汽车公司新出的“星空漫步”越野系列，每款车的颜色都会带着细闪，看起来像天上的繁星。
销售经理拿着话筒再给大家介绍:“我们这款车的几个颜色，大家都看出来了，都是偏商务风、中性风的、通用的款式。”
“但是呢，我们家的这款新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最大限度保护女车主的利益。因为我的前窗玻璃采用的是隐私玻璃，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车主的。”
“另外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车身的颜色呢，是男女通用的颜色。我相信不少女车主都遇到过恶意别车的事情，尤其是开粉色车或者红色车的女孩。但是呢，买了我们家的车，你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因为对方分不清车主是男的女的哈哈哈哈。”
销售经理长得有点小帅，说话又会拿腔调，所以一番话下来，很多女顾客都激动万分，看样子似乎也有了购买的欲望。
谢无恙脸色一沉，这是有人泄密啊！
虽然这个营销点被他否决了，但是被否决的方案也不能让自己人泄露出来。
何青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说的，和那天她看到的营销报告上说的几乎一样。
“这？谢哥？”
“我知道。”谢无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点大。
团队的人，都是他亲手带上来的，都是他的嫡系，嫡系出了问题，那说明他治理无方。
泄密的人肯定是内部的人，而且是核心人员，对方知道这个营销点被否决了，所以才敢出卖给闪电公司。
营销策略泄密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怕内鬼在身边，后患无穷，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捅刀子？
谢无恙在原地思忖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走吧！我不能离开公司驻地太久。”
“嗯。”何青青点点头。
蔚然车企的事，他很少给自己说，所以她也不怎么问。
现在出了问题，她自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帮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着他而已。
“等会我要开个短会，你陪着我，开完会咱们去吃中午饭。”
谢无恙去驻场那里打了招呼，就带着她离开了。
这是何青青第一次和他来到蔚然公司的总部。
不同于覃氏集团光鲜亮丽的大楼，蔚然公司整体给人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更加厚重。
到底是实体公司，后排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车间和厂房。
很多工人穿着不同颜色的制服在场地里忙来忙去的。
这有多少条生产线啊？
何青青在心里感慨，怪不得谢无恙也会支持她买下属于自己的厂房。
那种看着生产线运作起来的充实感，是大部分轻型服务公司和互联网所不具有的。
那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太让人上头了。
“走吧，别看了！”谢无恙拉着她走到办公楼。
办公楼里很多人都在工作，谢无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的办公室，比覃明的还要大，但是布置的远没有覃明的豪华。
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翻阅过的书，何青青随手拿出一本，就能看到谢无恙在空白处写的心得。
还有几个架子上摆着各种高档的烟酒，有的烟盒都落灰了。
何青青心里一惊，嚯，他果然遵守诺言戒烟了。
回想这几天，她确实没有看到他再抽烟，他的身上也没了香烟的味道。
原来他是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他对着秘书耳语几句，没多久就来了十几个人到他的办公室。
大部分员工看到何青青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没有再看她了。
只有几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时不时偷瞄着她。
他们也不客套，各自搬了椅子或者在沙发上坐下。
何青青站着有点尴尬，索性也坐在人群里听谢无恙说了什么。
“今天我在会场上，发现闪电公司的“星空漫步”越野系列，车还不错，但是他们提出的营销点，是咱们否决的那款。”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内鬼？”
谢无恙点点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大楼里都是监控，外人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的手下，有多少人接触过这份营销报告？”
“老大，会不会是印刷室的人？”一个小伙子主动开口。
“貌似不会，印刷室的大姐，是小李的妈妈，小李在车间里一向本分，不像是泄密的人。”
“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小伙子挤眉弄眼，“月欣姐？”
“不会，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咱们都不信任她。一旦有泄密的事情，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也同意小张的看法，林月欣虽然不和咱们一条心，但是她嫌疑这么大，也不会自爆。”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说道。
“我倾向于，有外人进来偷窃。”谢无恙下了定论，“这个方案本来就是被否决的方案，泄密与否其实不影响公司的生意。但是会让人离心！”谢无恙的话掷地有声，让员工们都眼前一亮。
“我考虑过，上周的时候，大楼断电，是李晓让人进来维修的。外出调研的时候，小郑带了几个实习生出去的。还有，所有的营销方案初稿都在王力手里。如果对方想让咱们内部乱起来，就会让我怀疑你们几个。”
被谢无恙点到名字的员工纷纷点头。
“是这样，如果真是要怀疑，确实是我们几个的嫌疑最大。”
“对方不是咱们内部的，但应该是公司的人，甚至会很熟悉咱们的工作方式和流程。你们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而且很多。”黑框眼镜男人说道，“如果真的查起来，就是大海捞针，咱们每天见很多人，根本就无从防范。”
“是，我也是这样意思。”谢无恙点点头，“所以，这件事，咱们透露出去，让对方知道咱们中计了，才会露出马脚。”
“老大，这还用想吗？八成是那个二夫人。”
二夫人？何青青心里觉得好笑，这都新时代了，怎么还有这些封建称呼？
不过说来也是，谢哥的母亲在世的时候，谢父就和林雨搞在一起了，可不就是二夫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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