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青铜镇纸里的秘密,苏晚直奔博物馆——她要让赵沉以为这尊藏着河眼坐标的青铜鼎已落入官方手中,以此引出他背后的整个网络。
苏晚摸出赵月给的养煞术图谱,借着聚光灯展开——图谱上镇河鼎的插图与眼前青铜鼎分毫不差,鼎腹阴刻的河眼坐标被朱砂圈出,与导师临终遗言完全吻合。
省博物馆的文物鉴定室里,聚光灯把青铜鼎照得发亮,饕餮纹在阴影里像活过来的兽,鳞片似的纹路随着光线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口噬人。老专家戴着白手套的手抖了三下,放大镜在云雷纹上停留许久,突然抬头,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国家一级文物!明代早期皇家祭祀礼器,这云雷纹里还藏着‘镇河’二字——黑市估价至少一千万!
苏晚指尖抚过鼎耳内侧阴刻的小字,冰凉的铜锈蹭在指腹,突然想起导师临终前攥着她手腕说的话,血沫从他嘴角涌出:她把文物交接单推过去时,钢笔在“捐赠人”一栏悬了半分钟——博物馆玻璃门外,那辆银色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戴墨镜的男人正举着相机对准她。这张单子就是诱饵,她要让赵沉以为青铜鼎已被彻底移交,才能引蛇出洞。
这鼎里藏着河眼的坐标……赵沉要找的不是文物,是能唤醒煞灵的钥匙……
交接完文物的苏晚没有回家,她发动导师留下的旧吉普,引擎“突突”的轰鸣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后视镜里,银色轿车果然不远不近地缀着,保持着三个车身的距离。她故意在黄河路绕了三条单行道,看着对方笨拙地倒车跟上来,嘴角勾起冷笑。
突然,一辆挂着“河道巡查”牌照的摩托车从巷口斜冲出来,挡在银色轿车前。骑车人摘下头盔,露出张布满风霜的脸——是老河伯的徒弟水生,他冲苏晚的吉普大喊:
苏小姐!别去码头!老河伯刚收到消息,赵沉在集装箱里藏了‘催煞钟’!
银色轿车里的人立刻推开车门,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举着电击棍扑向水生。水生单脚撑地,从帆布包甩出个牛皮纸包砸向苏晚车窗:
这是‘破煞符’!鼎里的槐木匣装着煞灵心,没有符镇不住!
苏晚接住纸包的瞬间,听见水生闷哼一声——电击棍击中他后腰,他却死死抱住其中一个黑西装的腿:
码头仓库第三间!有孩子被锁在冰柜里!
银色轿车加速撞开摩托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得耳膜生疼。苏晚咬着牙猛打方向盘,旧吉普在路口划出个半圆,后视镜里水生被拖进轿车后备箱,帆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半张泛黄的照片——七个穿校服的孩子站在黄河滩上,最左边那个男孩右耳后有颗痣,正是新闻里失踪的李明。
转过最后一个弯时,赵沉的车队正停在路口等红灯——三辆车呈品字形排开,打头的越野车上,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用对讲机说话,其中一个的后视镜始终对着她的方向,镜片反射着冷光。中间那辆黑色面包车最可疑,车窗贴的单向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轮胎缝里还卡着河泥,泥块里混着几根青绿色的芦苇秆,显然刚从黄河滩回来。
废弃码头的锈铁门在暮色中像个蛀牙,铁锁上的红漆剥落殆尽,露出底下的铁锈。苏晚把车藏在集装箱后面,车顶的枯草完美融入背景。她猫着腰摸到码头边缘,看见赵沉的人正从面包车上搬木箱,箱角露出半张黄色符箓,朱砂画的“河伯娶亲”图案在风中抖动,新娘的脸被画得青面獠牙,裙摆下还拖着几缕水草似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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