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下午二点左右,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慵懒的气息。我在小饭馆里忙碌了半天,终于结束了工作,匆匆赶回水华姐家中。
一进门,我迫不及待地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流冲洗着我疲惫的脸庞。水珠溅落在水槽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种解脱的声音。洗完脸后,我感到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振。
水华姐已经在客厅里等着我了,她微笑着看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温柔。我知道,接下来我们要一起为出门走亲戚做准备了。
水华姐先去梳洗化妆,我则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水华姐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她走到我面前,拿起化妆工具,开始为我化妆。
水华姐的手法很熟练,她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涂抹着粉底、腮红和口红,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温柔,心中充满了温暖。
化完妆后,水华姐又帮我换上了她送给我的衣裳。那是一件漂亮的连衣裙,颜色淡雅,质地柔软,穿在身上非常舒适。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变得焕然一新,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公主。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飞奔出门,目标是那最后一班即将发车的长途汽车。时间紧迫得像被压缩的弹簧,每一秒都可能让我们错过这趟车,所以我们的脚步异常匆忙,仿佛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赶着我们。
当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车站时,那辆长途汽车的发动机已经轰鸣作响,似乎随时都要绝尘而去。我们心急如焚,一边大声呼喊着让司机等等,一边拼命地朝车门跑去。幸运的是,司机看到了我们,停下了车,我们如蒙大赦,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车。
一上车,我们便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路的狂奔,让我们的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汽车缓缓启动,开始了漫长的旅程。这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可真是难熬,道路崎岖不平,汽车一路颠簸,我们的身体也随着车子的摇晃而左摇右摆。好不容易,车子终于抵达了县城。
下了车,我们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冬华姐的家。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色,仿佛给这个小县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下了汽车后,我们手持信封,开始了寻找冬华姐的家。一路上,我们不断向路人打听,经过一番辗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一路走来,大约走了一里多地,虽然距离并不算太远,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次不小的挑战。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穿着高跟鞋走这么长的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让我的腿肚子和脚脖子都感到一阵酸痛。
尽管高跟鞋能让我看起来更加高挑、优雅,但此刻我却深刻地体会到了它的“折磨”。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脚部的压力和不适,仿佛这双鞋子在与我作对一般。
不过,当我们终于站在冬华姐家门口时,所有的疲惫和不适都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我们终于找到了要找的地方,这一路的辛苦也都变得值得了。
水华姐也穿着高跟鞋,可是她却一点儿事也没有,我跟人家比不了,从我到张家庄中学上学以来,看见水华姐几乎是天天都穿着高跟鞋,人家早就已经习惯了,而我毕竟是头一次啊!累虽然累一点儿,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喜欢听高跟鞋踏在水泥路便道上发出的那种“哒哒”的响声,就像一曲美妙的音乐,是那么的悦耳,令人心旷神怡。所以我就故意地慢慢的走,沿着便道上铺路转的直缝,学着模特的样子走一字直线的“猫步”。
我的身条好,又学过唱戏,有走台步的基础,所以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一条大辫子随着我的脚步在身后摆动着,一路之上“回头率”那叫高。看着人们投过来贪婪而且羡慕的目光,心里只觉得美滋滋的,我就像喝醉了一样,慢慢的走着,尽情的享受着穿高跟鞋的快乐。
冬华姐家住的是楼房,那楼房一共有六层,好高啊!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才三层,而她们家住的楼房竟然有两个三层摞起来那么高。冬华姐家住五层,要说上楼,本来不费什么事,一来我年轻,体力好,二来我长期坚持着练功,身体灵活;三来山区的孩子,每天上坡下坎的走惯了。可是今天上楼我却感到很费劲,就因为脚上穿着的这双高跟鞋。
到了门口,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敲门。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板的时候,水华姐突然开口说道:“你真怯啊,这里时兴摁门铃儿,你怎么还敲门呢?”
我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心里暗自嘀咕:“原来城里人都不敲门,而是摁门铃啊。”我之前从未接触过门铃这种东西,所以对它的存在一无所知。
我好奇地看着水华姐,问道:“姐,门铃在哪儿啊?我还没见过呢。”水华姐笑了笑,指着门边上的一个小东西说:“喏,就是这个。”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小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按钮,上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图案。我心想:“这就是门铃啊,还挺精致的呢。”
水华姐轻轻摁了一下那个按钮,只听见房子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音乐声。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原来这就是门铃啊,真是太神奇了!我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门铃,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能亲身体验一下。
有人开了门,我们走了进去。冬华姐家住的是大三室,客厅好大呀,简直都快要和我们的教室差不多了。上面安着大吊灯,地上;铺着地毯,摆着大沙发,还有茶几。一台大电视,那屏幕就像我们家的小饭桌子那么大。你看看人家住的、摆的、使的、用的,多气派呀!唉,人家是城里人吗,有这个好命。我以后要是能够住上这么好的房子,那这一辈子可才算是没白活了呀!
客厅里有不少的人,开门的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身体已经有些发福了,烫着头,圆脸,长得挺白。耳朵上戴着一副金耳环,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红色的开身毛衣,显得既干净利落,又端庄富态。下身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麻编拖鞋。
“啊!是我侄女来啦!我还说这么晚了,以为你们来不了了呢。”这位中年妇女显然是和水华姐认识,显示出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
“文山,你看谁来了?”中年夫人回过身去向客厅里喊,随着喊声,一个五十岁上下瘦高个子戴眼镜的的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过来,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准是个干部。
水华姐这时对着面前一对中年人说,“叔、婶子,你们还好吧?”
“好好,你爹妈他们都好吧?呦,这个姑娘是谁呀?长得真漂亮!”
“您不认识他?他就是我青山叔屋里的老三啊。”
“青山屋里的两个闺女我都见过,怎么没见过三闺女?”
“噢,他在张家庄上中学呐。”
原来这就是我的堂叔和堂婶啊,也就是新娘子的父母。看起来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个男孩。
我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笑着,心里暗自嘀咕:“这可怎么办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大叔、大妈,你们好啊!”
大妈听到我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大辫子上,眼睛一亮,惊叹道:“哎呀呀,你瞧瞧这大辫子,又粗又长,真是太好看啦!”说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大辫子,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
我被大妈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但心里却不禁暗暗高兴。毕竟,谁不喜欢被人夸奖呢?尤其是对于我这头引以为傲的大辫子,更是如此。
然而,就在我心里偷着乐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过不了几年,这条大辫子就没了,我也要娶媳妇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又来了两个大侄女,咱们家就是人丁兴旺啊!冬华,快出来!你看看,咱们老家来人啦!”
“哎!”随着回答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了一位美女,梳着披肩的长发,烫着大波浪,耳朵上戴着一对白金耳钉,脖颈上戴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两条又细又弯的眉毛。高鼻梁,大眼睛,红红的小嘴,又洋气又漂亮。她上身穿着一件花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网眼毛衣,下身是一条白色西裤,脚下也是一双拖鞋。这位大概就是“准新娘”冬华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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