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的寒风裹着雪粒,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疼。林惊尘裹紧身上的厚袄,跟在林啸天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两人已经在山里走了三天,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寒潭应该就在前面的山谷里,可眼前除了茫茫白雪,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爹,咱们歇会儿吧,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正好能避避风雪。”林惊尘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声音冻得有些发颤。他的靴子早已被积雪浸透,脚趾冻得发麻,手里的罗盘也因为低温,指针变得有些迟钝。
林啸天点了点头,加快脚步朝着山洞走去。进了山洞,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洞壁上竟然长着不少能发热的“暖石”,这是昆仑山脉特有的矿石,能在寒冬里散发出微弱的热量。林惊尘赶紧掏出火折子,点燃带来的干柴,篝火燃起,终于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先烤烤火,把靴子烘干,不然明天脚该冻坏了。”林啸天从行囊里掏出干粮,递给林惊尘一块麦饼,“古籍上说,寒潭边的清心草只在正午时分开花,咱们得赶在明天正午前找到寒潭,不然又得等一天。”
林惊尘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干硬的饼渣剌得喉咙发疼,他喝了口热水,才勉强咽下去。“爹,你说焚天门的余党会不会也找到这里来了?”他想起之前在忘忧谷遇到的焚天门弟子,心里有些担心。
“不好说。”林啸天叹了口气,眼神凝重,“赵烈虽然死了,但他的手下还有几个得力干将,尤其是他的师弟钱通,此人阴险狡诈,一直想继承焚天门的教主之位,肯定会想办法找到清心草,靠淬火秘术东山再起。咱们得加倍小心,要是被他们抢先找到清心草,后果不堪设想。”
父子俩在山洞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刚亮就收拾好东西,继续朝着山谷深处走去。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结冰的湖泊——正是寒潭!寒潭的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冰面下隐约能看到墨绿色的潭水,潭边的岩石上,果然长着几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正是清心草!
“找到了!”林惊尘心里一喜,快步朝着清心草跑去。可刚跑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熟悉的笑声:“哈哈哈!林啸天,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找到寒潭了,省得我们再找了!”
林惊尘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只见钱通带着十几个焚天门弟子,正朝着他们走来。钱通身穿黑色长袍,脸上带着阴笑,手里握着一把弯刀,眼神里满是贪婪。
“钱通!”林啸天握紧拳头,挡在林惊尘身前,“赵烈已经死了,焚天门也已经溃败,你还不死心吗?”
“死心?”钱通不屑地笑了笑,“赵烈那个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死了活该!我要拿到清心草,炼制压制邪气的丹药,再修炼更强的淬火秘术,到时候整个江湖都是我的!”
说完,钱通对着弟子们喊道:“给我上!杀了他们,把清心草抢过来!”
焚天门弟子们蜂拥而上,拿着钢刀朝着林惊尘和林啸天砍来。林啸天拔出腰间的铁剑,迎了上去。他的剑法沉稳有力,虽然多年没与人交手,却依旧不减当年的风采,几下就砍倒了两个弟子。
林惊尘也握紧护世剑(出发前特意从剑冢取来防身),按照《青冥剑谱》的招式,朝着焚天门弟子刺去。护世剑的剑气凌厉,刚一出手,就划伤了一个弟子的胳膊。
钱通看到林惊尘手里的护世剑,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恢复了阴笑:“没想到你竟然把护世剑带来了,正好,我一起收下!”
他挥舞着弯刀,朝着林惊尘砍来。林惊尘赶紧举剑去挡,“当”的一声,护世剑和弯刀碰撞在一起,震得他手臂发麻。钱通的力气很大,剑法又狠又快,几个回合下来,林惊尘就渐渐落了下风。
“惊尘,小心!”林啸天看到林惊尘遇险,赶紧挥剑朝着钱通刺去,想要帮他解围。可钱通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林啸天的剑,反手一刀,划伤了林啸天的后背。
“爹!”林惊尘心里一急,握紧护世剑,猛地朝着钱通的胸口刺去。钱通赶紧往后退,却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林惊尘趁机挥剑,剑气击中了钱通的肩膀。
钱通惨叫一声,捂着肩膀爬起来,对着弟子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们!”
焚天门弟子们再次冲上来,林惊尘和林啸天背靠背站在一起,奋力抵抗。可焚天门弟子太多,父子俩渐渐体力不支,身上都添了不少新伤。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苏慕言的声音:“林惊尘!林伯父!我们来了!”
林惊尘心里一喜,回头一看——只见苏慕言骑着马,带着陈默和十几个武当弟子,正朝着他们赶来。苏慕言手里的铁链“哗啦”一声甩出去,缠住一个焚天门弟子的脖子,猛地一拉,那弟子瞬间倒在地上。
陈默也挥剑冲上来,太极剑对着焚天门弟子刺去,几下就解决了两个弟子。武当弟子们也纷纷拔剑,和焚天门弟子厮杀起来。
钱通看到武当弟子赶来,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对着剩下的弟子喊道:“撤!快撤!”
说完,他转身就跑。林惊尘怎么会放过他,握紧护世剑,朝着钱通追去。“想跑?没那么容易!”林惊尘大喊一声,挥剑发出一道剑气,击中了钱通的后背。
钱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林惊尘走到他身边,举剑对着他的胸口:“你杀了那么多人,今天该还债了!”
说完,他挥剑刺下,钱通瞬间没了气息。
解决了钱通,林惊尘赶紧回到寒潭边,和林啸天一起采摘清心草。清心草的花瓣很娇嫩,稍微一碰就会掉落,父子俩小心翼翼地将清心草连根挖起,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木箱里。
苏慕言和陈默走过来,看着木箱里的清心草,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有了清心草,就能炼制压制邪气的丹药,彻底清除江湖上的淬火秘术了!”
林啸天点了点头,对着苏慕言和陈默抱了抱拳:“多谢你们及时赶来,不然我们父子俩今天恐怕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林伯父客气了。”苏慕言笑了笑,“我们在武当听说你们来昆仑山脉找清心草,担心你们遇到危险,就赶紧赶来了。现在清心草找到了,咱们赶紧回去炼制丹药吧!”
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武当山的方向走去。寒潭边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为他们的胜利欢呼。林惊尘握着护世剑,走在父亲和同伴们身边,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清除淬火秘术只是第一步,守护江湖安宁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实现目标,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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