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物钟一旦形成,就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尽管最近这段时间我非常清闲,但每天早上四点多钟,我依然会像往常一样准时醒来。
夏天的白昼较长,此时外面的天空早已大亮。对于女人来说,每天早上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来打理自己。梳头、洗脸、化妆,这些看似简单的步骤,却都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
而我这个拥有大辫子的“姑娘”,更是如此。梳理这一头长发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更别提还要精心化妆了。所以,每天早上我都要比别人早起一些,才能确保自己以最佳状态出门。
我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衣服。等我穿好衣服后,又花了一些时间仔细地梳了梳头,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接着,我走进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脸,感觉精神焕发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我还特意化了个淡妆。我拿起化妆刷,轻轻地在脸上涂抹粉底,然后画上眼线、涂口红,整个过程虽然简单,但也花费了不少时间。等我化好妆后,一抬头,突然发现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指向 6 点了!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糟糕,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这可怎么办?我心急如焚,但又不想饿着肚子出门,于是赶紧在房间里找了点零食,匆匆塞进嘴里,权当是吃了早饭。
吃完东西后,我抓起背包,准备出门。可是,这县城的火车站到底在哪里呢?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对这里的路况并不熟悉,而且现在美美姐还没睡醒,我实在不好意思去叫醒她询问。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先出门,到外面再打听吧。
我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能顺利找到火车站,一边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出家门,仿佛这一步就像踏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向路过的行人打听我要去的地方。
每走一段路,我都会停下来,向新遇到的路人询问方向。有些人很热情地给我指路,有些人则只是匆匆一瞥,甚至还有人对我视而不见。但我并没有气馁,继续前行,边走边问。
然而,由于我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好几次我都走错了路。当我发现自己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恼和焦虑。我不得不原路返回,重新寻找正确的道路。
更糟糕的是,我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虽然鞋跟并不是特别高,但对于我这个不常穿高跟鞋的人来说,已经足够让我的脚感到痛苦了。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脚跟和脚掌的压力,仿佛它们在抗议我对它们的折磨。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我告诉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到达目的地。
我们所在的这个县城,其道路状况实在令人堪忧。有些地段铺设的是沥青路面,而另一些则是水泥路面。由于公路的等级较低,无法承受频繁的人流量和车辆碾压,这些路面极易出现破损。
在一些交通繁忙的区域,道路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和裂缝,仿佛是被岁月侵蚀的伤痕。这些破损不仅影响了车辆的行驶安全,也给行人带来了诸多不便。
更糟糕的是,尽管这些路面早已损坏,但却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的翻修。这使得原本就不平整的道路变得更加崎岖,给居民的日常出行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莎莎面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早一分钟见到她!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仿佛时间都在与我赛跑。
然而,就在我全神贯注地奔跑时,却完全忽略了脚下的情况。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我感觉脚底下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一软。紧接着,右脚的外脚面狠狠地撞击到了地面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我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我只觉得脚脖子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忍。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把脚给崴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下子我的心里就更着急了,好在街上的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还不多。我坐在地上脱下了鞋,想看看伤得怎么样,可是还穿着裤袜呢,这个东西是不能在这里脱的啊!现在倒是还没有红肿,我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就站起身来,忍着脚痛,继续赶路。
一个漂亮的“姑娘”却一瘸一拐的走路,多寒碜哪?所以我就尽量的放慢脚步。实际上不慢也不行啊,脚疼的实在够呛!这样一来可就更耽误工夫了。这可真是啊,“房漏偏遇连阴雨,船破又逢顶头风”,越忙越乱就越出错啊!我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才赶到了火车站了,一看莎莎早就来了,正在那儿焦急的翘首以待呢。
莎莎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瑞华,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可把我急坏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都已经 7 点多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我连忙向莎莎道歉并解释道:“莎莎,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你知道吗?我其实 4 点多钟就起床了,但是我对这个火车站完全不熟悉啊!我一路上不停地向别人打听,这才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所以就来晚了一些。”
莎莎听了后说,“我的姑奶奶,可真有你的,你们家门口不远就是汽车站啊!这七八里地,你就是这么跑来的呀?”
我说,“可不是吗!”
莎莎看到我的走路样子,“哎,你的脚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呀?”
我虽然是尽量的装出没事人的样子,可还是被莎莎发现了。
我只好说,“刚才在道上崴了一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莎莎说,“不行,叫我看看。”
我推辞的说,“我说没事就是没事,看什么呀?脚丫子怪臭的!”
莎莎非要看,“那不行,不看看我不放心。”
莎莎搀着我进了候车室,坐在椅子上,她脱下了我的鞋。“你还说没事呢,都肿了!”
崴了脚当时的时候是不会肿的,但是后来我又走了一段路,加剧了脚伤,这脚可就有些肿了。
莎莎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脚,“疼吗?”
我尽量装出没事的样子,“没事,这算得了什么?乡下人皮实,小事一桩。”
莎莎给我穿上了鞋,坐在了我的身边,她拉着我的手,“瑞华,你为了来送我,竟然把脚伤成了这个样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叫我好感动啊!”
看来莎莎是动了真情,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眼泪花儿在眼里直转。我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爱说爱笑的姑娘,感情竟然这么的丰富,这就更加重了我对她的爱慕之心。
为了不让我心爱的姑娘伤心,我尽量的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来。“这都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耽误了时间,叫你等的着急了吧?”
莎莎听我说的后,“你脚崴了就不要再来了,还不赶快回去呀?”
我只好说,“我要是不来,你还不骂我呀?”
莎莎也说,“那也倒是,今天我要是见不到你啊,我就天天骂你,叫你天天打喷嚏,不得安生!哼!”
我笑着说,“像你这么厉害,以后谁还敢娶你呀?”
“哈哈哈哈”,我们两个笑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车站上的铃声响了,火车就要进站了。我们两个站起身来,莎莎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的说:“我要走了,本来想和你多聊一会儿,没办法,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吧。”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非常难过。哎!今天全都怪我,傻了呱叽的,在路上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差一点儿今天都见不到莎莎的面儿了。
火车不等人啊!莎莎提着行李,我跟着她刚到了站台上,火车就进站了。我们县是一个四等小站,火车只停三分。莎莎拉着我的手说:“瑞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你,好像咱们两个在前世是一对亲姐妹一样。一见到你,我就感到特别的兴奋,想亲你,想搂你,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我听了后也有同感,就对她‘说,“我也觉得咱们两个特别的有缘,告诉你,我还梦见过,在前世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媳妇呢!”
莎莎听了我说的话,“你要是个男的,我真的会嫁给你!我要是男的也一定会非你不娶的!可惜咱们两个都是女的呀!”
我们两人刚刚交谈了没几句,突然,一阵刺耳的火车鸣笛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这声音如同警钟一般,提醒着我们离别的时刻已经来临。
在列车员焦急的催促声中,莎莎匆匆忙忙地登上了火车。她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和慌乱,仿佛还没有完全做好分别的准备。然而,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加快脚步,登上那列即将带她离开的列车。
当莎莎终于站在车厢内时,她立刻从车窗里探出身来,向我挥手道别。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我能感觉到那微笑背后隐藏着的不舍和难过。我也举起手,向她回应着,同时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就在这时,我们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一瞬间,所有的话语都变得多余。我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眼中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离别的交响乐。我站在站台上,望着莎莎所在的车厢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随着火车的远去,我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被带走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火车消失在远方的铁轨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火车的踪影,我才回过神来。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我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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